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很霸道 第13頁

上官狩自然听出他話里的調侃,低笑地撇開嘴角,「沒關系,我們還有非常非常多的時間。」

單純的胡蝶並沒听懂兩人話里的真正含義,坐在桌前,看著滿桌的食物,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好香,好像很好吃。」

想這陣子他們經常餐風露宿,吃住都很克難,她已好久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

「胡姑娘既然餓了就多吃點,這些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由于這里是北方,食物並不是以精致為主,多半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但胡蝶並不在意,反而喜歡他們這般爽朗的吃法,「謝謝,我真的餓了呢!」

瞧他們拿起肉便啃了起來,她看了看上官狩,也笑著拿起盤里的肉,一邊吃一邊抹著嘴邊的醬汁,笑得好不開心。

上官狩半眯著眸望著她毫不造作、充滿青春的笑靨,跟著拿起肉、拎起酒,暢意地大快朵頤。

「沒想到胡姑娘這般爽快。」富克很意外地笑說,對她的印象也變得不一樣了,看來她的確有吸引上官狩的地方。

她抬頭對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肉,「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沒有,胡姑娘盡避用,客人開心,可是我們做主人最大的喜悅。」富克趕緊解釋。

胡蝶又看向上官狩,見他朝她點點頭,這才又拿起肉慢慢品嘗。

「小蝶,用過早膳後,你就待在這里,我和富克兄有要事要出去一下。」酒足飯飽後,上官狩開口對她說道。

「你們……你們要去救劉熒是嗎?」她微蹙起一對秀眉,擔心上官特此去的安危。

「我們只是先去探探,你放心。」

「我想和你們一塊去。」她急急說道。

「唉!為什麼你就是說不听呢?」上官狩無奈地鎖起雙眉,「你去了又如何?能幫得了什麼忙?」

他這番話讓她的小臉一垮,「難道我就只是個包袱、累贅?」還是他得到她的人和心之後,就要將她推得遠遠的?

看出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但礙于富克在場,上官狩也不好在個女人面前放段,只能說︰「你不要誤解,不讓你去是為你好。」

「胡姑娘,我保證上官兄絕沒有別的意思,他是關心你,不想讓你涉險。」富克基于主人的身分,開口替好友說兩句話。

胡蝶鼓著腮,轉身走到另一旁,「那你們剛剛是騙我的?既然只是去探探,又為何會有危險?你們知不知道,我……」

「小蝶,你這個樣子讓我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別鬧笑話了。」說不危險是騙她的,誰知道宄釜哪時候會冒出來,為了讓她打消主意,上官狩不得不說了重話,「好,如果你真愛當跟班,那就跟吧!」

「上官狩!」富克拉了拉他,「別把話說重了。」

他沒理會富克,直逼視著胡蝶那對含淚的眸,語氣放沉,「到底去不去?要去就走。」

上官狩知道她很固執,若不這麼做,她絕不會放棄。她甚至不明白,他這麼說心口比她還要難過,只是這固執的小泵娘就是得用這種方式對付,才會打消傻念頭。

胡蝶睜著雙泫然欲泣的眼,抿抿唇說︰「如果我去的話,真讓你們覺得麻煩,那我就不去了。」

「那是最好,富克,我們走。」像是怕她反悔,上官狩立刻拉著富克離開。

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胡蝶不禁垂下雙眼,有絲懊惱地噘起唇,讓站在一旁的護衛江易頓時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呃……胡姑娘,你要不要回房歇會兒?主人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過了會兒,江易開口道。

「好,我知道。」胡蝶朝他點點頭,便回身準備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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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途中,胡蝶突然決定在庭院里走走,欣賞這不同于中原的粗獷風景。雖然心情有點頹喪,但是眼前新鮮的景物,倒也讓她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晨風拂面而過,一抬頭便瞧見白雲正靜悄悄地飄向遠處的蒼翠山頂。

走過一座木橋,下頭的流水是引自山泉,在日陽的照射下顯得清澈剔透,光潔耀目。

橋頭數十尺遠處有間青磚建造的屋宇,邊開小窗,融入濃濃的漠北色彩,再看看周遭的假山假水,布置得還真是具有特色呢!

欣賞須臾,她正打算折返,卻听聞那座青磚屋內傳來申吟……

胡蝶快步走了過去,可窗子太高,她根本構不著,只好搬來大石,墊高望進去,才發現里頭有一名老者,嵌在牆上的油燈閃耀,可看見他緊皺著一張老臉,狀似痛楚。

「老人家,你怎麼了?」她不忍地問道。

老人家仰首看向外頭,「你是誰?」

「我……我叫小蝶。」胡蝶又往里頭探了探,「你不舒服嗎?能否開個門,我好進去幫你看看。」

「不用麻煩,我這病是醫不好的。」老人家搖搖頭,「只想待在這兒等死,誰都別想讓我出去。」

本以為他是被關在這兒,可听他這麼說,又好像是他把自己囚在此處!

「就算治不好,也可以讓我看看,或許我可以讓你少受點苦。」胡蝶是真心想幫他。

「若真要我少受點苦,就一刀殺了我吧!」

「老人家……」胡蝶還想說什麼,卻听聞背後傳來腳步聲,但要藏身已太遲……因為江易已看見了她。

「胡姑娘!」江易很意外地揚起眉頭。

胡蝶見他手端膳盤,是準備給屋里這位老人家用的嗎?

「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瞧,只是听見里頭的老人家直申吟,好像很不舒服,我才來看看。」她跳下大石,做著解釋。

「沒關系。」江易搖搖頭,跟著問道︰「他有說話嗎?」

「有呀!只是我要他開門,他怎麼都不肯。」

「當真?老太爺開口了?」江易臉上出現松口氣的釋然,「胡姑娘你有所不知,老太爺是我們主人的叔叔,已有兩年不肯開口,也不曾踏出屋子。」

「為什麼?」

說起這事,江易不禁垂下臉,輕嘆了聲,「眼看就要四月了,實在讓人心慌,別瞧我們主人一臉不在乎,他每晚都為了這事睡不好。」

「為什麼?四月漸轉暖,不是挺好?」胡蝶不解地問道。

「但在這地方卻不是件好事,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從兩、三年前開始,每到四、五月就會有怪病發生,通常得到秋末才緩下。」江易憂心的模樣讓她臆測這病定不好醫了。

「是什麼樣的病?」她問道。

「發寒又發熱,久了就會虛軟無力,不過倒是不至于致命。」江易又補充,「雖是如此,但那時候是咱們最弱的時候,總得防著敵人趁隙攻進。」

「這麼說,屋里的老人家也是得了這種病?」她眸子突地圓瞠。

「沒錯,老太爺的身子每況愈下,這兩年還真是夠他受的了。」江易看看青磚屋,心底不禁起了絲感慨。

「這病沒得救嗎?」

「不,如果身體力壯,快則一月,慢則三月便會痊愈,只不過體力是永遠的衰退。可是,像老太爺這種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就沒這麼幸運了,通常是拖著病體,直到……唉!」江易壓低嗓道。

「請過大夫嗎?」

「當然,大江南北請來的大夫不知凡幾,全都束手無策。」

「可不可以讓我進去看看?或許我可以陪他聊聊呢!」胡蝶從他手里拿過膳盤,「他願意跟我說話,就讓我陪陪他。」

「嗯……也好。」江易走了過去,打開門讓她進去,「那就麻煩胡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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