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小富婆 第8頁

所以,應該是真的吧?

他們還說,她和廷威哥約定好趕在她父母百日之內完婚。盡避她失了憶,大家仍希望婚禮可以如期舉行,否則再來要守孝,得三年後才能結婚。

他們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度過這三年。

奇怪的是,廷威哥她很陌生,但是管家和其他佣僕卻給她一種溫暖親切、像家人一樣的感覺,她不希望他們為她傷心擔憂。因此,盡避對廷威哥談不上喜不喜歡,她還是決定照大家的期望,嫁給他。

輕輕打開房門,她想去樓下倒杯水。

然而當她走至樓梯口,卻發現樓下的燈居然還亮著,不覺頓住腳步。

同時,她听見了某種聲音。

「啊……啊……」女人放浪的嬌吟回蕩在空氣中,「廷威,你好棒……」

必梓恬困惑的蹙眉,她不明白樓下發生了什麼事,卻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她認出那女人的聲音,知道她叫小梅,是家中的佣僕之一,可一般僕佣在晚上十點前就該離開主屋,怎麼會大半夜的還待在樓下,嘴里還喊廷威哥的名字?

「哦,寶貝,我愛你--」熟悉的男聲隨即響起,解了她部分疑惑。

只是,她更迷惘了。

廷威哥這陣子都住在關家,好方便替她打點一切,可為何這兩人竟大半夜的待在她家客廳里?

餅了好一會兒,那婬穢的申吟聲終于停止,只剩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還不是要娶關梓恬那個白痴?」過了好一會兒,小梅終于開口,語氣听起來頗酸。

必梓恬?那不是自己的名字嗎?站在樓梯口的她,困惑的想著。所以,小梅說她……是白痴?

避家不是一直告訴她,她是他們大家最敬愛、最溫柔善良的小姐嗎?為什麼小梅會用這樣輕蔑的口吻說她?

「寶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權宜之計。」男人邊喘息邊道︰「你也未免太心急了,我都還沒娶她呢,你居然就想開車撞死她,差點就弄巧成拙,幸好她失去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

「怕什麼?她的遺囑都偽造好了,到時這些財產還不都是你的,不結婚也沒差呀!」

「那總是不保險,等我娶了她,關家的錢不就更名正言順的到我們手上,而且結婚之後,還怕沒機會弄死她嗎?」

「我是怕你娶了她之後,有了新人就忘舊人吶……」

「我要愛當然是愛寶貝你啊,誰會喜歡那個除了錢之外,既沒身材又沒腦袋的白痴?」陳廷威輕笑著,「你就先忍忍吧,結婚不過就是個儀式而已,不代表任何意義。」

愣愣听著兩人的對話,關梓恬的頭卻像是突然被千萬根針扎入,疼得像是快要爆炸,不得不伸手捧住。

好痛!

真的好痛!

她痛苦的蹲,眼淚飆出眼眶……

一幕幕畫面如電影場景般在腦中浮現,飛快的閃著。

她想起所有事了。

想起雙親的死亡、想起他在靈堂的陪伴與求婚,更想起……當初那個開車撞她的人。

她的眼楮瞬間瞪大。

是了,就是她!

在車子撞上她的瞬間,她清楚看到駕駛座上小梅那張猙獰的面孔。

第4章(1)

必梓恬猛地自床上驚坐起身,背後衣衫早被冷汗浸透。

她直覺的望向床頭的鬧鐘,發現還有十分鐘才六點,那是她平時起床的時間。

不過此刻她早沒了睡意,穿著被汗浸濕的睡衣,接觸到棉被外偏低的溫度,令她打了個冷顫。

低頭看向自己微微發顫的雙手,她大口的喘息著,卻無法平復心中的恐懼與震撼。

那是夢,卻也不是夢,而是不久前所發生過的事實。

而最後那一幕……明明是兩個多星期前的事了,她卻幾乎還夜夜夢到。

「不要怕,都過去了……」她閉上了眼,冰涼的指掌收握成拳,喃喃的自我安慰。

她已經離開那里,那些人再也無法傷害她了。

必梓恬已死在那場車禍里,現在的她,是失去記憶的小藍。

花了點時間做好心理建設後,她才將視線調至窗外。

昨晚剛下過雨,早晨的天空格外晴朗,看著窗外賞心悅目的一片翠綠,她沉重的心情好轉了幾分。

她輕巧的下了床,一如往常梳洗過後,換了件衣服,便下樓準備早餐。

盡避最初袁睿純只要求她煮午、晚餐,但由于對他心懷感激,關梓恬巴不得能為他做更多事,自是攬下了早餐工作,悉心為他烹調三餐。

袁睿純勸了她幾次發現無效後,就徹底放棄了--沒辦法,他實在抗拒不了美食的誘惑。

她在廚房內一面將頭發扎成馬尾,一面看著冰箱上貼的菜單,上頭列著一星期的三餐內容。

嗯,今天早上要煮的是生滾魚片粥。

她首先將草魚自冷凍庫拿出,隔著包裝放進微溫的水里解凍,接著洗米,並將米泡在水里,再來就是切姜絲和蔥花。

煮粥其實很費功夫,泡米和把魚解凍都得花上一段時間,幸好袁睿純往往在八點半左右下樓吃早餐,她才能悠哉的六點起床煮粥。

等待的期間,她開門至信箱拿了報紙,仔細自第一頁翻至最後一頁,再次確認並沒有自己失蹤的新聞。

她咬住下唇,微微蹙眉。

都兩個多星期了,關家的人打算把這消息封鎖多久?

她再不問世事,也知自己身份特殊,正常情況說來,不該半點風聲都無。像之前她父母過世時,報紙頭條就登得超大。

那麼,是誰主張把消息瞞下來,廷威哥?還是老管家?甚至……小泵丈?

他們又有什麼陰謀嗎?關梓恬苦澀一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廷威哥給她的沖擊,讓她懷疑起所有人來,現在的她,哪個關家人都不信。

又坐了會兒,眼見時間差不多,她才進廚房做接下來的料理程序。

將米瀝干,拌了點油後先擱在一旁,然後取了個鍋子裝水。

由于袁睿純喜歡吃濃稠一點的粥,所以她的水放得比平時少,在把裝了水的鍋子放在瓦斯爐上以大火滾開後,才將拌了油的米擱入。

這是個小技巧,水滾開後再放米,可以維持米粒的飽滿完整,不至于龜裂變糊。

待水再次滾開,她轉成小火,轉身處理魚片。五十分鐘後,她再度轉大火,將魚片和調味料等放進鍋里滾,然後看了看時間,剛好八點半。

她關掉火,月兌掉圍裙,開始擺放碗筷,沒想到電鈴卻在此刻響了起來。

「誰這麼早啊?」關梓恬微愣,有些疑惑。

在這里住下後,她才發現屋主有多孤僻,幾乎沒有訪客。這陣子除了袁睿純請的鐘點女佣外,還不曾有人來按過門鈴,連掛號信件都是別墅小區警衛室代收的。

打掃的阿姨昨天才來過,照理說應該要後天才會再來啊,那會是誰呢?

她猶在遲疑,不知該不該擅自開門,外邊的人顯然沒什麼耐心,門鈴叮咚叮咚按個不停,眼見樓上沒有任何反應,她只得硬著頭皮去應門。

門外是兩個衣著光鮮的女人,其中一名年紀看起來較大,但保養得宜,她估算不出真正年齡……大概介于四十五至五十歲之間吧?

另一位則年輕許多,應該只有二十六、七歲,總之不到三十,身材高挑縴細,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長得算漂亮。

即使對名牌完全不在行的,也看得出她們身上的行頭,無論是身上的衣服首飾,還是皮包、鞋子,皆價值不菲。

這樣的兩個女人,一大早的跑來做什麼?

兩名訪客顯然也沒料到開門的會是個女生,均是一愣,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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