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要對山寨的事有印象?」他的眉心緊蹙起來,「還有,你昨天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回到過去,你快說清楚呀!」
「我……」屈小戀呼吸一窒,抽了口氣,「我只是胡言亂語,你就不要再問了。」
「不要隱瞞我,快說!」他緊扣著她的肩,「最近我常頭疼,是不是我曾經遺忘什麼?」
「表哥,沒錯,你是忘了許多事,所有過去的事幾乎都不記得了,只剩下雲河大師留給你的片段而已。」她慢慢平復情緒又道︰「我能說的就只是這樣,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去找答案了。」
屈小戀說著對他彎身一揖,隨即離開他面前。
石徹用力揉著太陽穴,「怎麼搞的?我真的喪失了記憶嗎?」
可他只要開始回想,腦袋便會劇烈的疼痛!
不行,他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
他步回房間,端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思考回憶,盡避腦子漲得像要裂開,他仍努力的回想。
然而奇怪的是,掠過他腦海的淨是一些不可思議的片段。
他殺了許多人,還和眾多女人一塊兒飲酒同歡,小戀也在其中……那場景好熟悉啊!
他猛然張開眼,額角青筋跳動,眼底出現一抹狠戾的顏色。
「不,那不是我,絕對不是我。」他捧著腦袋拼命說服自己,但是腦袋卻像要炸開般,令他受不了地沖了出去!
此刻他已沒了想法,只是不停的往前奔,最後竟來到花繡琦的住處外,「開門,快開門……」他狂亂地捶打房門。
「誰?」花繡琦打開門一瞧,吃了驚,「師叔,你不是才剛回去,怎麼又來了?」
「我是誰?」他直盯著她問。
「你——你是我師叔石徹呀!」她被他問得一頭霧水,更因為他的異常緊張不已,「是不是頭又疼了,去看大夫吧!」
「不,我不去。」他扣住她的肩,「你說,為什麼一到塔薩國,我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對了?」
花繡琦看他這幅樣子,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還來不及回應,他便將她推到木桌上,重重的吻了她,連桌上的杯壺都落了地。
她驚愕的伸出雙手貼在他胸前拼命想推開他,可是石徹卻不願放手,反而錮住她的後腦勺,不給她逃開的機會。
「師叔……你不能……」她嚇得眼淚掉得更厲害。
「你這丫頭怎麼搞的?」石徹瞪大眼盯著她瞧,「你不是一直很听我的話嗎?怎麼突然變了?」
「我……我沒變,是你——」
在她那對驚愕的大眼下,石徹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衣襟,嘴畔的笑意轉為邪佞。
花繡琦的力氣還不及他,抵抗了會兒已是氣力盡失。
扯開她的衣裳、拉掉肚兜,他的大掌覆上她豐潤的胸脯,盡情的安撫……
「別……」
她氣喘吁吁地,在他魔魅的中,被他完全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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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繡琦緊抱著自己,望著躺在她身側沉沉入睡的石徹,忍不住伸手觸模他那張沉睡的臉,心情凌亂不已。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還有石徹到底是怎麼了?天,事情怎會變得一團亂呢?
她該怪他、氣他對她做的事,可偏偏她卻沉迷在他的挑勾中,不能自拔。
就在這時候,石徹也張開了眼,當他看見兩人竟光果地躺在床上,方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回腦海,「天!我……」
難道方才那個才是真正的自己?若真是如此,她與他在一起只會受到更多的傷害!只是他完全不敢相信,過去的他居然是如此粗暴殘酷。
「你還好嗎?」她好擔心他。
「我很好。」石徹眯起眸望著她憂心的小臉,「對不起,剛剛你一定嚇到了吧?」
「我的確嚇壞了,只是你為什麼……」想問的話卡在喉嚨,因為她發現他眼中閃爍的光彩。
「我曾經失去記憶。」他突然冒出這句話。
「失去記憶?!」她瞪大眸,不太了解地問。
「對,而我已慢慢找回記憶了,不,該說我慢慢回復成從前的自己,那個真正的我。」石徹突地揚聲狂笑,「哈……原來我是個大壞蛋啊!」
「不,你不是壞蛋,如果你真這麼壞,雲河大師又怎會收你為徒?」她不舍見他如此瘋狂。
「事到如今,你還為我說話?」他用力拉過她的手腕,當看見她如星辰般清澈的大眼時,狠戾的雙瞳漸漸緩和了。
「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里是好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平安來到這里,可見你的本性還是善良的,不要回想過去,只要相信現在的自己就好。」她溫言軟語的勸道。
听她這麼說,他才漸漸松開鉗制她的手。
「是嗎?」他抱著腦袋,重吐了口氣。
雙手終于獲得自由,她趕緊抱住自己,紅著臉說︰「你……可不可以幫我把我的衣裳遞給我?」
他俯身將衣裳拾起遞給她,見她一接過手就慌慌張張穿上,那動作讓他不由笑出聲,「哈……」
「你笑什麼?」她趕緊穿戴好後,這才轉身看著他,「我就這麼好笑嗎?」
「你不怕我?」雖然記憶還沒有全部回來,但是他已不敢想象自己的過去,「我希望你能趕緊離開。」
「什麼?」
「離開這里,離開我身邊,否則等我變回過去的我,或許我會傷你更深。」他這麼說,是想趁自己還有理智可以保護她。
「傷我?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會傷我更重?」一听他要攆她走,花繡琦都紅了眼。
「花繡琦!」
老天,天知道他多希望她能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度過這場煎熬!只是他不能,于是他只好故作無情道︰「你可以罵我,可以怪我,但是你必須走。」
她深吸口氣,「不,我不會離開,離開這里我就找不到‘生花筆’了。」
「你說什麼?生花筆!」他的腦袋又開始發疼。
「對,我記得跟你提過‘文房四寶’,你還很熟悉的說出它們的名稱。」花繡琦疑惑地說道。
「沒錯,可我現在突然覺得‘生花筆’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我曾經擁有過。」他揉著眉心,希望能記起更多。
「不可能!」她立刻沖口而出,擁有筆的可是漠北邪怪,怎麼可能會是他?
「怎麼了?」石徹看著她激動的表情。
「沒……沒什麼。」她看著窗外,對他逸出抹笑,「已經快天亮了,你要不要睡會兒?」
「我不累,你睡吧!」他長臂一展將她給拉進懷里,眼中透露著絲絲憐惜,「恨我嗎?」
她水漾的眼回睇他,「一開始有點恨。」
「後來呢?」
「後來想了想,就沒什麼好怨的。」花繡琦的瞳仁反映著他那對炯亮迷人的眸心。她深吸口氣,吐露道︰「因為我……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這是很明顯的事實,只是你不敢承認罷了。」石徹扯開嘴角,說的極有自信。
「你怎能這麼肯定?」她臊紅著臉問。
「別忘了我可是壞男人,玩過無數女人,又怎會猜不透女人心呢?」他半眯著眸,撫著她的小臉。
「你真的這麼壞?」她吸吸鼻子,難以相信。
「對,這麼壞你還愛嗎?」石徹嘆口氣,「或許慢慢地我會變本加厲,你也不怕嗎?」
「我……」花繡琦望進他眼底,眼中閃閃發亮。「我不怕,我相信你。」
「傻瓜。」他逸出一抹笑,「既然相信我,就在我懷里睡吧!」
花繡琦羞赧地點點頭。
他將她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肩,狀似平靜的他其實內心異常混亂。說真的,他完全沒把握未來的事,就怕他會連她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