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很麻煩 第21頁

習玉琤抬起水光瀲灑的美眸,內心的善良本性微微地冒出頭,「娘,我——剛才是不是對玉芃太過分了?我把她說得好難听,一定傷透她的心了。’」

「傻孩子,你一點都沒說錯,你要再不自私一點i像滕二少爺這麼優秀的丈夫,只怕都被她搶走了,做人有時候要狠一點,難道你不想嫁給他?」錢氏大了解自己的女兒,趕忙把利害關系說明白。

寬容與自私就像正與邪在她內心交戰,終于她點下螓首,輕道聲︰「我當然想,可是——」

「沒有可是,你可別又心軟了,絕對不要放棄任何機會,听娘的話,準沒錯。」錢氏就不相信滕家會接受一位舉止粗野、行為不端莊的媳婦兒。

于是,習玉琤被說服了。過了一晚,滕伊寒心神不寧地在屋內來回踱步。

連他都不相信自己會莫名其妙地吻了她,是因為欲求不滿,還是因為氣她老想將他推給別的女人才想要施以薄懲?可是,也不該用親吻的方式。不過,她也打了他一巴掌,連爹娘都未曾打過他,居然讓她破了例,滕伊寒心里還真不太舒坦。

他不想承認內心的憂慮忐忑,于是阻止自己命令追風到習家去探听消息。

「玉芃姑娘——二少爺二少爺!玉芃姑娘,先讓我進去通報一聲,玉芃姑娘——」習玉芃夾著雷霆萬鈞之勢而來,追風根本無從阻止。

「砰」一聲,她可以說是破門而人,進門就喊︰「姓滕的,我有話跟你說。」

滕伊寒半眯著眼,打量她狼狽的模樣,開口前,先摒退左右,「追風,沒你的事了,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攪。」

「是的,二少爺。」追風一臉關切,卻知沒有他置喙的余地,默默地退下。

滕伊寒見習玉芃臉頰淚痕未干,大眼腫得像核桃,幾繒垂散的發絲黏在頸側,然後看到她一身縐痕的衣衫,頓時若有所悟。

「你哭了一整晚?」他生硬地問。

她泛起諷刺的笑意,「這全拜你所賜。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這樣陷害我不可?現在,連最疼我的姐姐都不諒解我,我要你跟我回去,向她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確實毫無關系。」

滕伊寒口氣淡然,「沒有必要。」他做事還需要跟人解釋嗎?

「你——」她一時氣結,管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扯住他的手臂就往外拖,「現在馬上跟我回去收拾殘局,是你自己闖下的禍,別想要置身事外——」

他眉峰不耐的地一挑,掙開她的拉扯,「你到底想干什麼?」

「跟我回去,親口向我姐姐解釋昨天你——你對我做的事,要不是你,我跟我姐姐還是跟過去一樣相親相愛,可是,她現在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曖昧,根本不想見到我,這都是你的錯!」

「我跟你之間就算有什麼曖昧,跟她又有什麼關系?」他譏諷地問。到底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誰呀!

他那不為所動的表情簡直快把習玉芃氣炸了,「當然有關系,我姐姐喜歡你,這點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滕伊寒不禁覺得可笑,「我也說過那是她的事,總不能說每個女人喜歡我,我都得要負責吧!那我該負責的可多了。」

「我——」這次換她語塞,「可是——可是我姐姐條件那麼好,你不可能不喜歡才對。」在她心目中,沒有人比得上姐姐。

他用氣死人的口吻諷笑道︰「既然她真的那麼好,就該留給那些懂得欣賞的男人,不要再硬塞給我了。」

習玉芃怒目瞪向他,火氣十足,「你的意思是看不上眼羅!你這人眼光未免太高了,到底要怎樣的女人你才看得上?」

「你那麼急著想知道,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他似笑非笑地問,心微微地一抽,期待著她的答復。

她眼中掠過一抹失措,面頰浮起惱羞成怒的紅暈,嗔罵道︰「鬼才對你有意思!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姓滕的,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滕伊寒只是斜膘她一眼,徑自坐下來,端起茶碗品茗,當作沒听見。

「姓滕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氣得跺腳。

「既然那個家已經待不下去了,不如跟我到北方,我娘想要收你當干女兒。」

她一臉迷惑,「你娘要收我當干女兒?我又不認識她。」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娘認識你娘,她們在未出嫁前曾是閩中好友,我娘听說你的事之後,便差我來接你,這就是我這趟來江南的原因。」

習王芃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故意破壞我和我姐姐之間的感情,讓我有家歸不得,你好帶我回去交差,這就是你的目的對不對?」

他臉色一沉,「這完全是兩回事。」

「我本來還以為你這人只是冷漠無情,說起話來又刻薄得氣死人而已,沒想到,你卻是這麼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算我錯看你了。」她轉身就要走。

滕伊寒怒意被挑起,一個箭步就將她揪回來,「有種再給我說一次,我哪里陰險狡詐?又是哪里卑鄙了?你要給我安罪名,最好有個好理由。」

「你這人不只陰險狡詐,還卑鄙無恥,所以,才會隨便強吻女人一一放開我!你這混蛋——」她使勁地扭動掙扎潮他又踢又踹。

他嘶啞地低咆道︰「你還沒真正見識過什麼叫強吻——」

「混蛋,你敢——」習玉芃警覺地瞥見他黑眸中躍動的火光,心中大駭,掙扎得更厲害。

滕伊寒輕而易舉地將她扯進懷里,狂野地封住習玉芃那張頻頻低咒的小嘴,不過,她的反抗激烈無比,他幾乎快抓不住她。

「唔——混——蛋——放——」這次,她不會像上次一樣讓他得逞了。

他也不服輸地收緊鐵臂,硬箍住她不安分的身子,這女人為什麼就不能馴服一點?那麼,他便會很快倒盡胃口,不會讓她的影子嵌進心里,進而牽腸掛肚,這是他最不想要的結果。

習玉芃急中生智,一腳踹向他的小腿脛,果然,他身軀一個顛簸,本以為他會因此松開手臂的鉗制,卻沒料到,他以泰山壓頂之勢疊在她身上。

「唔——鳴——」她咒罵不斷,無奈發不出聲來,只能睜大眼珠指控他的暴行。

滕伊寒不甘示弱地回瞪她,舌尖輕挑她的唇瓣,想要撬開她緊咬的貝齒。

她要堅持下去,絕不能棄械投降!

這是一場意志力的戰爭,兩人就這樣互瞪著對方,直到滕伊寒移開唇,習玉芃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躁熱的火焰撲上驚慌的臉龐,她又窘又氣地推他起身。

她粗魯地用袖口抹去嘴上的味道,吼叫道︰「你這該死的大,齷齪、骯髒、下流——」

她居然敢不屑他的吻,滕伊寒冷凝著臉,忿忿地瞅著她,「可有不少女人想要得到我的吻,你應該感激我願意施舍才對。」

習玉芃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這自大狂,你的吻只會讓我想吐,下次再敢對我無禮,我發誓會讓你後悔莫及,」

「這點你盡避放心,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絕對不會再踫你了。」他告訴自己,為了自尊,就是再饑渴也不會再去吻她。

她眼神受傷地怒瞠,「彼此彼此,我不會再來求你了,從現在開始,你過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毫不相干,哼!」再不走,她就要動手殺人了。

滕伊寒確定她走遠了,才忿忿地發泄怒氣,將桌上的茶碗砰地摔在地上。

「該死!真是麻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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