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來串串心疼 第17頁

「哦?」徐光明很意外。

劉尹喬這才從自己手中的公文包內,拿出一迭資料,「這是我兩年來對『皇聯建設』所做的建議,早想給您卻一直沒機會。如果您願意撥時間一看,我會很開心的。」

徐光明蹙著眉接過手,拿起老花眼鏡戴上,仔細翻了幾頁後,臉上表情陸續出現了震驚、懷疑、贊賞的多重變化。

「先生,怎麼了?」劉克強很少看到徐光明有這樣的表情。

「克強,我們以前都誤會他了。」徐光明看向劉尹喬,「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難怪當初芮妤會因為你而——」

他隨即噤了聲,但芮妤已經听見了,她朝父親走了一步,「爸,當初我為了他怎麼樣?你快說呀!」

「當初你為了他跟我吵架。」徐光明不想再談論這些事,于是說︰「好了,尹喬剛回來,你就多陪陪他。我累了,想去睡個午覺。」

「爸……」她追了幾步,執意要知道答案。

徐光明停下腳步,但卻是對劉尹喬說︰「听說你很會理財,以後公司財務就都交給你全權負責了。」

「先生?!」劉尹喬很意外徐光明會將這麼大的權力交給他。

「什麼都別說了。還有……我連芮妤都交給你照顧了。」丟下這話,徐光明就直接邁步上樓,留給劉尹喬的卻是滿滿的不解。

他愛芮妤,也有信心可以重新將她追到手,卻沒想到事情會突然間變得這麼順利。為什麼這次回來,會給他一種恍若夢境般的錯覺?

就因為一切太美好,美好得很像一種幻象……

芮妤也同樣陷于一種未知的旁徨中——明明爸對尹喬有許多的挑剔與責難,為什麼現在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唯一知情的劉克強只好裝作什麼都不明白地走向兒子,「先生既然有意提拔你,就要好好做,懂嗎?」

「我會的,爸。」

「那就好。」拍拍他的肩,劉克強也跟著走出客廳。

芮妤走向他,勾住他的手。「既然回來了,就開心一點,我現在好想出去玩喔,」

「好啊!想去哪兒?無論上山下海,我都陪你。」劉尹喬大膽地圈住她的腰,微勾的目光中帶有一抹邪魅的曖昧。

「誰要上山下海?我只想喝酒。」她眯眼一笑,試探道︰「就那間PUB,我還想看你調酒的模樣。」

他的笑容一斂,激動地問︰「你想起來了?」

「什麼?」芮妤很意外,「你……你真的會調酒?」

「嗯,我過去的確有段時間在那間PUB當酒保。」他湛爍的眼光膠著在她的小臉上,「你還想起些什麼?」

她半眯著眸,神情顯得迷惘,「沒……沒想起很多,有的就只是你調酒時的模糊影像,所以想再看一次,或許會有更多的影像出現在我這個爛腦袋里。」

「這有什麼問題?那我們走吧!」抓住她的小手,他急切地將她帶出去。

「你干嘛這麼急?」她大喊道。

「我怎麼能不急?如果能盡早把你丟掉的記憶找回來,我就可以早一點得到你的心了。」他回頭朝她一笑,那滿是笑容的颯爽面容直沖激著她的心。

芮妤動容地望著他的背影,竟有股沖動想告訴他,即便她的記憶永遠找不回來,但愛他的心似乎已經一點一滴回籠了。

第七章

精湛的技術、熟稔的動作、花式的旋轉,亮眼的不銹鋼瓶忽高忽低的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熱烈的鼓掌聲,高昂的歡呼聲四起……

這就是劉尹喬重返吧台,調酒助興的一幕。

徐芮妤坐在角落,一手支頤,痴迷地望著他,還有圍繞在吧台外,那一張張開懷大笑的女子笑容,都在她腦海里不停回蕩、回蕩……像是要沖破迷障,打開困在里頭的牢籠。但每每都只差一點,那迷霧般的牆又貼上她的眼,讓她看不清楚、模不透澈了。

劉尹喬一邊調著酒,一邊對她眨眼笑著,而她也回以一抹熱切的微笑。

這時候薛成走了過來,坐在她對面,「瞧,這就是他,永遠都是這麼迷人。」

芮妤看著他,對他歉然一笑,「那天真的很抱歉,我不該就這麼跑了,你一定覺得我很怪吧?」

「不會,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他搖搖頭,「雖然我不是你,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我的心情?」她掩嘴一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就是……就是……」薛成模模頭,著實不知該怎麼形容。他一向不善言詞。

「薛成的意思是,失去記憶的你比較容易旁徨,所以滿容易受到刺激的。」劉尹喬朝他們走了過來,解釋道。

「你還真懂我呢!」她甜甜一笑。

「不懂你也愛你一輩子了。」對她的愛,他從來不會刻意隱藏。

「你怎麼——」她臊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瞄了眼在場的薛成。

「我走、我走,不妨礙你們說話了。」薛成知道自己站在這里太「亮」了,便主動笑著離開了。

「喂……」劉尹喬伸手想叫住他,但他已經去招呼其它客人,他只好轉首對芮妤說︰「其實他是個很有趣的人。」

「看得出來。」她笑得好燦爛。

「有沒有想起些什麼?」他坐了下來,雙手緊緊握住她的。

「我突然想通了。就算想不起過去也沒關系,目前這樣很好,雖然記不得美好的事物,但同樣也將不好的忘得一干二淨。」以往她之所以覺得失落,是因為心底空蕩蕩,沒得依靠;但現在至少有他在。

「你能這麼想就好,放心吧!不管未來如何,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他舉杯,像在對她承諾般地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你也給我一杯吧!」她看著自己手上的水果酒,「我不要一直喝這種酒,感覺好象小孩子。」

「難道你是老人了?」他驀地一笑。

「至少已經是女人了。」芮妤挑眉笑說。

「好吧!那就為我的小女人來杯道地的酒吧!」說著,他又走進吧台,調制了一杯屬于她的酒。

「喏,嘗嘗看。」拿著酒杯,他又回到她面前。

「謝謝。」她開心地接過杯子,望著那藍中帶紅的酒液,上頭還鋪滿了女乃昔,「這杯叫什麼名字?」

「萊茵河落日。」雙臂繞過她的身子,緊緊錮住她。

「哇……好美的名字。」她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又問︰「以前的我會喝酒嗎?我指的是烈酒。」

「你不會,別說烈酒,連薄酒都不行。」這不是取笑她,他說的是真的。

「難怪一來你就給我水果酒。」說著,她喝了一口,「哇——好辣!不過還有點兒微涼的薄荷味,滿好喝的。」慢慢的,她竟一口又一口地將整杯酒都喝光了。

「喂,就算好喝也不用喝得這麼急吧!」他開口阻止,但她卻不听勸。

「就一杯而已,這麼小器。」芮妤將空杯還給他,「能不能再一杯呢?」

「不行。」他堅決不答應。「非但不行,我也該送你回去了。」

「這麼快?」她好象才剛來不久,「我還沒玩夠呢!」

「想來的話下次再帶你過來。走吧!」為她拿來外套,將她帶出店外。

「我怎麼覺得你好象不太喜歡我在外頭逗留得太晚?」走中PUB,芮妤終于問出心底的疑惑。

「因為……因為你失憶的那天,就是在外頭逗留太久。」他沒說出她那晚與徐光明爭執的片段。

「我是因為這樣才發生車禍的?」關于那晚發生的事,始終沒人願意告訴她,所以當他提及時,她特別想知道。

「應該說間接影響。」他為她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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