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現在就算你要回去,我還得送你回去,麻煩!」他華白的發被夜風吹得飛揚而起,又披泄于肩上,呈現出俊逸不凡的氣質,讓胡蝶不禁看得著迷。
「別把我當小孩子,沒有你我一樣可以四處跑。」
「小泵娘,沒體驗過江湖的險惡就別說大話。」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涉世未深。
胡蝶不說話了,只是靜默的跟在他身後,她告訴自己可不要被他的幾句話給嚇住,這趟漠北之行她是去定了。
回到客棧房里,上官狩便交代店小二準備熱水,注滿房里的浴桶,「你梳洗一下吧!會舒服些,我去外頭洗。」
「我不洗。」有他在,她寧可不洗,雖然這飄散著熱氣的熱水讓她很心癢。
「真不洗?」他撇開嘴角,「晚上我可不想有個帶著汗臭味的女人躺在身邊。」
她被他這話一嚇,「誰要躺你身邊!」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何必這麼大驚小敝呢?」他搖搖頭,而後走向房門,「淨不淨身隨你,要淨身的話記得把門閂上。」
直到他離開後,她才想到──對呀!她怎麼忘了把門閂上就行了,頂多再擺兩張椅子擋在門後,應該就不怕他會闖入了。
她立刻閂門、搬椅子,當一切準備妥當,她才放心的褪衣、踏進浴桶,放松累了一天的身心。
將頭發綰好盤在腦後,她閉眼靠著木桶,一下一下地舀著水潑在自己身上,深吸口氣,盡是那煙霧熱氣……呵……
就在她身心完全放松之際,隱約听見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她停下潑水的動作,定神傾听,這才察覺似乎是一陣打斗聲。
而那聲響似乎直往她房間而來!
就在她震驚地瞠大眼時,突然從窗外飄進一個男人,在吹熄房間油燈的同時,還抓起她的身子往床榻而去,跟著拿起被褥將她包裹起來。
胡蝶嚇得發不出聲音,但慢慢的,在男人放下床幔之際,她聞到一絲熟悉的氣味。
「是你!」她愕然喊道。
「噓,別出聲。」
他不是故意要闖入房間,而是宄釜的人已查出他住哪間房,很可能會直攻而入。
丙不其然,房門瞬間被踢開,上官狩捂住胡蝶的嘴,直到她平靜下來這才沖出床幔,將一個不速之客給迅速擊退,雙雙由窗口飛身落到地面站定。
「上官狩,果真是你!」對方吃驚地望著他,原本他們只是想探探,沒想到傳言屬實,他是真的追來了。
「沒錯,很意外嗎?」上官狩微眯起眸,光是那眼神就足以教對方顫栗。
「你的膽子還真不小,我們堂主正等著你大駕光臨呢!」
「哦!要他不必客氣,擺桌酒菜就行,不過我可不參加鴻門宴。」上官狩白發飄飄,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深邃的五官更顯神秘絕俊。
「行,我們會將你的話轉達給我們堂主,你也是,有什麼遺言也盡快交代別人吧!」這話一出,他便立即落荒而逃。
登時,客棧里的掌櫃和店小二都對上官狩感激不已,連連道謝,「那人這陣子老在這里鬧事,多謝客倌解圍。」
上官狩只是點點頭,便立刻回到房間,將門關上、點亮油燈又拉開床幔,望著蜷縮在角落的小小人影,「嚇壞了吧?沒事了。你等我,我去叫小二再打桶熱水來。」
「別……求你別走。」胡蝶真的是嚇壞了,此時此刻她說什麼都不要一個人獨處。
「好,我不走。」心疼她害怕的樣子,他又怎麼拒絕得了她的請求。
瞧她白皙的肩在外,發上還沾著水珠,直閃閃發亮著,他不由看得入了迷。
「別……別這樣看我。」察覺他的視線帶著一抹侵略性,她下意識地緊抓被子,能遮多少算多少了。
「你早是我上官狩的女人,還怕什麼?」他眯起眸,大手輕輕滑過她性感的頸肩線條。
胡蝶身子一顫,水靈燦動的眼底漾出絲絲柔婉的光影,「剛才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早就──」
「沒什麼好謝的,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該保護。」他的語氣帶著一絲霸氣。
「你別這麼說,對我你並沒有感情,充其量……只當我是泄欲的工具。」想起石屋里發生的事,她便一陣心酸。
「何必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能替我解欲的女人太多了,我沒必要這麼對你。」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白,她若還听不懂就是太傻了。
「你……你的意思是……」她的心口微漾著暖意。
「傻瓜,你說呢?」上官狩牽起嘴角,慢慢勾下她身上的被子,瞧著她滑如凝脂的肌膚……
不可諱言,她還真是個迷人的小東西!
胡蝶狼狽地縮起身子,搶回被子再次掩住自己赤果的胴體,「你……你要做什麼?」
她的話語未盡,他灼熱的唇已覆上她的紅菱,大手固定在她的腦後,火熱的舌尖迅速探入她的小嘴里。
「不、不可以……」她的心還在掙扎。
「其實你也想要,對吧?」上官狩黑眸一黯,亮出一道灼熱的光芒。
「你胡說。」她的心因為他這番話而翻起萬丈波濤,似乎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了。
「我胡說嗎?依我觀察,你愛我的心比我想像的還多,否則也不會因為擔心我而跟來。」他眼底閃著詭魅的笑意。
「你錯了,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擔心劉熒。」她倔將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他?」他勾起嘴角,壓根不信。「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對不?」
她此時的表現就如同在石屋時那般青澀、無知。
「我……」胡蝶的心亂了,可她想起那一次的經驗,那抹疼意便令她禁不住發抖。
「傻女孩,那次我把你弄痛了吧?」她不尋常的抖意明白地告訴他,她害怕他的觸踫。
「不,不要再提了……」她直搖著腦袋。
他忽地俯近她,熱唇貼在她耳畔吹著氣,「別怕,上回或許是我太過粗魯了,這回我會溫柔點,讓你好好的感受男女肌膚之親的美好……」說時,他的手探進被子里,在她的每一寸肌膚游移……
胡蝶心口一顫,在上官狩的撩撥下,嬌媚的胴體漸漸發熱、虛軟。
他正想進一步取悅她時,突然,門外傳來小二的敲門聲,「客倌,我們掌櫃為了答謝您,特地送上兩壺好酒。」
「該死!」上官狩咒罵了聲。
胡蝶乘機跳下床,迅速拿起自己的衣服,躲進屏風後穿上。
上官狩瞧她那害怕的樣子,不由笑了,「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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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上官狩沒再對胡蝶有任何侵犯之舉,甚至沒有跟她同床而眠,而是坐在椅子上打坐到天亮。
胡蝶躺在床上一直望著他專注運氣的神情,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沒恨過他,只是怨他對自己的殘酷,而明白他當時是因神志不清才做出那樣的事,她也無法再怪他了。
既然不恨,那潛藏在心底的愛意,也在不知不覺中滋生,蔓延的速度之快,讓她發現時已阻止不了了。
翌日天方亮,用過早膳後,他們繼續往北而行。
上官狩少了平日的調笑,始終沉靜不語,胡蝶則緊跟在他身後,對他異常的表現感到不安。
他到底怎麼了?他不說話逗弄她,她該感到開心才是,可為何卻有種悶得透不過氣的感覺?
「你怎麼不說話了?」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她還是開口問了。
「我不說話你不是樂得輕松?」他回頭笑睨著她。
「我只是……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她不喜歡他這種輕慢的態度,索性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