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有小順子在就夠了。」他心浮氣躁的打發她,最近做什麼事都不對頭,尤其是曾經還相當沉迷這侍妾的嗲勁,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倒足胃口。
鳳姑娘很會看人臉色,不敢再多話,「是,那妾身告退。」
「啟稟貝勒爺,端王府的珣夢格格和頤王府的夙敏格格求見。」家僕吐著白煙前來通報。
晟愷神情一愕,還是點頭應允。
「讓她們進來。」她還來這兒干什麼?都快要嫁人。還跑到別的男人的府中也不替玄祺留一點顏面。「小鳳,你過來。」
「貝勒爺?哎呀!」她整個人跌進晟愷懷中,嗲聲哆氣的抱怨,對著他邪氣的俊臉又親又咬,「討厭!貝勒爺,你真是壞,一會兒叫人家走,一會兒又叫人家回來,讓人家都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呵……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嗎?」他雙手對她上下其手,一副欲火難耐的模樣。
夙敏一進門就瞥見這幕火辣辣的畫面,血色快速的自臉上流失。
「晟愷大哥,你……。」珣夢為之氣結。
他慢條斯理的從女人的胸脯問抬起頭,「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我正在忙著,沒時間招呼你們。」
「你……不是受傷了嗎?」夙敏全身不住的顫抖,總算讓喉嚨得以發出聲音。
「手上的傷要不要緊?」
晟愷舉了舉臂膀,曖昧的朝懷中的女人眨了眨眼,「這點小傷不會影響到我要做的事,多謝你們的關心,小順子,送客。」
「你……真的太過分了。」珣夢本來好心想要撮合他們,結果反倒像是來自取其辱的。「敏姊姊,對不起,我真的不該帶你來。」二哥也看錯了人,他根本是個沒心少肺的薄情郎。
夙敏咬白了唇,驚痛莫名的喊︰「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我?為什麼殘忍到連最後一點希望都不留給我?看別人痛苦的樣子會讓你快樂嗎?」
「敏姊姊,不要為這種人掉眼淚,我送你回去。」珣夢此刻後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都是她太愛多管閑事了。
瞅著一徑保持漠然態度的晟愷,她的淚如雨下,心死了,情也冷了。
「要是我听娘的話,這輩子都不相信男人,那麼就不會落得這種下場,是我不听話、是我活該……」夙敏慘白著臉,身子搖搖欲墜,一副隨時要倒下來的模樣。
「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兩廂情願,你不是也從其中享受到愉悅了嗎?如果你硬要怪到我頭上也無妨,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夠壞了,不在乎再擔起這一點罪名。」他摟著懷中的侍妾,口氣冰冷至極。
珣夢倒抽一口涼氣,憤怒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我要是早認清楚你是這麼一個混蛋,今天就不會陪敏姊姊來了,我和我二哥都瞎了眼才會結交你,敏姊姊,咱們走吧!」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嗎?」夙敏的聲音好輕、好輕。
晟愷一臉的不耐,「如果你覺得不甘心,可以去向你阿瑪告狀,或者告到皇上跟前,請他下旨指婚,我都不在乎,我的話說完了,小順子,送兩位格格出去。」
「不用了,咱們自己會走。」珣夢氣呼呼的晚道。
「等我把話說完,我自然會走。」夙敏眼眶發紅,卻不再流下一滴淚來,啞聲道︰「我真的不想恨你,可是,為什麼你就非逼得我恨你不可呢?現在你如願了,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但願從來沒認識過你。珣夢,咱們回去吧!」
這能怨得了誰呢?
是她太痴傻,是她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
被了!她該覺悟了……小順子哈著腰,「奴才送兩位格格。」
「晟愷貝勒,端王府以後也不再歡迎你上門咱們不屑再和你這種人有任何關系。」臨走前,珣夢悻悻的說。
夙敏的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要不是珣夢在身邊扶著,只怕達一步都走不動。
「哎呀!貝勒爺,你弄痛我了。」鳳姑娘嗲聲的叫疼。
晟愷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勁在不自覺中加重,待他松了手,她的手腕已紅了一片。
「出去!」他輕柔的喝道。
她還賴在他大腿上,一時反應不過來,「貝勒爺…」
「滾!」他咆哮如雷的將她扔出房間。
***
當夙敏從恍憾中回過神來,馬車已經停在頤王府門口。
「敏姊姊,我陪你進去。」沿路上珣夢就一直在偷偷觀察她,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太對勁,她就像是靈魂整個被抽離,只剩下一具軀體。
夙敏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的,天色暗了,雪又下這麼大,你還是快回去,免得路上不好走。」
「可是……」見她一臉堅持,珣夢只得放她下了馬車。「好吧!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親眼看著門房開了門讓她進去,珣夢才讓馬車才慢慢駛離。
「格格,你回來了。」一名家僕過來幫她打傘。
夙敏的臉蒼白得幾無血色,陡地捂著胸口,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只感到一口氣喘不上來,就直挺挺的倒下,暈死過去了。
「格格昏倒了……」家僕驚得放聲大叫。
「快去通知王爺、福晉,格格昏倒了。」
頤王府的下人個個慌得奔走相告,有的趕著去通報王爺、福晉,有的趕緊護送格格回房,大家忙成一團。
等夙敏被送回夕陽紅半樓,王爺和福晉他已聞訊趕來,並且下令家僕快馬加鞭去請大夫。
「敏敏,你要振作一點。」福晉紅著眼圈輕撫著女兒血色全無的小臉,「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昏倒了呢?寶月,你說!你是怎麼伺候格格的?」
寶月「咚!」的跪下,「啟稟福晉,格格她……這幾天胃口不好,晚上也沒睡好,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
埃晉氣極了斥道︰「胃口不好?晚上睡不著?你為什麼不早說?」
「是……格格不讓奴婢說。」她顫顫兢兢的說︰「格格說……不想讓王爺和福晉為她的事煩心。」
「這孩子就是這麼體貼人,有什麼事都憋在心里也不說出來,真不知道該說她孝順還是傻,像她現在病成這樣,我這做額娘的不是更加擔驚受怕嗎?」福晉心疼的嘆氣,又看了下門口,心急如焚的問︰「怎麼請個大夫要這麼久?王爺,你趕快再叫人去催一催。」
頤王爺兩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我已經叫人去催了,應該就快到了才對。」
「啟稟王爺,大夫來了。」經家僕通報後,大夫便提著藥箱三步並作兩步的進門。
大夫才要跪下行禮,頤王爺一個揮手,「不要行禮了,快看看我女兒怎麼樣了?」
「是。」大夫坐在床沿,執起夙敏的手把脈。
頤王爺夫妻倆就圍在身邊,一顆心提得毛高,等待著大夫的診斷結果。
「咦?」大夫疑惑的皺起花白的眉毛,不信約叉再把一次脈。
大夫異常慎重的態度讓頤王爺夫妻倆驚疑的互覷一眼,福晉問︰「大夫,到底怎麼樣了?我女兒生的是什麼病?」
「呃,這……」大天面有難色的瞟著他們。
頤王爺粗聲的喝道︰「到底是什麼病?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是,王爺、福晉,能否借一步說話?」大夫躬著腰恭敬的詢問,這事非同小可,要是處理得不好,只怕會去了老命。
三人走到房問的另一頭,福晉的心情已由不安轉為凝重,「我女兒是不是病得很重,所以你不敢說?」
「啟稟王爺、福晉,格格她……沒有病。」大夫吶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