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今天都沒有陪你,你在生我的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疏忽你的。」他才輕觸到她的身子,司徒羽彤就像被燙到一樣的跳開來,縮到床的一角。
「不要踫我!」她嬌叱。
滕昊陽的手停在半空中,蹙眉道︰
「怎麼回事?羽彤,過來我這里,為什麼要躲我?」她的反應令他不解。
「為什麼?我想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才對。」她譏誚道。
他眉頭鎖得更深,「我不懂。」
司徒羽彤勾起諷刺的美麗唇角,「你不用再騙我了,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不要再說什麼甜言蜜語來掩蓋事實。」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一句話也听不懂。」他真的模不著頭緒。
滴滴指控他的淚珠進出眼眶,她氣極的尖叫︰「還敢說听不懂?你敢對天發誓你真的愛我,而不是把我當做另一個人,你不是因為我的臉長得和你曾愛過的女人一模一樣而把我強擄回來?」
他一怔,隨即仰頭哈哈大笑,笑得司徒羽彤「哇!」一聲哭了起來,哭得好不傷心。
「你居然……笑得出來,讓我猜對了是不是?你……根本不愛我,你這騙子,我恨你,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滕昊陽連忙止住笑聲,探手將她拉進懷里,「羽彤,我當然愛你,先听我把話說完。」
她忿忿不平的使出全力槌他,「放手!不要踫我。」
「傻羽彤,別這樣,小心把手槌疼了,讓我將事情解釋給你听,到時你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他把她摟得密不透風,任她怎麼扭動也不松開半分。
司徒羽彤滿懷委屈無處訴,只能倔強的別開臉不去看他,「不听、不听,我再也不要信你的話了,放我走,讓我回去,我不要再留在這里。」
「不準!看著我!」他強迫的扣住她的下頷,瞅進她瑩瑩的淚眸深處,「我不會讓你走的,不管是這一世,下一世或下下一世,我都不會放開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明了我的心?」
「你——」司徒羽彤氣妒攻心的偏首往他手臂上咬去,用力的程度都快咬出血來,可是他仍舊不放手,讓她又是心酸又是難受,「放我走,既然你愛的不是我就放了我吧!」
「該死!你要我說幾次,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他捧住她不為所動的淚顏又吼又叫。
她猛力的搖頭,「不!你愛的是那位柳羽彤不是我。」
「她就是你呀!羽彤,你們是同一個人,讓我從頭到尾把整件故事告訴你,一切你都會明白了,不要這麼快就否定我好嗎?羽彤,我是這麼愛你——」
「你說謊!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什麼我就是她,我姓司徒不姓柳,不是、不是、不是,放了我,算我求你。」她也希望自己就是她,可是她不是呀!這才是讓她最感到痛苦的。
滕昊陽一張俊臉整個擰在一起,一顆心急速的往下沉,「不!為了留住你我會不擇任何手段,別再逼我了。」
「我也不會屈服的,我……」話未說完,他已發出嘶啞的怒吼,凶猛狂野的吻住她,堵住地下面的言語,「唔——」
司徒羽彤想轉動頭顱躲開他噬人的熱吻,可是他立即展開侵略性的攻擊,將她壓到身下,用那強悍龐大的軀體困住她。她只能緊緊閉上雙唇阻止他舌尖的入侵,告訴自己不要又沉淪下去,他只是把她當替代品,她絕不能臣服、絕不能——
他不再有憐惜,舌尖霸道的挑逗她的唇瓣,游移在唇齒之間,等待著機會攻佔她那芳香如蘭的小嘴,很快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剝開她胸前的衣物,隔著兜衣握住一只圓丘。
「呃?」她駭然的嬌喘一聲,這給了他可乘之機,舌尖順利的滑入她口中。
他的怒氣被激情的熱焰所取代,身體明顯的急欲得到紆解,只有緊挨著她柔軟的身子,藉著摩攀得到些許的宣泄,可是他仍然想得到更多,尤其是大掌中經他揉擰而挺立的蓓蕾。
他的唇開始往下親吻,司徒羽彤的小嘴一得到釋放,正忙著大口的喘氣,還未注意到自己的上身已完全果程,雪白的酥胸飽滿的聳立著,彷佛在迎接他的來臨,當他一口含入一國乳峰,她全身立刻震撼的緊繃起來。
「昊,不要這樣——」小手無力的推著他的肩膀,可是在他唇齒的咬嚼下,她又感到一陣暈眩,身體本能的拱起來。
這種陌生奇異的親密感令她害怕,卻也令她不由自主的想去迎合。不行!這是不對的,他們現在的關系已經夠復雜了,不能連身體也屈服了。
「羽彤,喔,羽彤——」他痴迷的舌忝吮道。
司徒羽彤如遭雷極般的僵住,也許他此時正以為自己抱的是另一個人,一位同樣名叫羽彤的女子。
「不要,昊,停下來,不要這樣對我——」她酸澀的哭叫著,他不能把她當做別人來做這種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昊,住手!不要,嗚——」最後他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
那淒厲的哭聲制止了他的動作,他困難的從她白皙的雙峰中抬起頭,有著一剎那的怔仲,不過很快的就恢復了。
「羽彤,我嚇到你了是不是?對不起,原諒我。」
她一定是被他凶猛的熱情嚇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滕昊陽一臉的自責。
「我好怕。」她掩首啜位道。
他用被子裹住她雪艷的果軀,輕輕的擁住,「我該死!我是渾蛋!別怕,我不要你怕我,我愛你,羽彤。」
「不,你愛的是柳羽彤,你想抱的也是她。」司徒羽彤淚眼婆娑的指責道︰「不要想否認,既然你要的是她,為什要死纏著我不放?你可以去找她呀!」
這種嫉妒的滋味好難受,就像有好幾千只蟲子在啃噬她的心。
滕昊陽的臉黯淡下來,「她已經死了,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你……你說什麼?」她愣住了。
***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傳來雪花飄落地面的聲響。
司徒羽彤瞪著灰白色的牆壁,故意不去看滕昊陽期盼的眼神,心情可說是錯縱復雜,更非筆墨所能形容。
對于剛才听到類似聊齋情節的靈異故事,她抱持著保留的態度,她很想相信他的話,可是——
「羽彤,你不相信我說的嗎?如果你還不信,我可以找莫言和吳悔過來,他們也會跟我說的一樣,這事雖然匪夷所思,可是卻是千真萬確,我沒有必要為了挽留你編出這麼荒誕的故事來,不是嗎?」他無比真誠的道。
她丹唇微抿,「我……你怎麼能確定我就是那位柳小姐投胎轉世的,我什麼都不記得,如果你認錯了——」
「我不會認錯的,當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了,是老天爺可憐我們,才會安排再讓我們相遇。」
司徒羽彤深吸口氣,揚起長睫,直勾勾的盯著他。
「昊,你是不是很愛那位柳小姐?」
「我愛你。」他深情的凝睬著她。
淚水奪眶而出,她進出啜位聲嬌吼,「我不是在問這個,告訴我,你愛她嗎?」
「我愛她也愛你,因為你們是同一個人,我當然都愛。」他不甘示弱的回吼。
她雙瞳噙著幽怨的水光,嘖惱的喊道︰「她是她,我是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把我當作她才愛我,當你吻我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不是她,只要一想到這些我就好矛盾、好痛苦。」
滕昊陽總算明白她的心結所在,暗啞的低喊︰「不管是柳羽彤還是司徒羽彤都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難道這樣的解釋還不夠嗎?羽彤,不要再鑽牛角尖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