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繡琦哪有吃飯的心思,更後悔沒好好練功,如果她功夫好些就不會拖累石徹。
放下筷子,她走出店外,來到後方的空地。
「你想怎麼做?」花繡琦很無奈地望著她。
「怎麼?看樣子你一點都不害怕。」柔兒呵呵一笑,「還是你以為你那點爛功夫可以打得贏我?」
「我不認為自己贏得了你,但我卻希望可以說服你.」花繡琦逸出一抹笑,「回山寨去吧!現在大家都過著自立更生的生活,你也可以和大家在一起,過著快樂的日子?」
「然後看你和石徹卿卿我我嗎?」柔兒眯起眸,狠冷地反問。
「關于石徹。我很抱歉,但我和他是真心相愛,你能不能成全呢?」花繡琦用盡心思想說服她。
「成全?我沒這麼好的度量,送你們一起去地獄已是我最大的善心了。」柔兒邊說邊拔出匕首。「來吧!你有什麼功夫全使出來。」
花繡琦慢慢扔下包袱,也拔出防身的長劍,「來吧!」
柔兒毫不遲疑地朝她猛烈攻擊,而花繡琦為了石徹咬牙拚命抵抗,直到最後還是被她給制伏了!
「我勸你還是殺了我吧!」花繡琦閉上眼受死。
「如果听你的勸,我就不會這麼做了,反正我已下定決心,除非地動山河變,否則我不會改變主意?」她翹起嘴角。「跟我走,不要搞怪,我會讓石徹死得舒服點。」
她找來繩索,使勁將花繡琦捆綁住,然後拉著她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花繡琦一路上直掙扎著,企圖將縛住手腕的繩索扯開。
「一處很隱密的地方,別害怕,我很快就會找石徹來陪你了。」柔兒回頭狠狠睨了她一眼。
不提石徹還好,一提起他,花繡琦的火氣便上來了,她索性跪在地上動也不動,「要不你現在就殺我,要不然就拉著我走呀!」
丙真,她這一坐,任柔兒怎麼使勁都拉不動,「你真想死?」
「我怎麼會想死呢?如果不是你,我還要跟石徹過著讓神仙都羨慕的生活呢!」她故意激怒柔兒。
「花繡琦!你這女人真是討打?」柔兒氣憤地打了她一巴掌,只見花繡琦的左頰烙下一個火紅的五指印。
花繡琦連吭都不吭一聲?只是瞪大一雙眼怒視著柔兒,「再打呀!繼續打呀!快呀!」
柔兒高舉起手,正打算甩下的瞬問,她突然打消了念頭,「算了,不中你的計,我不想打死你」
「柔兒!你這麼做會後悔的,如果你真殺了他,你會後悔莫及。」花繡琦仍不死心地大喊著。
「別唆。」她氣得抓住她的耳墜子,用力扯了下來。
「啊!」花繡琦疼得捂住耳朵,耳朵都流了血。
「這個就是將他給騙過來的餌,你等著。」柔兒俯身貼在她耳邊說︰「真以為不走我就拿你沒辦法,要不要我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撕了,然後你就一個人坐在這兒?」
「什麼?」這句話果真嚇白了花繡琦的小臉,她咬著唇慢慢站起來,「你簡直是瘋了!」
「無所謂,快走──」柔兒繼續拉著花繡琦前往她暫時的安身之處。那地方也將是石徹的喪命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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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石徹終于了解這句話的含義。
花繡琦才離開不過一天,但對石徹而言就像過了一年般,就不知自己是否能再等待下去。
好不容易結束授業,他才要回房里稍作休息,有位弟子慌張的朝他跑了過來。
「大師父……大師父……」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石徹皺起眉,「不是教過你們練武者要平心靜氣嗎?」
「是。」他拍拍胸脯,深喘了口氣才說︰「大師父,你很想念花姑娘嗎?」
「你這小子在說什麼廢話?」石徹敲了下他的腦袋,「還不趕緊練功去!」
「是。」弟子朝他行個禮,轉身後想想不對又回頭道︰「師父!徒兒的話還沒說完呢!」
「到底要說什麼?」他雙手抱胸等著。
「花姑娘被抓走了。」說話的同時,他將那只耳墜子遞上前,「還有這封信。」
石徹頓時震住,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將他手中的耳墜子與信柬搶了過來。當他瞧見耳墜子上還沾著血跡,他的心像被鞭子鞭鞭地凌遲著。
抽出信,看完內容,這才明白一切全是柔兒搞的鬼!
「她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繡琦!」他將東西往襟內一塞,跑到屋後騎上快馬,直奔柔兒在信里寫的地點──白漠山頭。
這一路上,他快馬奔馳。經過半天的路程,終于來到白漠山頭。
他停下馬,望著眼前一片黃沙漫漫……
柔兒居然將花繡琦給囚禁在這種地方!
石徹深吸口氣,揚聲喊道︰「我來了,柔兒你在哪里?快出來吧!不要傷及無辜,你要找我泄恨盡避來吧!」
餅了好一會兒,才見柔兒緩緩走了出來,她手里還拉著被捆綁住的花繡琦,一臉歉意地看著他。
「石徹,你來了。」柔兒已不再喊他寨主。
「對,放了她吧!」石徹的眸光始終盯著花繡琦憔悴的小臉。
「不可能。」柔兒一笑,「我如果放了她,你會很可憐,一個人赴黃泉肯定很寂寞,不是嗎?」
「沒關系,就讓我一個人去。」他來此連刀劍都沒帶,就是知道他若帶了反而會激怒她。
「你愈是這樣,我就愈很她,更不可能放了她。」柔兒站在他面前,望著他的爍亮雙眼,「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不會怕你。」
「跟我們回去,柔兒。」石徹眯起眸,「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不能不說,我從沒愛過你。」
「別說了!」柔兒雙目染上腥紅,直瞪著他,「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淨說這些話刺激我。」
趁她分心之際,花繡琦悄悄的想松開手上的繩索,以前在天祥武館,有位師兄學過軟骨功,曾教過她,而她雖然學了七分,但施展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石徹似乎看出花繡琦的企圖,于是想辦法拖延時間,「我並不是激怒你,而是想對你坦誠而已。」
「這種坦誠不要也罷!」柔兒氣呼呼地睨著他,「好了,就別廢話,說吧,誰要先死?」
「我先。」石徹立即道。
「不,我先。」使盡最後一絲氣力,花翻琦終于掙月兌了,但她仍雙手負背,沒讓柔兒發現。
「好吧!既然你們都不想活了,那我就先殺了她,讓石徹嘗嘗痛心疾首的滋味。」柔兒指著花繡琦。
「你──」石徹上前──步,「別做傻事,否則你絕對會後悔,千萬別像我一樣,過去做了太多錯事,如今後悔已是來不及。」
「我已經不在意了,就算我會下地獄也無所謂。」柔兒就像著了魔,一意孤行,根本听不進旁人說的話。
「你或許不知道山寨不一樣了,現在大伙親自墾地種植蔬果,這是我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實現了,只要你願意,可以回來和我們一塊兒奮斗。」石徹繼續引開柔兒的注意力。
「哈……你在說笑話嗎?」柔兒夸張大笑。
「不相信?要不要我帶你回去看看?」
「不需要,你不用再浪費唇古,我……」突然,柔兒瞥見身後慢慢移動的暗影,眸心倏然一黯,她猛地轉身攫住花繡琦的雙手,「老天,你什麼時候掙月兌繩索的?」
「對、對不起……」花繡琦望著石徹,為自己的武藝不精而慚愧。
「原來你剛剛是在采取拖延術,哼!我絕不會再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