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目前看來,整件事似乎有點月兌軌了。
「我不管嘉斯浩有沒有變,我只想確定我的事辦不辦得成?」張育發可是先賣了房子,才湊到這筆錢給他。
「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只要給我時間。」既然嘉斯浩已經有了懷疑,他也不能再偽裝下去,過不久必然就是他該攤牌的時候。
「給你時間,但我的時間呢?」張育發搖著腦袋,「我得在月底前把生意訂下。」
「月底?!現在已經二十號了,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也得辦成,我只給你十天,否則那筆錢你得退給我。」張育發不得不對他下最後通牒。
「你要那筆錢?」吳志祥搖搖頭,「不可能,那筆錢我早就花掉了。」
「一千萬!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花完了?」張育發不可置信地問。
「那一千萬可不是我一個人花掉的。你請我做事給我甜頭,而我也必須請人做事,同樣得給人甜頭。」吳志祥露出一抹吊詭的笑容,「你知道干這種事,最需要的就是錢,也是因為它可以賺得數倍的利潤,才能引誘人冒險。」
「那你的意思是,不僅還不了我的錢,月底前也辦不了事?」張育發渾身顫抖的看著他唱作俱佳的表情。
「沒錯。」他聳聳肩。
張育發憤而沖向吳志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太過分,太過分了。」
「事情又不是我能掌控的。」他找著理由。
「難道這句話就可以把我的一千萬給吞了?」張育發恨的咬牙,「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張育發,這樣也會毀了你自己。」
「我無所謂。」他的一切都給了吳志祥,他還有什麼好可以毀的。
「這樣好了,只要你幫我,我就答應把錢還你。」他現在身邊缺個得力助手,有個可靠的人幫忙是必須的。
「當真?」張育發眯著眼。
「我可以先還你四分之一,等辦成了事,我會把剩下的還給你。」吳志祥勾起一抹笑。
「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為非作歹的事我可不做。」張育發事先聲明。
「放心,只是傳信罷了。」
「好,就這麼辦。」張育發在沒辦法之下,只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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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打開冰箱,看看里頭的菜色似乎不太夠,於是決定到菜市場采購。
住在這里什麼都好,就是購物不太方便……但也不能說不方便,都要怪她不會開車,雖然嘉斯浩曾說過,要買輛小車讓她代步,但瞧瞧台北市的車陣,還真讓她敬謝不敏。
她將大門鎖上,便往最近的那處公車站牌走去,因為距離不算近,她邊走邊哼歌,好消磨走路的時間。
「嗨,你就是宛可可小姐吧?」張育發開著車突然在她身旁停下。
可可震住,因為他是第一個在台灣主動找她打招呼,還知道她姓名的人。「我是,請問你是?」
「你別管我是誰,我有樣東西要給你。」張育發將一個紙袋交給她。
可可遲疑地接過他從車窗伸出來的東西,「這是?」
「你看了就知道。等你看過後,我會再與你聯絡。不過,千萬不要把里頭的內容告訴任何人,否則……」張育發冷冷一笑,隨即踩下油門火速離開。
可可直望著他離開後,這才打開信封,里頭就只有一張相片,其他什麼都沒有。相片上有兩個男人,一個比她大、」個比她小,雖然有些陌生,但她確信自己見過他們。
對了,她想起來了,記得上回在家里翻相片時,她就曾看見過這兩張笑臉,這麼說,他們是哥哥和弟弟了?!
老天……他到底把他們怎麼了?莫非剛剛那個男人和這場綁架案有關?而她居然眼睜睜讓他離開……老天!
可可無神地走到公車站牌,她依原先的計畫買了些菜回來,中午她就吃著昨晚剩下的味噌湯泡飯,一面看著哥哥和弟弟的合照,瞧他們開懷暢笑的模樣,她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笑意,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出來。
「對不起,我真沒用,一直找不到你們,讓你們受苦了。」桌上還放著手機,她一直在等對方「聯絡」,可是卻音訊全無,要她該怎麼辦是好?
也因此,她一直憂心仲仲地,做晚餐時向來小心的她竟切傷大拇指,頓時鮮血染紅了整個砧板。
「老天,」她趕緊壓住傷口,看來切得滿深的。
她找來急救箱,消毒、包扎後,動作卻變得遲緩了。
當嘉斯浩回來,她還得陪上笑臉,深怕他起疑。因為對方臨走時撂下的狠話,她還深記腦海,就怕一惹惱對方,對方不但會對家人不利,還會連累嘉斯浩。
「你的手怎麼了?」他眼尖地看見她左手大拇指包了起來,上頭還隱隱看得出沁出的紅血,應該傷得不輕。
「呃……還不是因為手腳太俐落,不但切了豬肉還切到了自己的肉。」她愣愣的傻笑。
但說完後,她卻見他半眯著一對炯然銳眸,讓她心一提,「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放心,豬肉里不會有我的肉,你盡避放心的吃。」
「你有心事?」他粲亮的眼觀察著她不一樣的笑容。
「沒……我沒心事啊!」她笑了,可笑得好難看。
「那就好。」他不想逼問她,但他一定會注意她,「來,讓我看看手上的傷。」
她看看手指笑笑說︰「只是小傷。」
「誰說的?」放下碗筷,「我幫你換藥,重新包扎,今晚的碗盤由我洗,傷口愈合之前你都暫時別下廚。」
「我沒傷得這麼嚴重。」她還沒說完已被他拉到客廳的沙發上。
「別跟我辯。」他拿來急救箱重新為她包扎,「瞧你包成這樣,松松垮垮的還真是丑。」
「我只有一只手可以包扎,當然不順手羅!」她噘著唇辯駁著。
見她就是不肯松口認輸,嘉斯浩不禁笑了,「你什麼都好,但就是這個牛脾氣還真是又硬又臭。」
「誰牛脾氣了,你才是咧!」
「我承認我『曾經』是,但遇上一個比我還拗的女人之後,我的牛脾氣已經轉贈給她了。」他揚起嘴角,不禁開起玩笑。
「你說什麼?太過分了,誰拗呀?」她瞠大圓目。
「呵……好像有人硬是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他輕巧地將她的手包好後,才說︰「你現在可以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頭上是不是頂著對利角,正虎視耽耽看著我?」
「哼!我自認說不過你,不想跟你說話了,我要回去吃飯。」她氣的走向餐桌,一口接著一口吃,而且吃的全是他愛吃的。
「喂,這肉片留一點給我。」他大叫。
「才不管你,飯是我做的。」可可是故意的,他當然看得出來。
「但錢是我出的。」她要玩,他就奉陪呀!
「你是雇主,當然得你出菜錢,難不成我沒拿你薪水,還要倒貼喔!」她揚起下巴,不甘示弱的回應。平常可可並沒這麼愛狡辯,只因為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就想找話反駁他。
「對了!」他突然喊道︰「經你一提,我才想到一件事。」說著,嘉斯浩便從口袋掏出一張白金卡,「這是我幫你辦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吧,」
「這……」可可一震,瞪著那張白金卡像是在瞪怪物一樣,「我不要!罷剛我只是胡說八道,你供我吃住,我哪還要你的卡。」
「瞧你說的,什麼供你吃住,好像我們真的只是主僕關系。」他半眯著眼,「還是在你心底真的是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