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我的血來換吧!」他隨即坐下。
「貝勒爺,這血不是人人可用,得……得合得來的。」範寺一驚,再看看榻上的姑娘,她究竟是誰?
「怎麼樣才知道合不合?別再拖了。」
「得先取你們兩人的血,如果無法融合在一起,就是不合。」他解釋著。
「那就快點,要多少血隨便你。」此時封徹只知道他不能讓她死,他都還沒要了她的心,怎能讓她死?
包或許他對她的那份喜歡,已超過他所認知。
「好,那就請貝勒爺多多擔待了。」範寺拿出一支針尖從封徹的指上取了些血,再將他的血與小九的融合,須臾,他的眸子一亮,「貝勒爺,你和她的血液居然能合呢!」
「那就快取血吧!」
封徹一面打坐,一面讓範寺取血,盡避取血過程非常的疼痛難耐,但從頭到尾,封徹連吭都沒吭半聲,不禁讓範寺佩服不已。
***獨家制作***bbs.***
「姑娘,妳醒了。」範寺坐在她床邊,像是早知道她會這時候清醒。
「你是?」雖然毒已除,但她的身子仍然虛弱。
「我姓範,是名太醫,封徹貝勒昨晚將妳送了來,幸好妳已經沒事了。」他起身,從圓幾端來一碗湯藥,「快喝吧!可以幫助妳恢復體力。」
「那封……貝勒爺呢?」她起身將湯藥喝下。
「在隔壁房間休息。」
「休息?!」她柳眉輕蹙,「他怎麼了?」
「呃……」範寺搖搖頭,「貝勒爺要我別多嘴。」
「你快說,不然我自己去問他。」掀起薄被,小九急著要下榻。不知怎地,她心底糾結著一種怪異的感覺。
「別動,妳昨兒才剛換血,可別亂了氣。」他趕緊壓她躺下。
「換血?!」她瞠大眼,「換什麼血?」
範寺知道自己瞞不過她,只好一五一十的招了。「唉~~昨兒個妳中了蛇毒,毒性流竄到全身血液,必須即刻換血,才得以保住性命,所以……」
「所以什麼?」她眼眶微紅。
「恰巧貝勒爺的血和妳合得來,所以他義無反顧的救了妳。」他笑著說,「幸好成功了,妳也醒了。」
「我要去見他。」她要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以為這麼做,她就會收回殺他的決心嗎?
小九心亂如麻,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濃熱,讓她好想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為他擔憂。
「妳不可--」
「我就知道妳這小女人不听話。」封徹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一手抵著門框,嘴里叼著抹笑,雖是如此,不難看出他體力已透支,臉色還微微泛白。
「封徹貝勒,您不能隨意走動呀!快,快坐下。」範寺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
「範大夫,你先出去。」封徹也不是個听話的人。
「這……是。」不敢違抗封徹的命令,範寺只好听話的離開。
待範寺離開後,小九望著封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聳聳肩,「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不希望妳就這麼死了,如果妳死了,就少了一個陪我睡覺的女人了。」
「事到如今,你的嘴巴還這麼不老實。」她想撐起自己。
「別亂動。」他走了過去,坐在床邊,這樣的壓力讓她不敢再妄動。「告訴我,那毒蛇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白天……白天魯姑娘約我晚膳後到馬廄見面,可是我去了那兒,她卻不在,接著毒蛇就竄了出來。」回憶起來,她至今仍弄不明白是誰要害她。
「魯姑娘……妳是指魯沁?」封徹的眉頭攢起。
「沒錯。」她轉過臉,不想與他這麼近距離對視,尤其在知道他救了她之後,一顆心彷若遭到重擊,完全忘了該如何思考。
「我猜她是吃味了。」他柔魅一笑,「妳也真傻,就這麼去赴約。」
「我去赴約不過是要跟她說清楚,要她不用拿我當敵人看,對你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她瞪著天頂說。
「真的假的?」他俯身睨著她。
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她一顆心又亂了起來,「你目前還是我的主子,我對你只有主僕之情而已。」
「那現在我命令妳轉過臉來看我。」他深冷的語氣讓她渾身倏然一顫。
她緩緩轉過臉,盯著他那得意的臉孔,眼中閃著下馴,「你不該救我。」
「為什麼?」他好奇地問。
「總之就是不應該。」就因為他救了她,破壞了她心底醞釀已久的復仇計畫,更帶給她另一種她所不想面對的……溫暖感受。
「現在妳才通知我,太遲了。記著,妳身上流著我的血,就等于擁有我一半的命,妳可得好好的保護自己。」封徹瞇起眸,慢慢挺起身。
「你還好吧?」她看他挺身時臉上出現一絲壓抑的痛楚。
「妳還會關心我?」他心底升起一絲喜悅。
「我只是隨口問問。」控制不住地,她的小臉頭一次浮現嫣紅。
封徹挑眉一笑,「隨口問問總比不問的好。對了,我已命人回府派人駕車來,晚點兒我們就回去。」
她點點頭,對這事沒什麼意見。
「還有,今後不要再理會魯沁,她那兒有我負責。」說完,他便站起,「在回去之前好好睡一覺。」
「那你……」望著他滿是疲色的俊容,她輕聲開口,「也好好休息。」
「我會的。」他笑開嘴,緩緩步出門。
直到他完全離開,小九的目光還盯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收不回。
亂了……一切都亂了,她明明喜歡的是三哥啊!為何會對他動情呢?
不該、真不該,她怎能這麼濫情?事到如今她家仇未報,更無法手刃封徹。老天,你就懲罰我吧!
莫約三炷香的時間,昭順恭王府的馬車來了,封徹和小九雙雙坐上馬車,車廂內空間不大,小九與他面對面而坐,顯得有些不自在。
「靠在我身上會舒服些。」馬車行駛一段時間後,封徹發現她似乎有些疲倦。
「不用。」她刻意表現出矜冷的態度,就怕兩人過于親密,會讓她繼續削弱判斷力,她不明白,為何對榮漱如此、對他亦如此,難道她太心軟了?
「妳怎麼又是老樣子?」他索性將她拉到身側,讓她的腦袋枕在他肩上,「好好休息吧!」
小九微微抬頭,望著他俊挺的側面,現在的他看來比方才氣色好多了,「那……你呢?」
「我怎麼樣?」他低首望著她。
「我是指你的身體。」再怎麼說他也算救她一命。
「我的身體!」她的詢問又一次讓封徹眉開眼笑,「放心,我死不掉的。」
「誰管你會不會死,我只是……只是怕你因我而死。」她討厭他老是用嬉皮笑臉來應付她。
「為什麼?」
「我已經欠你一份人情,你活著我才有機會還你,如果你死了,我不就得虧欠你一輩子?」她鼓著腮幫子說。
「哈……妳真的很有意思。」他挑起一邊唇角,「想還我人情的方法是有,就看妳願不願意?」
「怎麼還?」小九望著他。
「妳明白我的意思,小女人。」說著,他便低首含住她的小嘴,話里的含義已不言自明。
小九想逃,可車廂太狹小,讓她逃無可逃,更怕因為掙扎而傷了他,畢竟他才剛恢復體力。
算了,就當欠他一份人情,她可以暫時做個沒有知覺的木頭。
可是……他的吻是這麼灼熱,他還猛力撬開她的唇,濕滑的舌就這麼長驅直入,舌忝舐著她口中每一寸芳蜜,令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著了火,無法抑止的顫抖……
封徹可以感受到她無論是心還是身子都已漸漸為他所融化,不禁得意地笑了,看來損失那些鮮血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