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會去調查的。」
「真是,你們一個個都是這麼不牢靠,真不知道在辦什麼事?有消息再通知我。」柳子健猛一甩袖,便回身步向後面密室。
大家都知道柳家後院有間密室,任誰也沒辦法進入,只有柳子健有鑰匙,且往往在里頭一待就是半天。
為此,大家都竊竊私語著,該不會公子在里頭藏了什麼寶貝?
但好奇歸好奇、猜測歸猜測,卻沒一個人敢冒死探究,只怕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就被柳子健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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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沙回到北鎖苑,一路上表情深沉、不發一語,江森立即看出他必然有心事。
「四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嗎?」江森上前問道。
「當鋪被人給砸了,還搶走不少東西。」進入書房,他緊眯著眸又問︰「你上回說司馬天義的事,是確定的嗎?」
「沒錯,這件事跟當鋪被搶有關嗎?」
「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我想多少有關。」秦振沙冷下眼眉,靜下心思考著。
「我可以肯定,下個月司馬天義絕對會前往隴西。」這事便是由他著手調查的,他自然有把握。
「下個月……」他該如何抽身呢?
點心沒有完成,他就不能暫時離開蘇州,如果執意離開三位大哥肯定起疑,他要怎麼做才能隱瞞得當?加入擒私黨等于跟朝廷大官作對,他可不希望讓家人承擔他闖出來的危險。
站在一旁的江森看出他心底的困擾,于是上前道︰「還是讓小的去吧!別為這事擔憂。」
「這可不是小事,或許是唯一的一次機會。」秦振沙回身說道︰「我應該會有辦法不讓秦府的人發現。」
「什麼辦法?」四少爺一直說他有辦法,江森倒是很好奇。
秦振沙撇撇嘴,「這得靠那個小婢女。」
「怎麼說?」
「難道你沒听說我們秦府的事?如果那小婢女做的點心過了我爺爺那關,我就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去辦我自己的事。」他眯起眸說。
「這件事我听說過,沒想到秦老爺的獎勵這麼特殊。」江森眸子突地一瞠,「這麼說,和四少爺配對的就是叫露水的婢女?」
秦振沙點點頭。
「那可糟了!」江森暗呼了聲。
「怎麼了?」
「這……」他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秦振沙眉心微攏,不過須臾,他便迫不及待的往柳露水休息的房間走去。
江森見狀也只好快步跟上,在後頭說道︰「四少爺,別急,秀雅她只是想替你逼問她而已。」
猛地頓住腳步,秦振沙回頭說道︰「再怎麼她也是秦府的奴婢,我們無權動她。」
「是。」江森拱手垂首。
當秦振沙步進柳露水軟禁的房間時卻已不見她的人影,他眼神一黯,嗓音緊繃的說︰「秀雅將她帶哪兒去了?」
「什麼?她們不在里面?!」江森也吃了一驚,「那丫頭會把人帶哪兒去呢?真糟呀!」
秦振沙心念一轉,迅速前往馬廄,騎上他的快馬,往北直追而上。
江森見了,口里喃喃念著,「難道那丫頭想自作主張把人帶到分舵去?真是該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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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半路上秦振沙攔住了秀雅。
秀雅一見是他,立刻倒抽口氣,「四……四少爺……」
「你這是做什麼?」他眸光冰冷地望著她。
「我……」秀雅看著他,氣不過地說︰「四少爺,這丫頭太可惡,我一早去見她對她好一言相勸,她卻一問三不知,簡直是……」
「于是你就擅自作主,要將她送到分舵去?」他微微眯起雙目,俊容布上一層寒霜。
「對,我想只有越揚哥出馬,嚴刑逼供下才可能問出事來。」秀雅很堅持地說。
「我不準你做出如此莽撞的事。」秦振沙下馬,走到馬車邊用力掀開布簾,就見柳露水雙手被縛,嘴里還塞了布團,頭發散亂。
「可是四少爺——」
「秀雅,你打了她?」他蹙眉看著柳露水露在衣裳外的肌膚全是一道道深淺不一的鞭痕。
「我……我只是薄懲。」秀雅咬著唇。
「這叫薄懲?」他回頭反問。
「沒錯,我打她她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四少爺你不能因為她,讓我們擒私黨陷入危險之中。」事實上秀雅在乎的只是秦振沙對她的感覺,擒私黨不過是她拿來掛在嘴邊的借口。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嗓音放沉,他面露憤怒之色。
「我……」秀雅還想說什麼,就見他步進馬車,將柳露水嘴里的布塊拿掉還松了她的綁,並抱她上馬背打算帶她離開。
秀雅激憤地道︰「我這就去分舵找越揚哥,要他評評理!」猛一揮鞭,乘著馬兒迅速朝前急騁而去。
秦振沙見了也只是搖搖頭,而柳露水卻說︰「你不該來找我,我想去了那兒,我應該就會死了。」
「你就這麼想死?」
「因為我現在生不如死。」她全身好痛……真的好痛……
不知那位叫秀雅的姑娘是不是和她有著深仇大恨,為何就是不肯放過她?
「你怎麼了?」瞧她病懨懨的一副無力狀。
柳露水搖搖頭,已無力為自己爭辯什麼,更不會愚蠢的期待他會為她出口氣,心想這趟回去恐怕又是另一次的逼問。
她不怕死,但是不要這麼對她,要殺就趕緊殺了她吧!
想著想著,她只覺腦袋昏沉、眼皮沉重,已無力逞強,最後竟倒在他懷里昏厥過去。
「你怎麼了?柳露水,你怎麼了?」他用力喊著她。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秦振沙不得趕緊馭馬往前直奔,最後轉個方向來到位于秦府後山的狩獵木屋,並將她抱進去,放在木床上。
躺在床上的柳露水這才睜開眼,一對上他那雙燃火炙瞳,她不禁想起上次那個幾乎將她燒毀的吻。
「你……你要做什麼?」她拚了命的想坐起來。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不用了。」柳露水緊抱著自己,「傷得不是很重,你不需要假惺惺。」
「就這麼怕我?」她的排斥徐徐撩起他心中怒火,他低沉著嗓徐道︰「我從不做假惺惺的事。」
「那你是想?」她眨著眼。
秦振沙深黯的眼與她對視,「如果我真想做什麼,絕對不用假惺惺,你就會自動送上門。」
「你……你胡說!」她別開臉,才不想听他說這些無聊的話。
他蜷起唇角一笑,用力將她拉到面前,「即便你想死,我也不可能讓你就這麼稱了心。」
語畢,他順手將她身上的外衫用力扯下,就見她只著肚兜的身子不停泛著抖意,「別,別這樣……」
原以為他是想侵犯她,可沒想到,他竟然從旁邊木櫃拿來一罐藥油,輕輕抹在她的傷痕上。
一股沁涼的感覺直透肌膚,撫平被鞭打後的疼痛。
只是,在他指尖的踫觸下,柳露水的身子掠過一抹顫栗的熱,她只好雙手掩身,怯怯地讓他為她的背部上藥。
「轉過來。」他沉啞地說。
「什麼?」她愕然地張大眸子,接著倉皇地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
「我說把手放下。」他低沉地又道。
望著他不容違逆的表情,她只好斂下眼,可他卻出其不意地鉗住她的雙手,將藥膏輕輕涂抹在她雪白的雪頸。
他眯起眸看著那些傷痕,真沒想到秀雅下手還真重,瞧她身上幾乎紅透了!
柳露水瞪大眸子,發現他有意褪下她的肚兜,讓她是既害怕又緊張,「別……」
「噓!我要你听話。」他邪氣的男性眼瞳直凝睇著她的靈魂深處,跟著大手一揮,她掩身的粉色小肚兜就這麼順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