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妻任務 第7頁

「你怎麼了?看你的神色不對。」隔壁床的女學員關心地問道。

「是……是徐珍嗎……」她困難地坐了起來,但是腦子發沉,眼神也無法集中,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我不是,你到底怎麼了?」那人蹲在她面前看看樸萄的眼楮,「你睜大眼看看我,快看看我!」

樸萄的小腦袋卻愈垂愈低,那人連忙扶住她,才發現她全身燙得厲害!

樸萄只知道那人慌慌張張不知喊些什麼,接著她便完全不省人事。

樸萄醒來了,感覺頭痛欲裂,努力張開眼楮看著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牆壁,又看見上頭掛著的點滴,她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在醫護室。

再往旁邊一看……她突然怔住,因為坐在角落、靠在椅背看書的正是她最畏懼的訓練官沈昊!

「訓練官……」她急著坐起。

「躺著,你燒還沒退,急什麼?」沈昊出聲喝止。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發燒?」現在她真的很慚愧,當初是她堅持爭取這個機會,可沒想到才剛到這里,她就癱在病床上。

「我知道你們都怎麼喊我,就算我是魔王,也不是冷血動物,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他看看點滴,「還有半瓶,再睡一會兒。」

「訓練官!」樸萄以為自己看錯了,甚至不敢相信他真的就是以往那個老對她疾言厲色的沈昊。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有精力看我,不如睡覺。」沈昊挑起眉,瞅著她那震愕的表情,「別誤會,等你好了,該嚴格的時候我還是會很嚴格。」

「是。」她這才躺回床上,蓋好被子,只露出一雙大眼眨呀眨地。

幾分鐘後,感覺他在一旁挺別扭,于是她又說︰「我……我一個人在這里沒問題,訓練官……你如果忙,可以先離開……」

他再次從書本上抬頭,「你真以為我喜歡留在這里?因為剛剛有急患,醫生和護士都在忙,我得幫忙盯著你的點滴,你就別唆了。」

「原來是這樣。」她點點頭,重新又閉上眼,明明渾身虛月兌,卻因為他而睡意全消。

好幾次,她偷偷拉下被子,瞄著他低頭翻書的模樣。

突然間,樸萄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書?于是微微仰起頭,暗中瞧著……

「你的精神好像挺不錯,我看點滴應該不需要了。」他的目光還停留在書上,卻能察覺她這麼細微的動作,差點嚇死她!

「呃,沒……我只是……」她眼神亂瞟,瞥見一台飲水機,「我只是想喝水……」

「水!」沈昊抬起臉,眉心輕蹙,「口渴?」

天,他的臉色好奇怪,該不會是覺得她很麻煩吧?

樸萄立即撐起上身,「我可以拿著點滴架,自己過去倒水。」

「誰要你自己去?給我躺好。」他放下書,走到飲水機旁為她倒了杯溫開水,「喝吧!」

樸萄看了他一眼,接過手慢慢喝水,又將空杯交給他,「謝謝你,訓練官。」

「這下可以睡了吧?」

瞧他雙手抱胸,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樸萄趕緊躺回床上。就在這時候,她瞄到他袖口的扣子掉了一顆,「我可以幫你把那顆扣子縫起來。」

「什麼?」他舉起手看了眼,「沒關系,送洗時我再請他們幫我縫一下。」+

「我听說訓練官之前請了長達兩年的長假,是不是走遍台灣各地?前一陣子都住在翠山鎮嗎?」她躺在枕頭上,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你干嘛問這些?別讓我真以為你對我有意思。」他眸光炯利的盯著她。

「啊?」他這句話讓她的小臉猛然一僵,只好乖乖噤聲,不再亂發問了。

什麼嘛!她可是好聲好氣的問他,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挖苦她?她怎麼可能喜歡一個老愛欺負她的男人呢?

「如果不是就別再問了,因為在這里你也是由我負責,所以在醫護人員抽不開身時我得照顧你,別想歪了。」他語氣犀利地說出這串話。

「我只是無聊,順便和你聊聊而已,不願意就算了,干嘛要這麼說?」她索性轉過身,背對著他。

「我說了什麼傷你心的話嗎?真好笑,到底是誰該睡覺時不睡覺,老張著雙眼偷瞄我?」他逸出冷笑。

雖然樸萄沒看見他的臉,也可以想象此刻掛在他臉上的那抹笑……偏偏他說的是事實,讓她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對不起,我不會再這麼做了。」她背上沒長眼楮,他這下可以安心了吧?

這時候護士端著器具走過來,「不好意思,我得為她補一劑藥。」說著,便從鐵盤上拿起針筒,直接注射在點滴管里。

「請問她現在退燒了嗎?」沈昊問。

「還稍稍有些偏高,但我想應該沒事了,那邊還有病人,就麻煩沈訓練官了。」護士甜甜地說,而沈昊也回以一抹微笑。

轉過身看著他的樸萄倏然眯起雙眼,「沒想到訓練官還會笑。對啦!對方是溫柔的護士,當然得表現得紳士點。」

听著她賭氣的話,沈昊不禁搖搖頭,低頭說了句,「不只無知還超級幼稚。」

什麼?無知?!幼稚?!

每每都這麼貶損她,簡直讓她忍無可忍!

「我說訓練官——」她才剛開口,就听見醫護室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又看見嚴安邦匆匆跑了進來。

「樸萄,你怎麼了?听說你病了!」他一急,壓根沒注意到身後那位凜著張冷悍面孔的男人。

「我沒事,謝謝你。」樸萄明知道沈昊有事沒事就說他們談戀愛,那好,她就表現得甜蜜一點,露出和小護士一樣的甜笑,「讓你趕來看我,真不好意思。」

瞧著她妍美的笑靨,嚴安邦不由心跳怦怦,「這沒什麼,只是乍听你生病了,真的很擔心……你沒事吧?」

「她沒事。」回答他的卻是他身後的沈昊。

嚴安邦震了下,立即旋身說道︰「訓、訓練官……您好。」

「課程結束了嗎?」沈昊蹙眉問道。

「剛結束。」

「下一堂是什麼時候?」

「十分鐘以後。」嚴安邦想了想才道。

「那還不快去?」他沉聲一吼。

沈昊的吼聲震住嚴安邦,讓他半晌才回過神,「是的訓練官,我馬上回去。您放心,我絕不會遲到的。」

「這意思就是你還想再待一會兒了?」沈昊深邃的眸子直盯著他,「要不要我先離開一下?」

「不用,不用,我馬上離開。」嚴安邦看了樸萄一眼,又朝沈昊一鞠躬後,立刻離開醫護室。

樸萄睨著沈昊,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或許是因為之前說了太多話,又或者是剛剛點滴又加了藥劑的關系,她的腦子又開始迷迷糊糊了。

「干嘛又用這種眼神看我?」沈昊沒好氣地問︰「氣我破壞了你們見面的氣氛?」

「訓練官……」她半掩上眼,有氣無力地說了句,「這次我是真的想睡了。」這話一說完,她便一動也不動的。

沈昊深吐口氣,沒想到她就這麼睡著了,只好無奈地上前為她蓋好被子,「為什麼生病了還是這麼聒噪呢?看來,你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安靜些。」

第3章(2)

黑暗中,只有窗外透進微微的光線。

兩名黑衣人潛入位于巷子底的育幼院矮牆內,先將庭院中以不銹鋼制成的游樂設施偷偷拆起,搬到等在外頭的貨車里,接著又鑽進辦公室內開始翻箱倒櫃,搜刮財物。

他們膽敢如此肆無忌憚,就是相中育幼院位于巷底,附近又沒有其它鄰居,這才發狠的能偷多少就偷多少。

這時,一名年僅十歲的小男孩起床尿尿,听見外頭有怪聲,于是模黑走出去。當他看見眼前的情況,忍不住揉了揉眼楮,迎接他的卻是殘酷的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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