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我只好再想辦法了。」雲琴似乎還不肯罷手。
「想什麼辦法,拜托你夠了吧!後天上班我再找你算帳。」她吐了口氣,不給雲琴再開口的機會就把手機切掉。
突然,手臂一陣刺疼,她卷起袖子看了看,發現上頭有些小傷,這也想起先前在大樓外發生的事。
記得那男人為了救她,好像傷得比她還重!
又捶捶自己的腦袋,她似乎愈來愈清醒了……沒錯,他是為救她而受傷,那並不是做夢。
印象中,他的手臂流了很多血,就不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著實不想虧欠任何人,尤其是他!
拿起手機,想詢問雲琴是否知道對方的聯絡電話,可是按了兩個鍵後又作罷。就怕雲琴那丫頭會錯意,以為她喜歡他,那就槽了!
重新躺回床上,她緊緊抱著被子,決定讓自己的腦袋休息一下,可為什麼老是出現他受傷的畫面呢?
于薔,不要太有良心,就當忘了這回事,對……就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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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還真是會出現「周一上班癥候群」,懶懶散散的,精神萎靡,提不起半點力氣。
于薔依稀記得剛進公司的前半年還會出現這種現象,可慢慢地她免疫了,因為她將工作視為自己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甚至不工作的時候還會覺得渾身不對勁。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江西德才會離開她,選擇一個比她更好、更富有、對他的前途更有幫助的女人吧?
一早才八點不到,于薔已經來到辦公室,專注于手邊正積極進行的廣告案。
直到九點多,雲琴敲敲門走了進來,「經理……」
抬起臉,于薔睨了她好一會兒才說︰「是來負荊請罪嗎?」
「干嘛這麼說?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雲琴靠過去,將于薔最愛的摩卡放在桌上,「這摩卡是我昨晚買的,香醇得不得了。」
「現在改成賄賂了?」看著那杯咖啡,的確香味四溢,咖啡豆是不錯。
「我看過那男人的相片,真的好帥喔!本來易鈞說他是撒旦的化身、天使的心腸我還不信,看過相片後,我確定他是撒旦的化身,只不過心腸是不是跟天使一樣,就要問你了。」雲琴不怕死的靠在她辦公桌前笑問。
于薔正在修改廣告文案的手一頓,隔了好久才說︰「誰知道?」
「厚,居然都不說。」
「雲琴,現在是上班時間。」抬起臉,她平板的表情提醒雲琴她的氣還沒消。
「是,經理。」雲琴趕緊站直身子,噘著嘴往外走。
眼看她離開後,于薔這才丟下筆,煩躁的走到窗邊,心底直想著他應該沒事,如果傷得太重應該會去醫院吧?
想了好久,桌上的咖啡都涼了她才一口喝完它,又端著空杯前往茶水間準備再泡一杯。
途中,雲琴桌上的電話響起,于薔無意間听見她接起電話說道︰「你說什麼?傷得很嚴重!呃……細菌感染,可能要截肢?」
于薔心下一驚,手中的咖啡杯就這麼落了地——
玻璃碎裂聲震住了正在講電話的雲琴,她趕緊沖過去問道︰「經理,怎麼了?你有沒有哪兒受傷?」
「沒……」她心慌意亂地蹲想撿拾碎片,卻不慎又劃傷手指!
「老天,你到底怎麼了?昨晚沒有睡好嗎?」雲琴立刻抽出一張面紙按住她的傷口。
「你……你剛剛說誰要截肢?」于薔還是問出口。
「呃!你到底怎麼了?」
「你快說,是不是他?不是才受點傷,怎麼會這麼嚴重呢?」于薔一臉急促,「老天,他是為了救我。」
雲琴一開始听得一頭霧水,可望著于薔那副驚慌的表情,赫然明白她口中的人是誰了!再瞧她那擔憂又自責的樣子,更肯定她是喜歡對方。
呵,嘴硬的女人!那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于薔懂得面對自己的心,明白她對男人並不是全然無心的。
「你都听見了呀!」她裝模作樣一嘆,「這都是他的命,你就別難過了。」
雲琴心底很清楚,如果讓于薔知道真正被截肢的是林易鈞養的那只狗,說不定這回她真的會死無全尸,但是她豁出去了!
誰要她有為朋友兩肋插刀該死的義氣呢?
「他住哪家醫院?」
「醫院?」
「不是要截肢嗎?到底是哪家醫院?」瞧她吞吞吐吐的,于薔都快瘋了。
「听說……他本身不知道傷得這麼嚴重,還待在家里休養呢!」雲琴突然想起易鈞曾提過,今天夏日烈要代他老板去車行訂車,之後將直接回家,只不過上次讓易鈞向他騙來報名的地址好像沒放身上。
「什麼?」心情紛亂的于薔只覺疑惑,卻沒仔細探究,「那他住哪兒?」
「呃……我要問問易鈞。」
「為什麼問他?」
「因為他們認識,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隨便介紹個男人給你呀!」雲琴拿出手機,「那我問問看,確定他是在醫院還是家里。」
「那你快點。」于薔催促道。
吊詭的笑意在雲琴嘴角畫開,她立刻按了林易鈞的手機號碼,繼續她下一步的紅娘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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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薔迅速開車前往夏日烈的住所。
由于地處偏遠,她找了好久、沿路不斷問人,最後才在野柳找到掛著這門牌的木屋。
木屋!
沒錯,的確是間看似不起眼又有點老舊的木屋,他是住在這里嗎?這附近幾乎是一片荒蕪,怎麼看都是既荒涼又怪異。
問題是,怎麼讓一個受傷的人待在家中,這里離醫院好像還挺遠的?!
深吸口氣,她正想按電鈴,卻發現連電鈴都找不到,這也看見大門開了個縫,並沒關上。
推開門,她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走,並輕聲喊道︰「有人在嗎?有人——」
突然一道黑影從她面前閃過,嚇了她一跳!她急急往後一退,背脊撞上木牆,疼得她咬牙皺眉。
啪!電燈猛然開啟,她定楮一看,就看見夏日烈戴著副性格的黑框眼鏡,手里拿著杯子朝她走來。
「你……」他的表情顯然是極度意外,「難道我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你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來找我?」
瞅著他那副嬉皮笑臉樣,于薔二話不說地立刻沖向他,抓過他的手臂卷起他的衣袖——
「喂,你在干嘛?杯子有熱水。」他趕緊將杯子放在桌上。
當她看清楚他手臂上的傷口後,表情隨即一變!
「你怎麼會過來?又怎麼了?」
「我又被騙了。」她氣得握緊拳頭。
「到底怎麼回事?」見她鼓著腮,一臉惱怒,讓他覺得有趣。
「你為什麼沒去醫院包扎?」與一石琴的恩怨她回去會找她算清楚,可現在她要罵罵這男人。難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良心受到譴責?
「不過小傷。」他笑笑說。
「小傷……」她拉長尾音,清楚表現出內心的憂焚。
「你跑來這里就是為了要看我的傷?」夏日烈終于懂了,他哼哼冷笑兩聲,「不用了,你如果不是來請我吃飯,那就走吧!」
「你……你怎麼一天到晚就想到吃的?」
「因為已經十二點半了,正好是吃飯時間。」他看看表,「你都不餓,鐵打的女金剛嗎?」
于薔瞪著他,剛剛看過他的傷口,雖然沒什麼大礙,但略微紅腫,就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她不能再身負壓力過日子,絕不要。
「要我請客簡單,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于薔板起臉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