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就別使詐 第4頁

「這倒也是。」粘逸現在有心情說笑了,「要配得上咱們滕兄,絕對要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俗語說巧婦難伴拙夫眠,反之亦然。」

膝伊瑀沒好氣地啐道︰「瞧你把我說得像是成性的無恥之徒!欣賞美麗的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本性,誰不想娶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為妻,我就不信你那位斷雲姑娘長得不出色。」

「那可不,我的斷雲是沉靜婉約的掃眉才子,任何女子跟她一比,差別就如同雲與泥一樣。」粘逸相當自傲地道。

「不錯,所以你又怎能批評我注重外貌?我對于那些相貌平凡的女子絕無半點輕視之意,只是對于此種荒謬的逼婚方式不敢苟同罷了。」

粘逸亦心有戚戚焉,「我了解你的感受,這事交給我來辦,只要她是這里的人,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太好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滕伊瑀吐了一口氣,一掃胸口的郁悶,「來,我再敬你一杯,祝你早日贏得美人歸。」

「好,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小弟先干為敬。」粘逸豪氣干雲地笑道。

滕伊瑀也不甘示弱,兩人舉杯盡情地把酒言歡,將煩惱拋到九霄雲外。

第二章

「逐電、逐電——」滕伊瑀抱著快裂開的頭在被窩中輾轉反側,「逐電,給我水——我好渴——」天呀!他已經多久沒喝成這樣,難怪頭快炸開來了,這就是一時貪杯的下場。

一直守在床畔的逐電听到叫聲,忙不迭送上早已準備好的醒酒茶,扶起他的上身,「三少爺,茶來了!慢慢喝,昨晚小的就一直勸您,您理都不理,現在知道宿醉的痛苦了吧?」

「我的頭好痛,逐電,你就別再念了——」他苦不堪言地發出申吟聲,真想把自己敲昏算了,「什麼時辰了?」

「剛過午時,三少爺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小的去弄些吃的?」

滕伊瑀俊顏微白,不過稍微清醒了,喝了解酒茶,頭似乎也比較不痛了。

「我還不餓,晚點再用吧!」現在胃還很難受,東西吃下去準吐出來,「奇怪,我的酒量向來很好,怎麼會醉成這樣?」

「那是因為三少爺和粘大爺只顧著拼酒,根本沒吃什麼東西,當然很容易醉了。酒入數巡,就連粘大爺也醉得不省人事,可真把小的急壞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三少爺帶回來。」逐電委屈地瞪著一雙睡眠不足的眼楮,像在控訴他這主子虐待下人。

他含笑地拍了下逐電的肩,「我知道錯了,昨晚辛苦你了,下次我要是想喝醉,一定會先找好地方,省得麻煩。」

「最好三少爺以後都別踫酒,免得傷了身體。」逐電咕噥道。

膝伊瑀裝作沒听見,翻下床榻,伸了伸懶腰,「幫我更衣,我想出去走一走,精神會好一點。」

待他梳洗完畢,換上一襲宋錦制的藍色錦服,手持繪有山水墨畫的摺扇,雖不似江南才子的溫文儒雅,卻充滿陽剛的男性魅力,單單一個眼神或微笑,就能輕易擄獲女子的心,讓逐電對他的主子又是崇拜又是佩服。

「三少爺今兒個打算上哪里去?」

他聳聳肩,神情慵懶,「隨便在附近走一走就好,你干脆回去睡個回籠覺,不用陪我了,免得說我這主子太苛刻。」

逐電委屈道︰「小的哪敢這麼說。」

滕伊瑀笑他禁不起人逗,「好了,只不過開個玩笑,我又沒說你心里真這麼想,算我特準你回房睡總可以吧!」

就當兩人說話之際,街角也有一男一女正在拉拉扯扯——女的要往前走,男的又把她拉回來。

「你跟著我干什麼?放開我,要是壞了我的大事,有你好受的。」邵堇兒大發嬌嗔,極力地要甩開小柱子的手。

「師姐,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開手。」他的力氣比她大,擒住她的手腕,任她怎麼掙扎也沒用。她著惱地跺腳,「你很煩耶!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我是師姐,你敢不听我的話?還不快點放開我。」小柱子猶豫一下才松手,「你總要告訴我究竟想干什麼吧。」

「晚一點我再告訴你,你先回客棧等我,快走呀!」她推著他的背走了好幾步,才把礙事的小師弟驅離現場。邵堇兒躲在暗處打量不遠處的主僕倆,瞳眸掠過惡作劇的光芒,她倒要看看那位滕公子有啥反應。她一步步地靠近他們,等待最佳時機到來——機會來了,就是現在。

「請問你是滕公子嗎?」她雙頰微紅,興奮地上前問道。

滕伊瑀偏首,俯視著她,困惑地問︰「正是滕某,姑娘是——」他一點也不認識面前這扎著雙髻、像鄰家女孩的小泵娘。

她一聲高呼,像惡虎撲羊般沖上去巴著他的身子不放,大聲嚷道︰「相公,我終于找到你了,沒想到你就跟我婆婆形容的一模一樣,長得好英俊,我能嫁給你真是太幸福了。」

這下連善于應付女人的滕伊瑀臉色都變了,媽呀!這小泵娘是不是瘋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對個男人投懷送抱的女子,沒想到竟是老婆婆硬塞給他的孫女,要他娶她不如要他出家當和尚算了。

「姑娘,大庭廣眾之下別摟摟抱抱,實在太難看了,你先放開我。」他倒盡了胃口,又開始想吐了。

逐電趕忙幫主子解圍,「這位姑娘,你快點放開我家三少爺。」說著伸手要扯下她纏繞在主子身上的手臂。

「我不放、我不放,他是我的相公,我是他的娘子,誰也休想把我們分開,相公,我們什麼時候拜堂成親?選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好日子,你就跟我回家去好了!我婆婆見了你一定很高興。」她死命地抱住他的腰,全身都掛在他身上。

滕伊瑀嚇得想大喊救命,俊臉忽紅忽白,一時亂了手腳。

「姑娘,你先听我說——」厚臉皮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可是像這麼瘋狂的倒是頭一回遇見,真是倒霉呀!

「你不要想否認,你是我的相公,相公,你不能不要我,我一輩子的幸福就全靠你了,相公——」邵堇兒見他臉色越白就越得意,果然他跟其他男人一樣膚淺,如果今天她長得美如天仙,待遇恐怕就不同了。

「逐電,快把她抓下來。」經此一教訓,往後他的溫柔體貼可得看對象,不然招來禍事,可就吃不消了。

邵堇兒拔尖著嗓子放聲大叫︰「不要,我不要離開你,相公,我會好好听你的話,求你不要拋棄我,如果失去你我會死的,哇——相公,不要離開我,你怎麼能為了別的女人丟下我不管?相公,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姑娘,你越說越過分了,我家三少爺才不可能跟你——」逐電急得滿頭大汗,四周的人群圍得更多了。「唉,男人就是這樣,連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了,真是夭壽喔!」

「瞧他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是衣冠禽獸,連畜生都不如。」

「這種男人真該死!」

圍觀者你一言我一語,全都同聲唾棄此名始亂終棄的男人,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滕伊瑀調整呼吸,想跟她說理︰「姑娘,這件事完全是你婆婆的一廂情願,滕某根本沒有答應,請你先冷靜一點,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不論她要什麼,只要能擺月兌她的糾纏,任何事他都願意做。

「我要的合理交代就是你娶我。你收了我的信物就得娶我,我不管,你是我的相公,我這輩子是認定你了。」她攀著他的脖子得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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