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心,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他只能以行動證明。
「既然是永棋派你來的,我無話好說,時間差不多,我們走吧。」他率先往前走去,謝芝蘭得意的彎起唇,立刻快步跟上,不管他的拒絕死命抓住他的手臂。
行進間,她還不時往後看,眼尾、嘴角都帶著一絲奸笑。
然而,就在此時,因為接獲謝芝蘭的電話,偷偷來機場送行的優雨親眼看見了這一切,她已傻住了,沒想到他真的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去美國!
想起之前謝芝蘭在電話中說︰「你好,我是謝芝蘭,之前去園藝坊見過昊東,不知你還記得嗎?哦,對了,我打听出你就是黎昊東的女朋友,可你知道嗎?其實他心底愛的人是我,以前你們成天粘在一起,他沒法拒絕你,可從今天起換我與他親密接觸,咱們就來比比看,最後是誰得到他,不信的話,你可以來機場看看。」
頓時,優兩頭暈目眩,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她不管自己重感冒,跑來了機場,親眼目睹這一切︰雖然她听不見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看那女人綻露的微笑,還有兩人相偕前往驗票登機的畫面都在在刺激著她。
「這是怎麼回事?昊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他對她坦白為了工作得和那女人一起出國,她反而會放心,可他竟然對她隱瞞,這不是讓她傷心嗎?
優雨無神又落寞的離開機場,心中掛著滿滿的擔心與不確定感。
搭上車後,她不想回園藝坊,而是打了通電話給楊剛夫婦,「楊剛,你和愛佳能陪我喝兩杯嗎?」
「你怎麼了?」楊剛皺著眉,「前兩天接到你電話還興高采烈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頹喪?」
「等見面再說好嗎?」她現在好無力,若不是怕司機取笑,她肯定會忍不住大哭出來。
「好,等你過來,我讓愛佳準備一些點心。」
「謝謝你。」抬起臉,她猛眨著眼楮,好讓淚水別掉下眼眶。
到了楊剛家門口,愛佳開了門,看見雙眼紅腫如核桃的優雨,既心疼又不解。
「優雨,快進來。」愛佳趕緊扶她在客廳的沙發坐下,端了杯熱水給她,「先喝口熱水,楊剛在書房接電話,馬上出來。」
「沒關系,我只是想找人喝杯酒,愛佳,有酒嗎?」
「呃,是有瓶紅酒,等一下。」林愛佳從酒櫃拿來紅酒,又進廚房端來點心,「不要光喝酒,得吃點東西。」
可優雨卻一點也听不下去,她立刻從愛佳手中搶過紅酒,倒了一杯後便牛飲了起來,嚇得愛佳不知該怎麼辦。
從書房出來的楊剛驚見她如此,立刻搶過她的酒杯,「你瘋了?」
「讓我喝嘛。」醉了,她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先說說是什麼情況,我再評估該不該給你喝。」楊剛將妻子親手做的點心推到她面前,「先吃點這個再說。」
優雨搖搖頭,「我吃不下。」
「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楊剛直覺地問。
「我不確定,怕自己多想,但又沒辦法不去想,偏偏愈想愈傷心。」捂著臉,她因為懷疑黎昊東而感到羞愧,可是謝芝蘭的話與那畫面一次次在她腦海閃動,想忘都忘不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愛佳握住她的手,「你上次不是告訴我們現在和‘他’感情很穩固,你很幸福嗎?」
「對,就在兩個小時之前我仍相信自己是幸福的,可現在……」優雨托著腮,將自己接到的電話與在機場所看見的事告訴了他們,「楊剛、愛佳,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你害怕黎昊東故意不讓你送,為的就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去美國?」愛佳推測道。
「嗯。」她無力地說。
「他也沒說去美國做什麼?」
「好像是為了公事,但沒說清楚,也不讓我追問。」她A著小嘴兒。
「以我男人的角度來看,好像真有點問題。」模模下巴,楊剛點點頭。
「別胡說。」愛佳用手肘撞了撞老公,「她已經夠難受了,你還這麼說。」
「呃……抱歉。」他搔搔頸後,趕緊對優雨澄清,「我剛剛只是胡說,你別想太多了,既然愛他就要相信他。」
「對,我要信任他,楊剛,給我酒。」醉了,她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既然信任就不該喝酒呀。」愛佳皺著眉,搖搖頭。
「給我一杯,拜托,就一杯……要不半杯也行,這樣我就會平靜下來。」
看她堅持想藉酒澆愁,甚至忘了苦痛,楊剛終于允她喝上半杯。
「喝吧,喝了之後就忘了今天所看見、听見的一切。」
優雨擠出一抹笑,朝他點點頭,「沒錯,我就是打算忘了,所以才討杯酒,謝了。」
拿起紅酒,她仰首喝上幾口,當嘴里彌漫著濃烈的紅酒香︰心中那抹愁似乎得到了舒緩。
「嗯,真舒服。」優兩仰首微笑道。
「真的好些了?」愛佳關心道。
「好些了。」她朝愛佳笑了笑,隨即看看時間,「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打擾到你們真不好意思,我該回去了。」
「優雨,已經不早了,今晚就睡在我們這里吧?」愛佳提議。
「才不,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們兩人的甜蜜時光。」微酣的優雨,笑得有些傻氣、無邪,「我走了。」
「那讓楊剛送你吧。」瞧她一個女孩子喝了酒,她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就讓我送你吧。」楊剛同樣不敢放任她一個人離開,若出了事可麻煩了,「愛佳,我馬上回來。」
「謝謝你們了。」優雨向他們點點頭後,便與楊耐一起走出大門。
塵在車上,她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星月,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等明天天一亮,所有的事都不存在了。
本就感冒的優雨,因為喝了紅酒,似乎病得更重了!
但她還是每天工作,很努力很努力的不再去想這件事,她相信黎昊東絕對不會作出對不起她的事,謝芝蘭分明是得不到他才會打電話來刺激她。
但她更希望昊東會主動打電話來告訴她這一切。
然而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黎昊東這一去就是整整半個月,雖然經常打電話回來,卻總是說得很簡單扼要,不過話語里的關心倒是沒有少過。
好幾次想問他,但優雨還是強迫自己打住,告訴自己再等等吧。
可這次與他通電話時,她又听見他身邊出現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昊東,怎麼說個電話說這麼久,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又嗜嗜的,就連優雨一個女孩子听了都覺得酥軟好听,何況是男人呢?
「她是誰?」優雨明知故問。
「一個公事上的伙伴。」
「你到底在美國有什麼公事?」她又問。
黎昊東笑了,「不是說好別問太多,回去才告訴你嗎?又忍不住了?」
「呃,好吧,等你回來。」隱藏住嗓音中的硬咽,她將心中思念淡淡的傳達出去,「可我好想你,你哪時候回來?」
「就快了,乖乖的喔,」黎昊東的嗓音中充滿寵溺。
待在他身邊的謝芝蘭再也听不下去,又補了句,「到底走不走?再拖拉那邊反悔了可要怪你。」
黎昊東皺看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後便對優雨說︰「晚點再給你電話。」
「你要照顧好自己。」怕耽誤了他,優雨主動掛了電話,同時心窩卻更沉重了。
「優雨……優雨……」發現她突然掛了電話,黎昊東輕喊了幾聲後忍不住回頭對謝芝蘭說︰「為什麼我每次講電話,你都要插嘴?」
「什麼?」她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因而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