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假鳳戲狂龍 第11頁

「表妹,你是否哪里不適?或許是病了才變得這樣。」

「沒有啊!水嬿只是昨天被齊大哥嚇倒罷了。」她這憶起不能露出馬腳,隨便編了借口。

他當場信了,連忙進了讒言︰「是啊!莫怪乎表妹會身子微恙,那齊莊主在杭州的勢力人見人怕,姑娘們見了連瞧都不敢多瞧一眼,更別說和他說話了,姨父也真是的,還讓表妹與他單獨見面。」

應水嬿斜睨著他,道人是非,可真是他的專長。

「是啊,表哥,今兒個我就覺得頭昏眼花,她難受喔!」她作勢揉著太陽穴,輕蹙柳眉,加上申吟幾聲。

文君雁趕緊獻殷勤︰「表哥去找大夫來幫表妹瞧瞧,表妹千金之軀,病了可不得了。」

她偷偷對小茉扮個鬼臉,小茉會意地竅笑。

「不用了,表哥,只要休息一天就好了,還望表哥諒解,小茉,送表少爺出去。」她婉轉地下逐客令。

「是,小姐。表少爺請。」小茉含著笑意配合。

「水嬿妹妹,我是真心關心你的身子健康。」他好不容易登堂入室,就這麼走了,豈不可惜。

應水嬿心中想的是一腳將他踢出門︰「我明白表哥關心我,明天身子大好再陪表哥,我累了想休息。」她轉身不想理他。

「那我扶表妹到床上……」他抬起手欲伸向她。

這人真是色膽包天,她才要有所反應,就听見她爹的怒聲。

「君雁,你在這兒做什麼?」應員外與齊雋天站在敝開的房外,八成是來找她的,偏就這麼湊巧撞上這場面。

她眼珠子一溜,索性真的身子一軟,跌落在地上。

「水嬿……」應員外喊。

「小姐。」小茉機靈地扶住她說道,「老爺,小姐不舒服,表少爺是想扶小姐到床上躺下。」

說得好,小茉。「小茉,扶我起來。」

「讓我來。」齊雋天不費吹灰之力地橫抱起她。

應水嬿窩在他硬實的胸膛上,不自在地扭動一下,低垂著眼瞼,怕被他識破。

應員外接著說道︰「君雁,你跟我到大廳,小茉,到廚房炖碗燕窩給小姐。」

「是,老爺。」所有人都退下,房里只剩下他們倆。

應水嬿推開他的手,坐在床沿︰「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會嫁給你的。」

齊雋天扣住她的下巴︰「文君雁是你拒絕我的原因?」

「當然不是,他只是我表哥而已。」她才看不上他。

「那就沒有理由拒絕我,你就等著當‘颶飛莊‘的女主人。」他語氣堅定地道。

她噘唇︰「我又不貪圖那個位置,用它引誘我沒用。」誰稀罕他的「颶飛莊」,送她她還不要呢!

齊雋天瞧了她半響,唇邊揚起一抹難得一見的笑意,只有她對它不屑一顧,在杭州,哪家名門閨秀不是貪著「颶飛莊」莊主夫人的位置。

胸中涌起一陣激動,老天真的決定把她賜給他了嗎?他輕觸她滑細的臉蛋,墨黑的眼瞳愈加深邃,齊雋天不露痕跡地輕推她,讓她平躺在床榻上。

應水嬿在他俯在她身上時,才有所警覺。

「你……你想做什麼?」她將雙手隔在兩人之間,有點口吃地說。

「只想在你身上做個記號。」他很快解開她腰上的衣帶,撥開上衣。

她聯想到烙印,嚇得掙扎︰「我又不是牛羊豬狗,你休想給我烙印。」

他將臉埋入她的肩窩處,應水嬿只感到一陣酥麻,她僵住身子任他用力吮吸一處肌膚,約莫一分鐘他才抬起頭。

齊雋天滿意地撫著那朵紅色的印記,就像盛開的玫瑰,美麗卻多刺。

「這代表你將是為我所有,一生一世。」他鄭重地起誓。

「這不算數,我力氣比你小,你嬴得也勝之不武,我不承認。」她不想承認這比賽,反正最後輸的人都是她。

他無動于衷︰「除非你想先入洞房,到時你不嫁也不行。」

應水嬿兩手圍住只剩肚兜的上身,氣惱地叫道︰「你是君子的話就不會趁人之危,哼,就只會欺負我這種弱女子。」

「你有勇氣對付搶匪,怎麼會是弱女子,這麼縴細的腰……」他兩手合掌剛好圈住她的腰,「太瘦了,以後生孩子會很辛苦的。」

生孩子?進展也太快了吧!她失聲驚叫,一把推開他,迅速拉攏衣裳。

「!誰要跟你生孩子啊!」她嬌斥著道。

齊雋天霎時變了臉色,宛如烏雲罩頂。

「你說什麼?你不願意生我的孩子?你再說一遍!」他猛然捉住她的手。

應水嬿想抽回手︰「你吃錯藥啦!放手,你抓痛我了。」

「你是我的妻子,就得為我齊家傳宗接代,我要你生孩子你就得生。」他的手指深陷進她的肌膚,咬牙切齒地說。

「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我,你抓痛我了!齊雋天。「她死命想搶回快被廢掉的手腕,「你瘋啦!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用說的就好,不必要折斷我的手臂泄恨。」

他很快地恢復神志,放開她的手腕,上頭已有明顯的指痕。

「我會如期來迎娶,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是‘颶飛莊’的莊主夫人。」

「婚前你都對我動粗了,我哪里還敢嫁?你該不會有虐待狂的癖好吧?以後會不會動不動就揍我出氣?齊雋天,我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女人,我可是會反抗到底的,你最後考慮清楚再說。」

會打老婆的男人是天底下最惡劣的,她也絕不會毫不吭聲的認命,只是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會是那種敗類,要不然這段婚姻注定是悲劇收場。

齊雋天不是那種會開口認錯的男人,即使自知自己不對,也不會把內心的感受表達出來︰「我不會無緣無故打女人,這點你放心。」

「是嗎?你會在什麼狀況下打女人?我得牢記在心,免得犯了你的戒條,平白無故被你修理一頓,那豈不是倒霉透了。」她譏誚地說。

他沒啥表情,卻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只要你一切以我為重,在眾人面前扮好你的角色,行止進退得宜就夠了。」

應水嬿吐吐舌,說得倒簡單,要她這現代的人服從那些八股教條,等于要她的命,以他為重?不就是事事以他的意見為意見,把他當天地神祗般崇敬,原來沙豬思想不是只在日本才有,中國歷史上比比皆是,而扮好她的角色,也不是辦不到,但怎樣才叫得宜,那可沒個公式呆循。

「萬一我達不到你的標準呢?你是不是就休了我,要我回家被所有人恥笑?」她反問。

他蹙眉深思︰「我相信你辦得到,你不信任自己的能力?」

歷害,反將她一軍︰「我當然有自信,可是總會有意外發生,若我真的做了什麼事惹火你,你會把我休了嗎?」

「不管你做了什麼事,你仍然是我的妻子,但是——」他下了但書,「不要試驗我忍耐的限度,萬一過了頭,你也不會好過的。」

他這是在警告她,惹火了他,就算不是被轟出門,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應水嬿思索了一下,眼看事情迫在眉睫,她嫁也是嫁定了,至少雙方能在往後的生活中和平相處,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好,既然達成協議,希望你說話算話,要是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我,我了會輕易原諒你的,你最好也好好記住,我可是認真的喔!」

「你在威脅我?」他眼一眯。

「算不上是威脅,只是提醒罷了。」

齊雋天看了她良久︰「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兩人互相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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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臂世音!如來佛祖!有誰听到的她的呼救?

她真的嫁人了,嫁給一個古人,一個死了幾百年的男人,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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