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總裁的狂烈烙印 第2頁

而在一夕之間成了孤兒的小饅頭只好被社工先送來這家育幼院安置,直到找到願意收養她的人為止。

但是台灣有多少需要被認養的孩子呀,這樣的結局定是得經過非常漫長的等待。只不過小饅頭的境遇卻是非常特殊,第二個星期的某一天,社工帶著一個男人來到育幼院,表明他就是她的生父,便將她給帶走了。

可是就在她離開的第二天,胸前還圍了一圈圈紗布的陸璽已在他父親的護送下來到這里,表示要見小饅頭一面,並將她的手帕親自還給她。

「不好意思,小饅頭已經被她生父帶走了。」院長笑著回答。

「她的生父?」陸璽臉一皺。

「對,很少有孩子有像她這番的奇遇,母親死于火災,才過不久生父就出現了。」院長在這里待了二十來年,這情形倒是少見。

「好了,既然她被生父帶走,那就行了,我們走吧!」陸鎬拍拍兒子的肩膀,「爸公司忙,該回去了。」

「爸……」陸璽卻依舊一動也不動地,仰首瞧了父親一眼。

既是生養他的人哪會瞧不出他眼底的固執呢?陸鎬于是嘆了口氣,轉向院長,「能不能告訴我,那位小饅頭的生父住哪兒?」

「對不起,這我就不清楚了,因為他身上有小饅頭的出生證明,兩人又做過DNA比對,既然完全吻合我們只好把她交給他了。」院長做出解釋。

「那麼小饅頭的姓名?」陸璽不死心地問。

其實在他小小心靈上,對于這樣的執著代表著什麼他完全不解,只知道小饅頭那張可憐、委屈、哭泣的小臉蛋一直深印在他腦海,讓他極希望能找機會好好安慰她,甚至有一種想照顧她的沖動。

「她出生後就叫小饅頭,听說她是私生子,她媽也就沒為她報戶口。」因為還不到就學年齡,能拖則拖了。

「也就是對她的事你們一概不知了?」他很生氣地表示。

他可以明顯看出小饅頭在這里遭到不平的待遇,甚至被欺負得很慘,沒想到這些大人們也沒給予關心!

「陸璽,別說了。」他父親怒目一瞪,拉了他一下,轉而對院長說︰「不好意思,這孩子讓我慣壞了。」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通常孩子送來後,我們也只是替她安排住的房間,至于心理輔導實在是人力不足,更沒辦法在短時間熟悉她的一切,得靠時間呀!」

院長垂著臉,朝他們微微頷首,臉上有的也是滿滿的歉然。

「別這麼說,那我們回去了。」陸鎬同樣朝她點點頭,便將陸璽給用力帶上車離開。

「不過就是個小女孩,你到底怎麼了?瞧你,都為她傷成這樣,還要怎麼樣?」陸鎬一上車就忍不住開口訓斥他。

「小傷而已。」他一點兒都不在意。

「什麼小傷,醫生說留下疤痕的可能性很大,除非進行磨皮美容,才有可能消除它。」陸鎬擰起眉,「你現在還小,等國中了,我會請最好的外科醫生來替你進行這樣的手術。」

「美容!拜托,就算丑死我也不做。」在陸璽心里「美容」是女人的專利,何況傷在胸口,誰看得見呀!

「陸璽!」陸鎬睇了他一眼。

「爸,我決定的事就是這樣了。」陸璽看得出父親的不悅。

「你這孩子就是脾氣硬,也不想想自己才多大,要是以後長大了那還得了,性子不是更拗嗎?」

陸璽听在耳里,只是不以為意地看向窗外,在茫茫的白影中遙望著不知名的遠方……心思也隨之遠揚。

將手放進口袋,突然口袋中的軟帕震回了他的心神,而他只是瞇起眸,任誰都猜不透小小年紀的他怎會有如此深沉難測的表情。

多年後,陸璽長大成人,性子也變得更加剛烈,他在接掌父親的公司,繼任「亞東金控開發集團」總裁後,作風更是強悍,甚至可說冷血無情。

但是,即便如此,仍是有無數的女人如飛蛾撲火般深受他的吸引、為他著迷。

女人緣並沒有給陸璽帶來好處。

也因為他外表俊逸非凡、個性冷硬淡漠,更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其中便以他青梅竹馬的玩伴本田麗子猶勝。

麗子從國中起便愛戀上他,以來台灣念書為由住進陸家,以為這樣就可近水樓台。但是陸璽甩都不甩她,因而激發出她許多不擇手段的行徑,甚至利用他一段不堪回首的秘密威脅陸璽,以至于情勢對他愈來愈不利。

這段日子以來更造成他內心不少的壓力,也因而將他的性情烘得更為火爆。

幸好麗子于日前隨父到歐洲勘察開發環境,他才有數月冷靜的空間。

「總裁,這是志揚大學邀請您去演講的邀請函,您參不參加呢?」亞東集團公關部楊主任,趕緊將手中的邀請函遞上。

陸璽連頭都沒抬,只問︰「什麼時間?」

「就在今天下午兩點。」楊主任唯唯諾諾地說。

聞言,他才抬起頭瞇起一雙利眸,「今天下午兩點?!不可能吧!沒有人是做當天的邀請,你是不是又把它延誤上報了?」

「呃,總裁我……」他拿起手帕,開始拭著汗水。

「你不是才進公司一、兩年,是不是打算就做到現在?」他深吸了口氣,用力將筆放下,那眸子閃過的冷光讓對方差點兒漏尿。

「總裁,對不起,因為前兩天家里出了點事,所以──」

「下不為例,這事就請劉秘書去安排吧!」丟下這話,他便不再回應,全心放在一些投資案評估上。

楊主任趕緊點頭,而後快步走出辦公室。

不一會兒劉秘書進來了,「總裁,剛剛楊主任說……您臨時接了場演說……可是演說稿、演說內容都沒準備呀!」

「沒關系,到場再隨機應變。」

對于這種事,陸璽早已是司空見慣,每天每時都有團體或公司利用關系請他前往演講。有時一天得趕三場,內容得全然不同,真要準備反而變得制式,因此即便有稿子,他也很少照本宣科。

「哦!好的。」有他這句話,劉秘書這才松口氣,接著她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已經一點了,您是不是要重新換件衣服?」

「不必了。」他合上資料,「叫司機準備一下,二十分鐘後出發。」雖然他酷俊逼人也很專制,但是向來守時。

「是,我這就去安排。」劉秘書離開後,他利用部分時間將手中資料看完,接著就起身整理衣衫,稍做準備後便先行走出辦公室,來到樓下停車場,這時正好一點二十分。

這就是他的行事作風,一絲不茍、有條不紊,對于時間更是毫不浪費。

「總裁請。」司機立刻出來開門,直到陸璽坐進去後才說︰「總裁,您又要去演講了,唉……我可以想象那萬頭鑽動的場面了。」

「那等會兒離開時,就得靠你的開車技術了。」陸璽輕輕勾起嘴角。

說也奇怪,整個公司的人一面對陸璽,沒有不戰戰兢兢的,可這位老司機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若非為了替孩子籌措教育基金也不會北上工作,但他熱心、好說話的個性就是改不了。

可偏偏對他的多嘴,陸璽卻沒有半點不耐,反而會回應個幾句,因為他知道這就是司機的鄉土本性。

「放心,我一定會把總裁安全帶回來的。」司機拍拍胸脯,咧開嘴露出憨直的笑容。

陸璽撇嘴一笑,接著不再多語,直到該校時,遠遠就看見許多同學聚集在校門口,連校警都驅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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