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那個人身邊?」本想平心靜氣地與她談,但一听她這麼說,他早已忘了要冷靜。
「什麼?」于薔睨著他,瞧著他眼底的怒火這才意會他的意思,于是順水推舟說道︰「沒錯,我要回去找他。」
「你怎麼可以?」他用力鉗住她的手。
「為什麼不行?難不成你還要我為你守身?」自私的男人。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門已開啟,可是夏日烈卻不讓她出去,直到電梯門再次關上,他又按下于薔房間的樓層。
「你要做什麼?不是要吃飯嗎?」她驚慌地喊道。
「可能是老天想成全我,居然沒人與我們一同搭電梯。」說著,他重重的將她壓向牆面,不顧一切地低頭吻住她。
「唔……」她掙動了下,卻怎麼也敵不過他強悍的力道。
在離別的一千多個日子里,他的吻至今還停留在她腦海中,本以為早該熄火,沒想到非但沒有,反而只消微微加溫,就像野火燎原般狂燒她的心。
這時電梯門又打開,夏日烈再也無法等待的抱起她,直往她的房間走去。
一進屋內,他迫不及待的將她拋在床上,近距離逼視著她。
「其實,你也很懷念跟我在一塊兒的感覺,對吧?」他半眯著眸,肆笑著。
「你胡說什麼?」她瞪大眼。
「我胡說?」他抿緊唇,「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對我是否還有感情,但我想我絕不會比你現任的男友差。」
「哦!原來是男人的自尊在作祟呀!」她嗤笑,故意想說些氣他的話,「現在我心底只有他,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于薔!」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他,盡避是現在,你也不過是替代品。」深吸口氣,于薔強迫自己說出這段話。唯有如此,她才能挽救自己即將流逝的自尊。
「替代品?」他眯起眸。
「對……」她紅著眼,一顆顆解著自己的鈕扣,雙眸直凝睇著他,直到她完全赤果,「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如果不願意當替代品,那就走吧!」
夏日烈瞪著她迷人的身材,滑如凝脂的肌膚……猶似記憶中的美好!他多想得到她,但為何她要愛上別人,為什麼要對他說出這種傷人的話。
有力的拳頭緊緊握住,他逼視她的眼,而後狂笑出聲,「瞧我在干嘛?費了整整六年的心思……換來的卻只是別人的替代品。」
「六年!什麼意思?」她微愣。
「算了,替代品就替代品吧!」
他眸心倏然眯起,強力縛鎖住她嬌柔的身子,吻遍她全身,那壓抑在心底的情感頓時爆發開來——
明知這樣不對,但于薔怎敵得過他似猛虎又似狂獅般的孟浪,三年來從未讓男人觸踫的身子立即有了敏感的反應。
「你抖得很厲害!」他冷冷笑問︰「是不是依然無法從我的調情中逃月兌?」
「自大的男人。」于薔咬緊唇。
「我對自己向來很有自信。」長指撫弄著她的嫣唇,夏日烈扯開笑痕,陰沉的臉上漫上焚焚烈火。
于薔對這樣的他感到害怕,心中頓起怯意,「夠了,我……我不想玩了……」
「已經太遲了。」
他粗喘了口氣,大手在她腴白的身子勾撫又撩撥,這樣的挑弄終于點燃于薔的熱火——
放下矜持,她雙腿勾住他結實的身軀,不顧一切的回吻著……
吧柴遇上烈火,斗室里燃燒著熊熊愛火,也將三年來兩人禁錮的再次喚醒!
賓滾熱浪不停在他們體內翻涌,讓他們忘了身在何處,只想好好的擁有對方……
「我可以先回米蘭嗎?」激情過後,于薔穿著浴袍躲到外面小客廳,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不行。」夏日烈站在陽台,看著外頭的夕陽。
「你還真霸道。」抬起頭,于薔凝視著他依然迷人的身影,她不禁想到藏在那衣衫里的肌肉有多麼糾結。
「不是我霸道,而是你該這麼做,合約上是這麼寫的。」他走進里頭,坐在她面前拿起其中一杯茶喝下。
「就不能通融一下?」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回到他身邊,連幾天都不能多待?」夏日烈握著茶杯的手隱隱發抖。
女人呀!還真是無情,當初她說走就走他就該死心才是,又為何要找她,最後還求著她留下。
于薔撇開臉,不說話了。
「這麼愛他,剛剛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他?」闃黑的眸心燃起幾簇妒意的火焰。
于薔揚起臉,凝睇他好一會兒,心想︰為什麼你就這麼不了解我?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進心坎里去了?」他冷冷地問。
「對,你說對了,我離不開他,一分一秒都沒辦法。」忍著心痛的感覺,她倔強地說。
夏日烈就這麼看著她,然後走到酒櫃前拿了瓶XO過來,開啟後竟整瓶往嘴里倒。
于薔震驚地看著這樣的他,緊皺雙眉,「你這是做什麼?」
「好,你回去吧!以後有事跟林易鈞連系便可。」將酒瓶重重擱在桌上,他隨即站起,「是呀!我是該灑月兌的放你走,早知道就該這麼做,是我想不開,現在趁我還沒反悔前,你趕緊走吧!」
他眼眶濃熱,拎起外套就要走出去。
「夏日烈,你……你真的願意讓我走?」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他會令她如此不忍?
回頭看她一眼,他便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就在門扉關上的一剎那,于薔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心想︰走吧!就跟三年前一樣,徹底的離開吧!
既然解月兌了,她該高興呀!為何一顆心會更悶、更難受?
于薔,你不要再傷心了,要趕緊走出來。
倒臥在沙發上始終睡不著,她換了件衣服來到樓下,打算去那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COFFEESHOP喝杯咖啡。
坐在一樣的位子上,于薔又叫了杯拿鐵,等待中她突然看見遠遠的一方,坐著一位眼熟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女人也同時抬頭,與她視線相對的瞬間,雙方都覺得非常詫異。
「雨妍!」于薔先站起,笑望著她。
雨妍也面露驚訝,接著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拉著行李箱來到她面前,「你終于出現了?跟我哥見面了嗎?」
「嗯。」于薔點點頭。
「天!我哥見了你一定很高興!」
「可是我倒看不出他的高興。」于薔苦笑,接著看見她的行李箱,「你這是?」
「我剛從日本回來,這三年都在日本發展,累了,想回來休息一陣子。」她看看這里,「才剛到飯店,拿了鑰匙卻看見這間COFFEESHOP,所以就進來坐坐。對了,你也住這里?」
「對。」于薔笑笑。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找時間好好聊聊,過去……我們一直沒什麼機會多認識彼此。」說著,于薔的咖啡也來了,雨妍看著她垂首的落寞樣,不禁問︰「你剛剛說看不出我哥的開心?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說實在的,我已經搞不懂他了,三年前想趕我走的人,為何現在千方百計將我騙回來?找到我又能怎麼樣?」內心有太多苦悶,本來不願說出口的心事卻意外在雨妍面前坦白了。
「你說我哥趕你走?」雨妍一臉詫異,「那絕不可能。」
「你怎麼這麼篤定?」
「我哥一向用情很深,不會隨便玩弄女人的感情。」雨妍為夏日烈辯解,「當初他還將我媽留給他的墜子送給你,就表示你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同。記得我媽曾對他說,那東西一定要給他心愛且認定的女人。」
「你是說那條花瓣墜子?」于薔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