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賣身契 第2頁

不過,真要她在這麼俊帥的男人面前顯露本性,她做不到呀!

他輕逸出一絲魅惑的笑痕,「你果真不同,但我還是想表示感謝之意。」說著,他從腰帶解下一只半月形玉佩,「這個送你,有任何事都可以來領侍衛府邸找我。」

「這……」天,好漂亮喔!

如果現在她還推辭的話就太矯情了吧?曉艾怯怯地接過玉佩,「謝謝,謝謝領侍衛大人。」

「那麼我也該走了。」朝她輕扯了下嘴角,他迅速離開。

曉艾就這麼傻傻地望著他頎長高大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心底有些落寞,再看看手中的玉佩,笑意又浮現她的唇角。

將它好好地藏在衣襟內,曉艾帶著雀躍又欣喜的心情往春寶酒樓急奔而去。

「曉艾,你桌子抹了沒?」酒樓掌櫃喜錢伯在曉艾的背後吆喝了聲。

「是。」她趕緊從椅子上跳起來,雖然動作靈敏,但臉上還有著睡意。

「是什麼?」喜錢伯點點她的腦袋,「不要一天到晚只會做黃金夢,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愛錢的丫頭。」

「你還不是。」她小聲嘀咕著,光看「喜錢」這兩個字就很清楚了,他愛錢的程度一定不亞于她。

「你說什麼?」他瞪大眼。

「沒有啦!」她吐吐舌尖,「我抹桌子去。」

還不是因為這幾晚每每一閉上眼就想著領侍衛大人,搞得夜里失眠,這才會利用白天偷偷打個盹。

「等等。」喜錢伯又喊住她,「二樓那間最豪華的包廂已被人訂了,晚膳會有人過來用,你好好整理一下。對了對了,包廂角落放了一只骨董,價值不菲,要五千兩銀子,是鄰村方大爺借咱們擺放的,今天過後得還人家,你萬萬得小心點。」

「是的。」曉艾點點頭後便認真地將每一張桌子抹干淨,再去整理那間豪華包廂,一進內,便看見那只骨董──哇~~還真是玉質溫潤、光滑如卵!

她本想模模看,可一想起它價值不菲就不敢妄動。

于是曉艾便哼著小曲兒,勤奮的又是拖地又是抹窗。她一邊做事,一邊往後退,突然「 」的一聲,她的小臉赫然刷白!

轉過身一瞧,眼前一地骨董花瓶碎片幾乎讓她尖叫出聲!她趕緊捂著唇,心忖︰怎麼辦?要五千兩銀子啊!就算把她宰了拿去賣也值不了這個價錢呀!

曉艾顫抖的拾起碎片,一心想著要怎麼補救,她趕緊回房間找出當年爹爹做補綴工時所用的補膏,雖然剩下不多,但還可以湊和著用。

再回到包廂內,將碎片移到角落躲在那兒慢慢修補,幸好她小時候曾和爹爹學習過一段時日,雖然技術不夠純熟,但不近看還真瞧不出破綻。

「希望沒事。」事後,她將骨董擺回原位,深吸一口氣後迅速離開這間房。

包廂內賓客滿座,曉艾一邊在樓下招呼客人,一邊注意著樓上的動靜。

「喜錢伯,樓上是什麼客人哪?」對于樓上那些人的身分,她真的挺好奇的。

「誰知道,反正都是些達官貴人,不過……主人是領侍衛大人。」

听喜錢伯這一說,曉艾立刻瞠大眼,「什、什麼……」

她心底還處于震驚,便听見上頭傳來一陣破碎聲響!

「糟了!」喜錢伯深提口氣,急急往上跑去,曉艾也隨後跟上。

當她看見地上那攤碎片,已經震愕的說不出話來,只好悄悄往後退,躲在門外暗地觀察里面的狀況。

第1章(2)

納蘭易風拾起碎片看了看,「掌櫃的,你把已經碎掉的花瓶隨意補了補,以為我就會賠你嗎?」他抬頭望著喜錢伯。

「啥?碎……碎掉的!」他差點兒昏過去。

「我們沒有任何人觸踫到它,它就自行碎裂,而且聲音沉悶,你瞧,這上頭還有補膏。」納蘭易風口氣不悅地說︰「還沒有哪個店家敢誆騙我!」

「小的不敢呀,怎麼可能為了騙大人這麼做呢?」喜錢伯一臉無辜,「我們只是做小生意的,大人你不能這樣!」

在他的想法里,還是他們撞碎了它。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麼這些補膏又是什麼?」納蘭易風利目一瞠,直瞪著他,「要我將你送進官衙嗎?」

「那你就送吧!這花瓶碎了,我也不必活了,這骨董花瓶可是借來的啊!」瞧喜錢伯哭得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還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納蘭易風深吸口氣,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道︰「好,我姑且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我會調查清楚的。」

「大人,那這骨董花瓶的錢……」喜錢伯索性抱住他的大腿。

在外頭偷看的曉艾頻頻發著抖,心口不停抽搐著,好害怕他會將喜錢伯送去治罪,畢竟他那是大不敬的舉動啊!

「放手!」納蘭易風沉聲吼道。

「不放。」喜錢伯直搖頭。

「該死的……」納蘭易風用力一踢,喜錢伯整個人往後撞上牆壁,疼得他哀叫了聲。

曉艾立刻掩住口,整個人都嚇呆了!眼前這位不留情面的男人就是那位帶著溫和笑意的納蘭易風嗎?

「你──」納蘭易風擰起一雙劍眉,說真的他根本不想這麼做,只是這個掌櫃竟然在其它官吏面前這般無禮,他怎能不教訓教訓他?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哪!」喜錢伯又跪下,「你就算打死我,也得賠我銀子,否則我會……我會到處說去,讓大伙評評理。」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納蘭易風重重吐了口氣。

「小的不敢。」

「你說多少銀子?」他遂問。

「五……五千兩銀子。」喜錢伯發著抖說。

「好,我此刻身上沒帶這麼多銀兩,晚點會命人送來,但是這些碎片我會拿回去請人鑒定,等事情真相大白後,到時候你不僅得還我五千兩,還得吃上要挾官吏的大罪。」

說完,他便命隨身護衛將那碎片收集起來,連菜都沒吃完,便與其它人離開了。

「喜……喜錢伯,你沒事吧?」曉艾趕緊走進去將他扶起來,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極了。

「你瘋了嗎?怎麼可以對領侍衛大人說那種話。」曉艾差點被嚇死了。

「不這麼說行嗎?」他哭哭啼啼的,「反正都得死,干脆還了人家銀子再死,否則下輩子欠得更多……都怪我,要撐什麼場面,借什麼骨董。」

「怎麼會死?不會的。」她好內疚喔!

「還不出銀子給人家,我會被逼死,對領侍衛大人不敬,我一樣會被處死。」說起「死」,他又哭得唏哩嘩啦!

「不會這麼慘,別難過了。」她直想安慰他。

「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等領侍衛大人找人鑒定了,但願他不會欺負小老百姓才好。」听喜錢伯這番話,她更是歉疚不已,這下該怎麼辦呢?

現在只有等結果了,也期望那位大人別再這麼暴怒,讓她的心能安定下來。

鑒定結果終于出爐了。

然而這個結果卻讓整個春寶酒樓氣氛變得非常低迷,眼看喜錢伯就要被抓進牢里,酒樓也將面臨關閉的命運,所有人均是愁雲慘霧。

只見喜錢伯頹喪地窩在角落等著官衙的人來逮人,曉艾握緊雙拳,再也忍不住的走向他,從實招來,「喜錢伯,對不起,其實……其實花瓶是我打破的,也是我補上的,我……我現在就去找領侍衛大人說個清楚。」

「曉艾,你說的是真的嗎?」喜錢伯詫異地看著她。

「對……對不起,是我嫁禍給大人,我真的很不應該。」她已無臉再面對喜錢伯,說完後便沖出酒樓,直接來到領侍衛大臣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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