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結果的話還不去抓犯人嗎?因為兩人完全無關,就是說死者與凶手互不相識,是臨時起意或早有預謀,得再加以調查。」
商語絹興致減低不少︰「原來如此,看來除非凶手再犯案,不然,要抓他是難上加難了,祝您好運了。
老爸,我先回去了,晚上回不回來吃?」
「不回去了,你也不要送飯來,待在家里不要出門,知道嗎?」他再次叮嚀。
她頭也不回地朝背後擺擺手,踏出警局大門。
她照舊騎著她的腳踏車行駛在路上,這樣艷陽高照的日子,如果能到海邊游泳、泡泡水該有多好。
搬來這里也快五年了,大街小巷她幾乎蒙著眼都會走,連哪里有狗洞都了如指掌。她發現有輛車從她出警局就跟在她後頭,為什麼她會如此確定呢?原因是她嘗試彎進小路,再轉道出來,那輛車依然像影子般跟著,說明駕駛人對附近街道的熟悉。
她朝後偷望一眼,黑色福特轎車,車牌號碼XXXX,她記住了。
真奇怪!四輪的居然落在她這兩輪的後面,要嘛就上來表明來意,要不就快滾,吊人家胃口嘛!
她又回頭想看清駕駛人的長相,卻沒留意路面一塊凸起——
「哎呀!」她連人帶車跌得慘兮兮的。
黑色福特轎車沒有停下,迅速揚長而去。
商語絹趴跌在柏油路上,努力想爬起來,真是糗大了。
「小絹?」程婉如從雜貨店出來正要回家,踫巧撞見她滿臉挫折地坐在馬路邊,忙跑到她身旁蹲下,「要不要緊?你的腳流血了,我去找人來,你等我。」
「不用了,婉如姐,不……」她頹然垂下手,用膝蓋想也猜到她要去找誰來,她真的不想見到那群自稱來自異次元的「人類」。
她小心地站起,膝蓋上的傷口不大,只是流出的血滿嚇人的,還好她膽子大,這點血嚇不倒她,卻嚇著了別人。
商語絹不敢置信地眨眼細看,那人想找誰拼命是不是?橫眉豎眼的給誰看啊?
薩爾飛不等程婉如說完,便以為她摔得很嚴重,腦中做了最壞的打算,沖出門的動作像秋風掃落葉般,不理他人的叫嚷,直想盡快來到她身邊,將她摟進懷里疼惜,平復她受驚的心,為她治療傷勢。
即使穿襯衫牛仔褲,他依舊光彩耀眼,听到他因奔跑而急喘的呼吸聲,使她因他的關切而感到一絲喜悅,雖然,她明知那是不該發生的感情。
「只是破皮而已,我沒事。」她一臉無所謂。
他不願見她一雙玉腿有絲毫的瑕疵,未經她允許,便動手橫抱起她。
「我自己可以走,這是大馬路耶!」她嬌嚷。
「閉嘴,先幫你止血要緊。」他臭著臉,腳步一刻也沒停。
若不是看得出他關心自己,商語絹早一腳將他踢進太平洋了。「這種意外我從小到大不知發生過幾次,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的,難道你們那里就從沒發生過這類的事嗎?」
听她說話的口氣,活像他沒見過世面似的。「在異次無空間沒有腳踏車這種既危險又不耐用的交通工具,以後少騎它,總有一天會害死你。」
「區區腳踏車就會害死我,你想不想見識一下我騎機車的英姿?我可以去借一輛來飆,在我們這里就得入境隨俗,因交通意外而死亡佔的比例可是最高的,你早晚會被嚇死。」她靠在他胸前侃侃而談,像是在進行機會教育。
薩爾飛嘴角微揚,擔心之余,也為她能在面對危險時,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而欣喜,若換作其他女人,早借機倒在他身上乞求安慰,她真是位特殊的女子,教他怎能不愛她?教他怎能丟得下她?
「那我該慶幸你到現在還活著,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他還頗不習慣她的獨立自主,在男人眼中,還是有著自私的一面,希望自己的女人能讓自己來保護,說是大男人思想作祟並不為過。
商語絹像看出他的心思︰「很遺憾我不是你欣賞的那一型,我不是那種躲在別人背後,要人家保護的女孩子,讓你失望了。」
「你錯了,我一點都不失望,你是最適合的王子妃人選,我不需要那些時時刻刻需要我保護的女人,我要的就是你,完完全全的你。」
他還猜不出她在打什麼主意嗎?薩爾飛微笑著壞壞地想,他會為此更愛她幾分,她的聰明又帶點莽撞的個性,將為他的生活帶來更多的歡樂。
※※※
商語絹坐在程家的房間里,她忍著痛讓程婉如幫她處理傷口。
「小絹,以後還是別騎腳踏車好了,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跌傷了。」
「哎喲!輕一點嘛,很痛耶!」她叫痛地埋怨,「我只是一時分心,要不是那輛車跟蹤我,我也不會沒注意到地面。婉如姐,我不要涂紅藥水啦!好丑喔!」
薩爾飛挨到她身旁,審視她的傷口,斷定不會留下疤痕後才安心。
「有人跟蹤你?看到是什麼人了嗎?」若是覬覦她的美貌倒是不足為慮,就怕另有圖謀,他在這里的事應該不至于泄漏,不會是針對他而來的吧?
「就是想看清楚才會跌倒,我把車號記起來了,拜托我爸查查就知道對方的身份。」這點常識她還有。
「如果對方真有心,不會那麼容易被抓,這幾天我會守在你身邊,確保你的安全,直到我離開為止。」有可能的話連你一起帶回去,他在心中追加這一句。
商語絹掙扎地要站起來︰「什麼?我不要——」
「抗議駁回,我說到做到,你只有認命的份。」他將她按坐在大腿上,無視她的抵抗。他的時間太少了,必須掌握每分每秒,讓她也愛上他,如同他愛她。
「你這外星人太霸道了吧,我不需要人保護,听懂了嗎?我自己可以應付壞人,我不需要你——」
他固定她的臉,和她眼對眼、鼻對鼻︰「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你也不行,我會讓你愛上我,你會是我的王子妃,賽克洛普斯未來的王後。」
「你不能——」他是說真的,她無法解釋該高興還是憤怒。
「我能,我是賽克洛普斯王子,未來的王位繼承人,我愛你,全心全意,這是我的承諾,相信我。」他低頭,舌尖撬開她微愕的朱唇,捕捉住她的唇。
商語絹失神地沉迷在他的熱吻中,不自覺地嬌吟出聲,這促使他更激情地深吻她,理智在逐漸消散,突然,她揪住他的衣襟。
「不……有人……在……」她沒忘記房內還有程婉如。
「她早離開了……吻我……」他她的背脊哄誘她,輕咬她紅馥的香唇命令著,他不要她保留熱情。
她曾幾何時被如此吻過,那純熟的技巧令她無從抵擋。
「薩爾……飛……不……不要……」她從未感到如此脆弱過,頭腦一片空白,身子卻像置身于大火中,逃與不逃的意念在心中拔河。
直到啜泣的哭聲由她唇中溢出,圈住她嬌軀的臂腕立即僵住不動。
她感覺到他的唇移開,貼在她的額頭上。
「噓!別哭,你的誘惑力實在太強了。」他黝黑的大手從她大腿上抽離,改環住她的腰,「我勇敢的小東西,我發誓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我知道,對不起,通常我是不會哭的。」她羞慚地低語。自己竟被一個吻嚇哭了。
「我相信,以後我們多多練習,你就會習慣我的吻了。」他嘲弄地對她眨眼。
商語絹紅著臉嗔罵︰「誰要跟你練習,少得寸進尺了,我可不是你國家的女人,不會隨便對男人投懷送抱。」她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喜歡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