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總裁的狂烈烙印 第6頁

「住口!」沒想到施守義罵的人還是他,「她是你的親妹妹,什麼撿,你說話能不能用點兒腦筋?」

「爸!」他怨極了。

「你剛剛怎麼對筱寅說的我全听見了,不想管是想讓你們兄妹自己去解決問題,可我怎麼都沒料到……你居然用那種字眼套在自己妹妹身上?」施守義懊惱一嘆,「都怪我……怪我沒在你小時候就好好教你。」

施嘉禾握緊拳,心底的不平也愈來愈高昂。

「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好好上班,我會把公司業務大部分移轉到你手上,你好好做,做出一點成績讓我看看。」施守義用力說。

「爸!」他這才一改剛剛憤懣的表情,「您是說真的?」

「當然了,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唯一的兒子。」

而筱寅只是冷睨著他,壓根兒不相信憑他能做出什麼樣的成績來,只道︰「你得意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上樓了?」

「我根本不想找妳麻煩,是妳自己禁不得激。」現在他心情愉快,沒打算再跟她計較了。

筱寅冷冷一哼後,便迅速奔上樓。在經過父親身邊時,施守義拉住了她,小聲說︰「筱寅,委屈妳了,我讓張嬸為妳上藥。」

「不用了。」掙月兌他的手,她急速跑進房間,看著床頭上那個已非常破舊的洋女圭女圭,內心這才涌上滾滾抑不住的悸動。

「媽,您什麼都沒留給我,就只留下它。」她走過去模著洋女圭女圭的頭發,「我會記得妳每晚以淚洗面的愁。」再看向女圭女圭衣服上有攤怎麼也洗不掉的血跡,她不禁又想起了他……那個正義又勇敢,卻不知姓名的男孩。

第二天學校沒課,這就是大學四年級散漫生活的開始。

雖然老爸和大哥都到公司上班,但她依舊不想留在家里,寧可在大馬路上四處亂晃。也由于她臉上有著太多昨晚被K的痕跡,她只好戴上一頂漁夫帽和墨鏡出門。

春末,和風緩緩吹過,熾陽露出臉兒,這樣的氣候即便還不算太熱,也足以讓剛熬過嚴冬的人們非常難熬了。

冷氣已開始在家家戶戶送涼,但反送的熱氣卻流動在大街小巷,再加上陽光的照耀,在大氣層內產生的回流,形成一種溫室效應。

熱呀!筱寅最後沒辦法,就近躲進一家百貨公司吹吹涼。

走著、走著,她突覺肩上的傷口泛起疼,只好坐在一旁休憩椅上暫做休息。

昨晚,她洗澡時才發現肩膀上有一條很長、很深的劃傷,這並不像是指甲劃的,男人也不可能留長指甲,一定是用什麼尖銳的東西,諸如表扣之類。

「呃……」天!如今她不但傷口痛,全身的骨頭更像是走了位似的難受。

眼看周遭無人,她拿下帽子、摘下墨鏡讓自己好喘口氣,接著又偷偷解開一顆鈕扣,拉開衣領,輕輕揉著傷處,「嘶……痛……」

這樣抽氣、吃疼的聲音,讓正好從旁邊的男用洗手間走出來的陸璽听見。

他眉頭微皺地繞過這頭,卻為眼前的一幕而瞇起眸。

她頸肩上有一條傷痕,雖然與他胸口的那道舊傷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但是掛在一個女孩身上,不僅難看也會吃不消。再來是傷痕旁、肩膀上的一大片、一大片瘀青,分明是被人狠揍過一頓。

看來這女人不是小太妹,就是大姐頭了。

搖搖頭,他正打算離開之際,筱寅似乎也隱約感受到背後的灼熱視線而轉過身--

四目交接的瞬間,他們同時震住。

「是你!」

「是妳!」

讓陸璽更看不下去的是她臉上「豐富」的顏色,「妳的臉……誰打的?」

說不出為什麼,當看見她臉上那又是青又是紅又是黑,相形交錯的情形時,他胸口居然無由地燃起一把火。

筱寅模模臉,輕輕一笑,學著他的話說︰「這是我私人的事。」

「哦,這麼說是我多管閑事了?」他瞇起眸,表情轉為森冷,「那就再見了。」

見他就這樣離開了,反倒是筱寅覺得自己剛剛的回答太過分,「陸璽!你……你生氣了嗎?」

陸璽轉身,扯著嘴角,「我干嘛生氣?」

「對不起,我因為心情不好才沖口而出,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我才不想說的。」她趕緊把墨鏡和帽子重新戴上。

「家丑?」他挑眉,「難不成妳家里有惡父母?」

「你別誤會,呃……這逗是我男友打的。」她不想讓他去揣測她的家庭,因為那是她逃不開也不想面對外人的一部分。

因此,在學校里,極少人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上次那位?」

「哪次?」

「到貴校演講的那次。」他指的是李毅。

「他!才不是。」她趕緊澄清。

「那是另有其人了?」陸璽沒想到她還挺有男人緣的。

「瞧你那表情,好像對我有男友很不屑似的。」她噘起嘴兒,冷冷地回應,心底也不禁哀嘆,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管她呢?

「不是不屑,而是覺得妳明明很聰明,怎會容忍他這麼對妳?」光從她臉上的瘀痕就能想象那男人的力道有多重。

「沒辦法,打不過人家,只好認了。」她不想再提這事,跟著轉了話題,「你怎麼會來這里?」

「這家百貨公司打算向我們的金融機構融資,我特地過來看看。」他雙手抱胸,目光仍沒從她發黑的頰上離開。

「好吧!那你忙,我也該回去了。」她點點頭,與他告別。

陸璽望著她孤單的背影,終于發現她表面的堅強與傲氣只不過是偽裝出來的。

第三章

「等等。」

陸璽突然揚聲喊住施筱寅,因為他發現她肩胛的傷處已沁出血絲,透過白襯衫醒目地映在他眼前。

施筱寅疑惑地轉身,「還有事嗎?」

「妳傷了多久了?」他出其不意地問。

對于他沒頭沒腦的問題,筱寅一愣,「什麼意思?」

「妳受傷後都沒就醫嗎?」他快步走向她,「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

「別猶豫了,快走!」陸璽不顧她的反對,握住她的小手便急速往外頭定去,而他的車子就在外面等著。

坐進車里,陸璽便對司機說︰「到林伯伯的醫院。」

「是的,總裁。」憨厚的老司機,立即發動車子。

「我的傷沒這麼嚴重。」她這下終于弄清楚他想做什麼了,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關心她的傷?

「妳自己看不到,才會這麼說。」他睨了她一眼。

「你不是有公事?」他的軟性對待讓她向來戒防的心突然軟化了,而現在她也才明白,他並不像外界傳言那般的冷硬、暴烈,潛藏在內心的還有那絲絲暖意。

這樣的他,不禁又讓她想起小時候為她撿起洋女圭女圭的男生……

忍不住,她自嘲地搖搖頭,天底下有那麼多男人、有這麼多胸口有傷的年輕男人,再怎麼也不可能是個金融財閥的大總裁。

「那些事就交給我公司里的其他人就行了。」經她一提,他才猛地想起還有公事未處理,趕緊拿出手機CALL了還在百貨公司辦公室里等他的下屬。

看著他為了自己連這種事都忘了交代,筱寅心底更有說不出的溫暖,但又怕自己會錯意,她趕緊將這樣的心思壓下。

到了醫院,在醫生診視前他並沒離開,直到結果出來他仍在她身邊。

「對方下手真狠。」醫生搖搖頭,「妳肩上的傷痕很明顯是被戒指刮傷的,看來他是故意把戒指反戴,打定主意要弄傷妳。」

聞言,筱寅只是斂下眼,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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