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來了嗎? 第19頁

「什麼意思?」範棋方瞪大眼。

「你知道是誰的馬車狀似元小苡的兄嫂嗎?就是閻東海。」她冷冷地望著他,「這是我二哥告訴我的,絕對錯不了!你真要去告訴她就去吧!反正我已經不在乎你了,就此了斷也好。」

「你……你真要我離開?我可以離開?」範棋方早有這個打算,只是不敢說出口。

「呵!說進你心里了?」她拎了包袱掛在肩上,「你去吧!我也該走了,但願以後咱們永遠都別再踫面。」

林翠華說了這話後便推開房門,外頭等候的下人立刻領著她到後門,那里已有馬車在等著。

「對,我該去通知小苡這件事才行,她怎麼可以愛上仇人?」範棋方立即出發前往七延山。

到了七延山上,他發現她的屋子門窗緊閉,鎖頭也染上塵灰,顯然已經多日沒有人居住,她到底是去哪兒了?

他的心頭赫然一彈,驚覺不對勁,莫非她已經隨閻東海離開,或是搬到他家去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兒,于是去問劉安夫婦。

劉安夫妻一瞧見他,表情赫然一蹦,語氣比冰柱還要冷,「你這小子怎麼還有臉回來,你爹娘都已經沒臉見咱們,搬到其他地方去了,你還來干嘛?」

「劉大叔……」

「別喊我劉大叔,我不認識你這家伙,快離開吧!」劉安揮揮手。腳傷已好的他正打算去果園看看。

「我知道錯了,也已經離開林翠華了,請告訴我小苡去哪兒了。」範棋方激動地問道。

「小苡?你還好意思找她?」劉大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催著丈夫,「你快走吧!別理會他。」

「好,我先去果園了。」劉安瞪他一眼後便扛著鋤頭走了。

「劉大嬸,拜托你快告訴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小苡。」他死皮賴臉地問,下定決心要打探到消息,否則絕不離開。

劉大嬸忍不住嘆口氣,「算了,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她和閻大夫去了都城,至于在都城的哪兒落腳我就不清楚了。現在她過得很幸福,你就別去叨擾她了。」她丟下這句話後便關上門,把他擋在門外。

範棋方目光一湛,「小苡隨他回都城了?這怎麼成?我一定要去阻止才成。」

主意一定,他便匆忙下山,想奪回元小苡的決心益發堅定。

第9章(1)

都城「汴京」真是個熱鬧非凡的地方,閻東海趁尚未回太醫院復命之前,帶著元小苡在城內到處閑逛。

汴京亦稱為開封,也是百姓口中的都城。戰國魏、五代梁、晉、漢、周、北宋等王朝均在此建都,乃中國歷史名城。

而北宋著名名勝則有鐵塔、繁塔、龍亭,以及春秋戰國時期的禹王台和魏公子信陵君的故宅「大相國寺」,特產杜康酒,手工業以汴繡、汴雕著名。

元小苡頭一次在這麼繁華的街道上走著,內心五味雜陳。

瞧她原本笑得開心,不一會兒又沉寂下來,閻東海立即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在想女圭女圭?」

「不是。」她搖搖頭。

「那麼是?」

「我突然想起我大哥和嫂嫂,他們若不是來到這個地方就不會意外身亡,至今仍未能抓到駕馬車的人,是我內心最大的悲痛。」她垂下小臉,感傷地說。

閻東海聞言忍不住重嘆口氣,心想事到如今他也不該有所隱瞞了,是該找機會告訴她這件事。

只是現在在大街上又不好開口,于是他道︰「小苡,晚上我有話對你說,吃過晚膳後到後院的亭子等我。」

「究竟什麼事要在亭子里說。」她好奇地問道。

「夜里那兒涼爽,就在那里說吧。」他摟上她的肩,表情陡轉沉重。

元小苡看出他似乎心情沉重,也不再追問了,又看看他手里的汴繡和布料,她不好意思地垂首道︰「謝謝你買了這些東西給我,一定很重吧?」

「不會,要不要再去哪兒走走?」

「不了,走好遠有點兒累了,想回去休息。」她抿唇一笑,「你也可以趕緊將手里的東西擱下。」

「我倒不累,早知如此,剛剛就應該駕車出來。」

「不必麻煩,我們走吧。」一路上元小苡與他有說有笑著,不知不覺已回到別館。

閻東海將東西拿給門房,「替元姑娘將這些東西拿進房里,我要去太醫院一趟。」

「東西我拿就行,別忘了你曾說過我是女大力士呢。」想起過去,她便忍不住一笑。

「是呀,我怎麼忘了。」瞧著她的笑容,閻東海不禁擔心當她得知是誰撞死她的兄嫂後,還能用這樣的笑容面對他嗎?

「那你慢走。」元小苡示意他趕緊去辦正事。

「好,剩下的時間好好休息吧。」他隨即轉身離開。

元小苡直見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後才跟著走進大門。

「小苡……」突如其來的叫喚聲震住她的腳步,她回頭望了眼,一見是範棋方,不禁疑惑的蹙起眉。

見她不語,他又補了句,「我有話想對你說,給我一點兒時間可以嗎?」

元小苡嘆口氣,說真的她本不想再恨他,但是上回他對她施毒煙一事讓她始終無法釋懷,「你還想對我做些什麼壞事?」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真的很後悔對你做出那種事,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你可以原諒我嗎?」他低聲下氣地說。

元小苡疑惑的望著他,坦白說她壓根不相信他這種人會有悔過之意,不過她今兒個心情好,不想與他計較,「算了,你走吧,就當我忘了這件事,以後也不想再憶及,實在太可怕了。」

「真正可怕的人是閻東海——」

他這句話讓她止住腳步,滿臉怒氣地沖向他,「範棋方,你不要再造謠生事,否則我真的會報官,把你過去的一切作為全抖出來。」

「小苡,我知道你恨我,我上次是一時失去理智才會做出那種事,但比起閻東海做的事,他更加罪該萬死。」範棋方端正起顏色,「你知道是誰的馬車將你兄嫂撞死的嗎?」

元小苡蹙眉望著他,「你知道?」

「沒錯,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心愛的閻東海。」他眸光一亮,狠冷地說出這句話。

她先是震住,隨即笑出聲,「你說夠了沒?從你嘴里吐出的每句話我都不會相信的。」

「小苡,你不能——」

「範棋方你听好,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也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所以你死心的離開吧。」

撂下這話,元小苡便步進別館,請門房將他阻擋在大門外。

她氣呼呼地回到房間。

太可笑了,這怎麼可能,沒想到範棋方竟無恥喪德到這種地步。

她怎麼可能相信他這種可笑又可惡的話?

***

晚膳過後,元小苡一人來到亭內。

一輪皎潔明月從東方緩緩升起,照亮這座院落,不需點燈便可瞧清楚周遭的景色。

看看時辰,閻東海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坐在亭子內,就在她等得快要打起盹的時候,閻東海終于來了。

「小苡,睡著了嗎?」他輕輕搖了搖她的肩。

她迷迷糊糊睜開眸子,揚起一絲笑影,「你回來了。」

「讓你久等了,是不是白天逛得太累了?」他坐在她對面,笑望她貪睡的小臉,「可能是吧,你要說什麼呢?」她揉揉眼楮,扯了抹開心的笑。

閻東海思忖片刻才道︰「小苡,你知不知道你生日那日,也是我先前的府邸遭受祝融之日?」

她一震,突然想起範棋方白天跟她提的事。

「那日因為府邸大火,又死了無數條性命,我心一慌,便駕馭馬車前往林豪家中逮人,卻在途中撞著兩名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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