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怕的時候,把它挖出來看就知道了,這可是你提議的。」薩爾飛找不到適合挖掘的工具,只好用手撥開土壤,幸好土才剛挖過,松軟了許多。
「唉!真是自作自受。」她跪在地上耙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看到被埋起來的「包裹」。薩爾飛將它拖上來,鼻間已聞到味道,那是尸臭。
「語絹,不要過來。」他早猜到她好奇心重,一定會跑來看。
「為什麼不能看?我想看是什麼東西。」她不听勸告,話講完人也走到他身邊了。
她不是沒見過尸體,曾經有一次她跟著她老爸看見一具被槍殺的尸體,可是卻從不像這具,她捂住口鼻,直想反胃嘔吐。
「我……要吐了。」她跑到另一邊蹲下,大吐特吐。
我的天!那是具被剝下臉皮的女尸,而且還是個小女孩,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付沒有抵抗力的孩子,她做錯了什麼?
薩爾飛將她重新埋葬,暗自許諾,等事情結束後,一定將她好好安葬。
「不是叫你別看嗎?好點了沒有?」他盯著她蒼白的小臉,挑起散下的發絲撥到耳後,「今晚的探險就到這里,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殺她?我……只要想到她死的時候,是被……被人剝掉臉皮,我就好想……想哭……」她為小女孩而哭,也為小女孩的父母而哭。
他吻著她的鬢發、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安撫著︰「我了解,別哭,乖,別哭,你哭得我不知所措了,我們會揭發大神官的惡行,為她報仇,好嗎?不要再哭了。」
「他為什麼要人的臉皮?把人殺死已經夠悲慘了,還要弄得人面目全非,真不是人……簡直是變態、瘋子、衣冠禽獸。」
「我也想不通,只怕這泥土底下躺的不只一具尸體。」想到有多少個像這年紀的小女孩遭到毒手,他真恨不得馬上手刃元凶。
商語絹克制了內心的寒顫︰「大神官為什麼要將尸體埋在這里?照理說,以你們的科技,可以將尸體處理得干干淨淨,為什麼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埋在這每天人來人往的地方?」
「基于對生命的尊重吧!塞倫諾斯的人相信人死後要埋在土中,不然靈魂無法升天,而會纏住活著的人,尤其是被謀害的人,將陰魂不散地糾纏凶手到死為止,大概是這原因,大神官才找這塊有大片土壤的森林公園,想不到他也會怕鬼魂報仇。」
「我老爸常說,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其實心里也很害怕,他們最害怕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良心的譴責,晚上不敢閉上眼楮睡覺,怕有人來向他索命,最後自亂陣腳,露出了馬腳。」
「我們回去吧,我先送你回‘憶夢小築’。」
「薩爾飛,今晚我想睡在你的寢宮,可以嗎?人家會怕。」
他的呼吸有五秒停頓,差點被口水嗆到︰「語絹,我不認為這是好主意,我是個男人——你睡在‘憶夢小築’會很安全的。」今晚的他可不自認為禁得起誘惑。
「萬一我做了噩夢怎麼辦?我會乖乖地不會吵你,拜托。」她軟聲哀求。
他吞咽著唾液,凝望她一雙閃著水光的眸子,今晚鐵定不用睡了。
※※※
商語絹坐在巨大的浴池中,水中的按摩水流使她昏昏欲睡。
她強打起精神,可不能睡著,不然待會兒的誘惑行動就失效了。
也許是今晚所受到的刺激太大,使她感嘆人生無常,再想到明天大神宮沙凱迦不知會耍什麼詭計,安蒂會有危險嗎?不安與焦躁使她想留在薩爾飛身邊,她愛他,今晚她想和他一起度過。
必上水源,潔白的身軀踏出浴池,商語絹套上浴室中的袍子,衣服太大了,她挽起袖口,系上衣帶,V字形的領口酥胸半果,更使她增添幾許嫵媚風情。
看著鏡中微紅的雙頰,她深吸幾口氣,趁勇氣沒喪失前跨出浴室。
「我……洗好了。」她帶著羞赧輕聲地說。
薩爾飛祈禱自己不要像頭餓了許久的狼,來個餓狼撲羊,這樣不把她嚇跑才怪。
懊死!她不要看起來那麼秀色可餐就好了,袍子遮掩著她若隱若現的嬌軀,每一寸肌膚都能使聖人失去理智,何況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若他能辦得到,可就比聖人還了不起了。
「咳……我去找件衣服給你穿。」他得去找哈奇要件保守的衣服,不然他全身都快著火了,看著自己愛的女人卻不能踫,這可是對他的一項挑戰。
她還以為誘惑很簡單,難不成要她月兌光,再投懷送抱不成。
「薩爾飛……我……穿這樣就……就好!反正等一下就要月兌掉了。」羞死人了,她真的說出口了,太佩服自己的勇氣了。
「什……什麼?」他訥訥地問,一時沒听懂。
避他的,商語絹決定豁出去了,她拉松衣帶,前襟順勢敞了開,展現出袍內的春光,可是,她還沒月兌下池子,薩爾飛已飛快地拉住領口,掩蓋住她的身子。
「語絹,別鬧,我沒那麼大的自制力。」他的被撩撥起了,而且接近失控邊緣,揪住袍子的手因壓抑而顫抖。
她瞪著他︰「誰說我是在鬧?我是認真的,你不信我?」再怎麼玩鬧,她也不會拿自己的貞操開玩笑,笨蛋!
「你是因為今晚受到刺激的關系,我不能這樣佔有你,我可以等到我們結婚那一天——」老天怎麼讓他踫到這種難題?他瘋了似的想要她,卻還得忍痛拒絕她。
「我不想等,你不要我就說一聲,我馬上就走。」
她下了最後通碟。
「你明知道我想要你想得快發狂了,語絹,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飄人他的鼻腔,影響他的理智,自制力漸漸遺失。
她一掃先前的害羞,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只要好好愛我就好,其他的以後再去想,薩爾飛,愛我。」
這聲「愛我」打破了他所有的冷靜自持,他狂吻著她的唇瓣,舌尖直入她的小嘴內,滑過她精致的貝齒,勾引她的舌尖與他共舞。
她的喘息輕吟與發軟的雙腿,沒有逃過他敏銳的觀察,薩爾飛拼命地放慢腳步,不想第一次就讓她懼怕往後的肌膚之親,要等她習慣他的方式。
可惜他的好意她可不領情,商語絹不明白他緩慢下來的原因,以為他又後悔了,那可不成,她好不容易引誘成功,絕不能半途中斷。
她將自己貼向他的身軀,衣襟散開了,他的手接觸到的是她赤果的胭體,盈潤的曲線焚燒掉他腦中的理智,手掌游移在其中,那種介于快感與疼痛的感受,使他無法溫柔地對待她,他向來的方式是激烈狂野的。
「我會……會傷到你,阻止我。」他從喉間發出嘶吼,這是她的初次,該是溫柔而甜蜜的,不是像這種如火山爆發般的熱情,他能想象會怎樣弄痛她。
「不。」她不在乎,只要是他就不怕。
「薩爾飛……」她甩動長發,迷亂地喚著他。
他來到她身邊,黑色長發直瀉而下,像個性感的戰士,烏黑的眼瞳因更顯黝黑︰「我在這……我的愛,我愛你。」他承諾般的蓋上她的唇。
火焰已燃燒到最高點,當結合的時刻來臨,疼痛只是短暫的,接著她被卷入一場從未有過的旅程中,兩人像一對美麗的火鳥,穿越了熊熊大火,直到浴火重生。
她像只小貓般鑽進他懷中,睡神頻頻在召喚她。
薩爾飛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臂,將她護在胸前,手指在她手臂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