頭號痞子 第26頁

在一旁默不吭聲的李秀足,見到女兒難過的落淚,她再也沉不住氣,不發一語的到她房間,從衣櫥里拿出手提行李袋,將幾件上衣和牛仔褲,還有貼身衣物折疊好放進去,再將裝得滿滿的袋子提到客在來給她。

「在這兒哭有什麼用?去台北找他吧!」李秀足凶悍地說。

「找誰?」韓竫哽咽地問。

李秀足拍了一下額頭,生了這麼一個蠢女兒,真是她今生最大的敗筆。

「當然是叫你去找阿森了。」女兒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她都看在眼里,卻只能急在心里,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這樣下去,她會先因高血壓入院。

韓竫錯愕地低叫,「媽——」

「別再媽了,把行李拿好,現在馬上給我去台北,我這間房子白白給你住了二十八年,從今天開始,不給你住了。」

韓竫只能傻傻地抓著袋子的把手,被母親硬推向門口。

「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天底下哪有做母親的要女兒去跟男人同居的?她這個可是首開先例。

「你老媽還沒有得老年痴呆癥,當然知道自己在干什麼,這是阿森在台北的電話和地址,還有這五百塊是當車錢用的。」她將東西一並交給韓竫後,連拖帶推的將女兒趕出門。「我待會兒會叫鎖匠來換鎖,你就算想回來也不行了,快去找他!」末了「砰!」的一聲,她將鐵門關上。

韓竫不斷的拍打鐵門,「媽,你開門啊!媽——」

現在是什麼情形?

韓竫連續叫了好幾聲,叫得嘴都干了,不得己只好轉向羅家尋求協助,沒想到竟遇到同樣的情況,從小疼她像親生女兒的江美霞,居然也拒她于門外,敢情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媽,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她朝鐵門內說了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離家投奔池蘭森。

听見女兒的腳步聲遠去,李秀足才從鐵門內探出頭來,大大的吁了一口氣,總算把家里的存貨出清了,接下來她得開始忙兒子的婚事,還好她只生兩個,要是多生幾個,她的白頭發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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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地址來到池蘭森的住處,韓竫在大樓門外徘徊了一會兒,出來時身卜只有五百塊,扣掉車錢根本已經沒剩下多少,除了來投靠他外,她已經沒有退路了,或許,這就是母親的用意吧!

經過樓下警衛室的查詢、和住戶聯絡後,她才得以搭電梯上樓,「當!」一聲,電梯門開了,她的心也跟著提得老高,她又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才伸手按門鈴。

待會兒池蘭森會用什麼表情「歡迎」她呢?

是興高采烈?還是揶揄調侃?

她忽然覺得頰畔紅紅熱熱,不禁用手扇扇,唉!她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害羞個什麼勁?她應該裝出很自然的表情和他打招呼,然後禮貌的表明要來借住幾天不就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喀!」大門開了,一雙筆直修長的米色褲腳首先映人眼簾。

韓竫順著碩健的長腿往上移,精瘦的上身迸現,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圓領衫,然後是池蘭森那張異常漂亮、俊秀的臉孔,不過,此時卻連一絲笑容都吝于給予,讓她頓時覺得不爽到了極點。干嘛呀!莫明其妙又擺臉色給她看?要是不歡迎,她可以隨時走人,又不是非賴著他不可。

「我可要事先聲明,不是我硬要來,而是我媽——喂!你干什麼啦?」她被一只鐵臂拖進屋子,打斷了她下面的話。

大門重新合上,韓竫再度出聲抗議,「你要是不歡迎我就老實說一聲,我馬上打道回府,我——唔……嗯……——」這次又被打斷了,而且是被兩片快速的唇片攫奪,她只能咿咿呀呀的輕叫。

韓竫被吻得天旋地轉,忘了今夕是何夕,連怎麼被抱進房間,甚至怎麼被抱上床都不曉得,直到兩具軀體肌膚相親才驚醒了她,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相當危險。

她怎麼會在這里?

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不見了?

驀地,一股強大的壓力侵入她的體內深處,肌肉反射性的緊繃起來,只能咬住下唇,試著讓身體習慣被人侵的感覺。

池蘭森琥珀色的眸光變深、變黑,宛如深不可測的黑潭,猛烈沖撞她的身子,她驚喘一聲,無助的弓起身,直到一陣劇烈的痙攣攫住池蘭森,他不禁仰頭發出沙嘎的低吼……

他翻倒韓竫的身畔,順勢將她摟在胸口,從極度高潮中趨于平靜。

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皮,耳邊听見穩定的心跳聲,理性慢慢地回來了。

「啊!」韓竫失聲驚叫的彈坐起來。

「怎麼了?」暗啞的男性嗓音透著歡愛後的滿足感,在她身側飄蕩著。

她氣急敗壞地指著他的鼻子,「你——你怎麼可以趁人不備?」

「我有嗎?」池蘭森狀似無辜地眨巴著雙眼。

韓竫赧澀地輕嘆,「你有!前一秒還一副不歡迎我來的表情,下一秒就對我做出這種事,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滾開!別踫我!」

他硬是樓住她不放,「天大的冤枉啊!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有不歡迎你?」

「你還想騙我?」她明明親眼看見了,他還敢狡辯!

池蘭森將臉抵在她縴細的肩窩處,咬吮著她的玉頸,「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在氣經過了十天才願意來找我,害我以為會失去你,當然臉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真的?」偏偏她很不爭氣的信了。

「兩個小時前,韓媽媽打電話通知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總算等到你了。」他的嘴貼在她的唇畔嘆口氣,「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我好想你。」

「我也是。」那呢喃好小聲、好小聲。

他戲謔地歪下頭,「什麼?我听不清楚。」

韓竫臉紅心跳,著惱地嗔道︰「不說了,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我媽轟出門?是你害我無家可歸,你要負責。」

「那還用說,這個家隨你愛住多久都行,就是想住一輩子我也沒意見。」他變相的求婚。

她的心漏跳一拍,眼眶泛紅。

池蘭森和她眼對眼、鼻子對鼻子,「願意嫁給我嗎?」

「你是真結、結婚?」她顯得有些慌亂。

「不要把結婚想得太嚴重,只不過是多了一張結婚證書,我也不會勉強你為我改變什麼,你依舊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要是不想做飯,我們可以叫賣,就像在你家住的那半個多月相處的模式,不需要改變。」

「你是認真的?」韓竫不再當他是開玩笑。

他輕撫她的果臂,「再認真不過了。」

「可是,結婚和同居是不同的。」她靠回池蘭森的胸前,再三思索,「結婚需要雙方負起責仟,我覺得它來得太快,我還沒有準備好。」

池蘭森將下顎抵在她頭頂,「你還需要準備什麼?」

「我只是認為我才剛知道自己愛上你,接著鼓起勇氣來和你同居,現在你就要和我結婚,你不認為我們發展得太神速——」

「等一等,你剛剛說什麼?」他的表情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還興奮。

她困惑地回想,「我說現在談結婚的事太快了。」

「不是、不是,再加上一句。」

「上一句?來和你同居?」

池蘭森笑得嘴角都咧到耳後了,「也不對,我是說最開頭的那一句,你說你愛上我了!你愛上我了!」

猛地想起白己說漏了嘴,韓竫羞赧地大叫,「我才沒有說那句話,你快點把它忘了,我不承認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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