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來了嗎? 第17頁

「我不是說了,他家有客人。」她偷偷抹去眼角的淚。

「是什麼客人?可是我好想叔叔喔!」女圭女圭噘起唇說。

「女圭女圭,忘了叔叔吧!」他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女圭女圭不解地問,「是不是你和叔叔又吵架了?」

「我們沒有吵架,只是叔叔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不能妨礙他。」她模模女圭女圭細柔的發絲,「字寫完了就去找阿紫玩,姑姑有點累,想回房歇會兒。」

「好。」女圭女圭眨眨大眼楮,可以看出元小苡臉上的疲累,乖巧地點點頭。

元小苡心疼地對她一笑,然後走進房間,看著這張床,上面似乎還留有與他溫存的痕跡,可如今這些都已成回憶。

趴在窗口,她閉上雙眼,讓風輕拂自己的臉龐,同時冀求就將他的影子也一並給帶走。

第8章(1)

閻東海在都城一待就是半個多月。

他一方面要躲過林翠華手下的跟蹤,一方面還要趁夜潛入當鋪內找尋林豪不為人知的秘密。

終于,他在當鋪里一個不顯眼的書櫃中找到一本破舊的賬本,里頭的賬目非常奇怪,且多用代號,經過模索外加他手上的證物,他已能看出端倪。

如今就只差人證了!

就在他查看賬本的同時,突然听見有人走近的腳步聲,他連忙將藏在桌下的燭火給熄了,潛入書櫃的後方。

「哎呀!想想真是淒慘,做了三年的地下夫人享盡盎貴,如今卻因為閻東海那個男人被主子打成那樣。」一人嘆口氣。

「是啊!奄奄一息了還被關在後面的木屋,看來她肯定後悔回來,想想也是,主子一直防著閻東海,她任務不成功還敢跑回來,主子當然生氣了。」另一人又道。

「但也不能將她打個半死,那多可憐呀!」

「這事與咱們無關,就別嘴碎了。」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拿了樣東西便離開。

閻東海這才從書櫃後現身,隨即不做多想地從窗口躍出,模索到了後面,果真瞧見一間木屋,外面還有人看守!

他拾起兩個石塊彈向守衛,就見他們痛嚷了聲後就倒地不起。他便趁隙潛入,傷痕累累的水蓮給救了出來。

「水蓮……水蓮……」他直喚著她,「你醒醒,你醒醒……」

她緩緩張開眸子,一見是他便笑了,「東海……」

「你還好嗎?」

她的淚徐徐滑落,「真的對不起……」

「先別多說,我帶你離開這里。」閻東海趁守衛還昏迷不醒時將她帶離。

走了好一段路,他帶她來到過去經常來此垂釣的湖邊小屋。

他將她安置在木榻上,細細把過脈,臉色卻沉了下來,「該死的林豪,居然下這麼重的毒手!」

「我沒救了是不?」她猛地噴出一口血。

「別這麼說,我會盡力救你。」他才要運氣,卻被她阻止了。

「雖然我一向貪生怕死,可是當死亡就在眼前,我反而不怕了。」她強逸出一絲笑,「真的很高興還能見你一面。」

「水蓮……你就別再說了……」閻東海閉上雙眸,懊惱自己的束手無策。

「我要趕緊把話說完,否則……怕來不及……」她伸手握住他的,「我之前騙了你……其實我早在四年前就與林豪暗通款曲了。」

閻東海眉心輕蹙,卻沒接話。

水蓮苦笑地又道︰「我真的很壞,就連那場大火我也事先知情……但我卻狠心的看著府邸和妞妞……」

「行了!」閻東海緊握住拳頭,「我會找到林豪縱火的證據,一定會的。」

「當時……縱火的人叫徐發成,住在西弄,你……你去找他……我怕林豪會殺他滅口……」說完最後幾句話之後,水蓮便陷入昏迷,好一會兒之後便回天乏術!

「水蓮!」他痛苦的埋首在她肩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閻東海抱起她直接來到妞妞的墓旁,趁夜將她埋葬好。

站在墓前,他哽著嗓說︰「水蓮,我知道你不是有心這麼做的,妞妞也一直最依賴你,我就托你照顧她了。」

沉默須臾,他便直接轉往西弄。

如今離目標已越來越近,他也更有信心了!

只不過太久沒回七延山,他一直掛在心上的元小苡與女圭女圭不知怎麼樣了?只希望那個小女人別胡思亂想才好。

就算閻東海不再回來,元小苡還是會定時到他的菜園澆水施肥又除草,因為這個菜園是她和閻東海一塊兒整理開墾的,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就這麼荒廢掉。

蹲,她望著已冒出女敕芽的高山芥,心里頗感欣慰。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一時悲從中來,「我好想你……你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永遠消失了?」

「傻瓜!」突然,她听見他的聲音。

元小苡愣住,「我又出現幻覺了嗎?」

「我在這里。」閻東海抿唇一笑,棕黑色的瞳眸直勾勾望著她,唇角莫測高深地蜷起。

她立即回首,怔怔地望著他,「你……真是你?」

「要不你以為是誰?」他噙著抹笑意,「真糟糕,我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你卻想我想得瘦了半圈,那怎麼行?」

「……誰想你了?」瞧他一臉輕松自在,活像這些日子失蹤是很正常的事,讓元小苡忍不住生氣,「你這男人真自大!」

「那我剛剛是听見誰說好想我來著?」閻東海雙臂抱胸,「難不成是樹上的鳥兒?」

「你——」她又羞又惱,「我不理你了!」

才旋過身,她的縴腰已被他勾了去,熱唇抵在她耳畔低聲說道︰「你這招對女圭女圭有效,對我卻一點兒用也沒有。」

閻東海緩緩轉過她的身子,有力的雙臂環住懷中開始抽泣的小女人。

仰起頭,他望向遠山的曙光,眉心不禁輕攏起來,「其實我也好想你,一直想趕快處理好所有事飛奔到你面前,但越是心急就越是手忙腳亂,直忙到剛才打理好一切。」

「你不是回都城去了?繼續做醫官不是很好?」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會回來看她。

「即便要做醫官,我也希望你和女圭女圭能陪在我身邊。」一陣風刮來,吹起他幾縷發絲,呈現出狂野的美感。

耳聞他說出這樣的話,又看向他俊魅無暇的五官,她的心窩頓時又濃熱起來,「你要帶我們去都城?」

「這里也很好,你如果想繼續住在這里也行,我不過辭官罷了。」本來他就有在此長久住下的打算,只不過這趟回都城,他的想法改變了。

尤其在他準備回七延山的前一晚被皇上召見,他老人家對他說了一堆大道理,讓他無言以對。

「辭官!」她吃了一驚,「誰要你辭官,有多少人奮斗一生都不見得有你這樣的成就,怎可輕易放棄?」

「那你是願意跟我走了?」他嘴角勾勒出笑意。

「我……我可以嗎?」元小苡知道自己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將這份宛如月兌韁野馬的感情拉回來,「你不是已有了水蓮姑娘?」

「水蓮……」說起她,閻東海便忍不住閉上眼,嘆了口氣,「她死了。」

「啊?」元小苡捂著唇,「這是怎麼回事?」

「當初我跟蹤她下山,因為我猜他知道林豪的秘密。」他于是將林豪與自己之間的思怨以及水蓮的死因告訴元小苡。

「那場大火幕後的主使者真是林豪?」

「沒錯,證物俱在,放火的人也找到了,林豪已在昨日被逮捕歸案,也俯首認罪了。」他忍辱負重這麼久,歷盡千辛萬苦,如今終于為府邸上上下下百來條冤魂討回公道,一起辛苦都值得了。

「所以你才會到現在才回來?」倘若是這個原因,她絕對會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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