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見他,我真的不能見他。」紀亞涵猛搖著頭。
「恐怕你不能不見了。」白麗琪越過她的頭頂看向門口,紀亞涵心知不妙。
「哦哦!這下完蛋了。」紀亞涵朝後面瞧了一眼,心髒跳得比百米賽跑還快。
只見任家齊一臉凶樣,一身黑色西裝使他像極了地獄來的使者,可是他依然是那麼挺拔、帥氣,但她幾乎可以看到他頭上正在冒火。
她開始打算如何逃月兌的方法,可是出口就只有一個,自己哪里也躲不了。
「你給我站在那里別動。」他雙眼將她盯牢,早就模清了她的心思。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紀亞涵期期艾艾的問。
任家齊一步步逼近她,「公司上上下下任何一件事都逃不過我的眼楮,尤其是你。」
她快步閃到一張桌子後,讓自己與他有些距離。
「你別生氣,人家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家齊,好多人在看嘛!」
「那你就給我乖乖過來,否則我只好親自去捉你,過來!」他不理會那些女秘書目瞪口呆的眼光,眼楮里只有她一個人。
「你听人家說嘛!你不要那麼凶,人家會怕嘛!」紀亞涵實在不好意思在那麼多人面前出糗,可是他似乎一點也不放松。
任家齊又跨近一步,「你要主動過來,還是我過去,你自己選一樣。」
她任性的脾氣又發作了,「我都不要,我要回家了。」
「那意思是要我過去羅!」他冷冷的說,這野丫頭就不肯听話一次嗎?
「我……救命呀!」她干脆大喊起來,趁勢想溜之大吉。
任家齊早就有所防備,伸手一抓將她抓個正著,紀亞涵在他懷里不停地掙扎,他索性腰一彎,就將她一把扛上肩頭。
「放開我,任家齊,放我下來,你這個大,你這個花心大蘿卜,快放我下來,救命呀!」
紀亞涵掄起拳頭捶著他,可惜一點作用也沒有,辦公室里的人都同樣一副表情望著他們離去,每個人都不敢相信那個像野蠻人把紀亞涵扛走的就是堂堂的任氏總裁,卻也不由得又嫉妒又羨慕,幻想著自己就是她。
紀亞涵一路掙扎、尖叫的被任家齊帶回他的住處。
「放開我,救命呀!程伯,快救我!」
程伯只能在旁邊干著急。「少爺,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任家齊不吭一聲的將紀亞涵扛上樓,進了他的臥室,將她小心地輕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她身邊。
「現在你可以把理由告訴我了吧!」
紀亞涵賭氣撇過頭不看他,誰教他要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對她。
「亞涵,你不愛我了嗎?」他認真的語氣使她胸口一陣酸楚。
淚水在她眼眶中凝聚。「我……我從來沒說不愛你啊!可是……」
他抬起她尖尖的小下巴,凝視著她的眸子,面對如此深情的注視,教她怎麼能不心痛,怎能不動心?
「你這樣把人家扛回家,要我以後怎麼見人,我好沒面子哦!」
任家齊將她用力攬緊,她就像條滑溜的魚一樣讓他捉不住,他怕有一天真的會失去她。「你把我嚇個半死,亞涵,以後不要不理我,答應我!」
她伸手輕撫他皺著的眉頭,沿著他直挺的鼻梁,來到他的雙唇,這些真的已經不是她的了嗎?「她真的不甘心,為什麼他是她哥哥呢?
「今晚你就留在這里,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紀亞涵粉頰一紅,再看向他那雙炙熱如火焰般燃燒的眸子,不禁嬌軀一顫。
「不,我不能,家齊,放我走!」
「你休想!」他寒著臉低吼,「你是我的,這一輩子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她眨眨眼讓眼淚滾下來,小拳頭在他胸膛上捶打著,「你不講理,你最會欺負我了,你以為我不想永遠跟你在一起嗎?我……我最討厭你了!」
「別哭,我只想愛你,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亞涵,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
她任他的唇吻去她臉上的淚珠,輕舌忝著她的嘴角,直到他覆蓋住她的雙唇,她微微抗拒著,但仍在他強硬的索取下打開朱唇。
「我的亞涵,讓我愛你。」他充滿的低吟著,緊緊的抱住她。
她在他懷里嬌喘休休,被吻得呼吸都來不及,何況是想阻止他進一步的行動。
家齊稍稍放開她的唇,「你在發抖?我嚇到你了嗎?」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她好小聲的在他耳邊呢喃。
「傻丫頭,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我的一切,我會早、一切的力量保護你,明天我就去見你父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得到你。」.
「家齊,你不明白,我們……我們……」
「好了,你現在什麼也別想,一切有我在,不管你輩親再怎麼不願意把你嫁給我,我也會想辦法讓他答應,今晚你就睡在這里。」「這里?」她慌張的看了四周一眼,她當然明白這間臥室是他的房間,一想到自己要睡在他床上,她怎麼睡得著。「那……你睡哪里?」
他捧起她紅通通的小臉蛋說,「當然是睡這里羅!難不成要我睡客房,你有听過主人睡客房的嗎?」
「那……房好了。」她正眼也不敢瞧他一眼的說。
任家齊大笑,憐愛的摟住她。「小傻瓜,我是跟你開玩笑的,總一天你會是我的人,但是現在我只要你先安心住在這里,你父親那里我去跟他談,不要擔心!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再來陪你吃晚飯。」
「你不能就這樣把我丟在這里,先讓我回家,等我父親心情好一點你再找他,好不好?」
他不想再讓事情一直拖下去。「不,明天我非去找他不可,而你乖乖的待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去。」
「你想把我關起來是不是?你知道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爬境出去,你根本關不住我。」
他狡猾的一笑。「你忘了門外有兩只你最害怕的東西嗎?這次你再亂闖,我可不敢保證它們會如何對付你哦!」
「你……你最壞了,就只會欺負我,明明知道人家最怕狗了,偏偏又要用它們來嚇我,人家不理你了。」紀亞涵噘著嘴,側著身不理他。
「只要你不亂跑就不會有事了,亞函,听話,不要再耍花樣了,乖乖待在這里,要什麼跟程伯說一聲,我先回公司了,晚上見。」他扳正她的身軀。
他俯下頭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依依不舍的走出房間,留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紀亞涵在床上,發呆。她心想又不能告訴他事實的真相,而自己又無法收回對他的愛,她該怎麼辦呢?
紀亞涵在房里無聊了五個小時才把任家齊盼了回來,沒想到他一回來卻沒先來見她。他是認定她跑不掉嗎?哼!這下可要讓他失望了。
她在門縫邊往外瞧了半天,外面沒見到半個人影,心想他八成回客房了,這真是大好機會,她躡手躡腳的踮著腳尖一步步往樓梯口移動,眼看她即將下樓梯一步。
「你想去哪里?」一個森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渾身一震,嚇得人也往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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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任家齊圈住她的腰肢往後一帶,這才救了她的小命,但兩人一起跌在地板上。
「呼!好險,我——紀亞涵轉頭想說什麼,卻在眼楮直視到他浴袍內赤果的胸膛時住了口,老天!如果他真是她哥哥,她就不該用那種迷戀的眼光看他。
「你沒事吧!」他關心的問她。
紀亞涵移開目光往上瞧,任家齊微濕的發絲貼在額頭,人看起來比較年輕、孩子氣,不似平常的冷漠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