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憨傻是氣質 第13頁

她勾起紅灩灩的嘴,望著石槐背影的明媚大眼里閃過一絲光影,彷似正在動某個念頭……

完全沒注意到這一切的石槐來到鎮外,跳上他系在樹下的黑馬,便疾速朝無天山飛馳而去。

「幼幼……幼幼……」他背著褡撻朝他們的寢居走了進去,里頭竟然空無一人。

他又走了出來,突然問遠遠听見幼幼念書的聲音,他勾唇一笑,快步朝發聲處走去。

經過一處花廊,他看見她正站在一座竹亭下,一邊看書一邊大聲朗讀,就像是私塾內的學生,正搖頭擺身地朗讀著老師所教的內容。

「幼幼休息吧!不要累出病來了,看妳成天就只會拿著書本,我都要吃醋了。」他快步走向她,將她抱上大腿。

「槐,你回來了?」她甜笑著,「有沒有買我的糖葫蘆?」

「有,不但買了糖葫蘆,還買了其他東西。」他將所有東西都倒在石桌上,每樣東西看在幼幼眼中都顯得新鮮有趣。

「這是……胭脂!」她打開聞了聞,「好香喔!」

「還有這些布料是給妳做新衣裳的。」石槐將布疋放到另一邊,「等下我讓劉婆為妳量身。」

接著又遞上一些小發飾、小配飾,琳瑯滿目地擺了一桌,看得幼幼目不暇給。「哇……我好喜歡。」

「還有--」最後,他將糖葫蘆送到她面前。

「我的糖葫蘆!」她開心地將它拿過手,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好吃嗎?」

「嗯。」她點點頭,根本無暇回答他。

他看著她快樂的吃相,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拉高了幾分,情緒也隨著她恣意的笑容而放松了不少。

「你也想吃嗎?」不然他怎麼老盯著她瞧呢?

「不,我喜歡看妳吃。」他的眸光熠熠,嘴角淡淡一牽。

「我吃東西的樣子好看嗎?」將最後一粒糖葫蘆塞進嘴里,她鼓著圓嘟嘟的腮幫子,可愛的模樣直讓石槐看了大笑不止。

「哈……」他洪亮的笑聲再度發出回音,嚇得幼幼趕緊捂住耳朵。

他握住她的小手,仿似無底的深黝黑眸凝注在她的小臉上,「別怕,我的聲音是大了些,但我今後絕對會控制,不會再傷了妳。」

「為什麼你的聲音這麼大?!」她眨著懵懂的眼。

「我也不知道,我生來就是如此,往往說話聲音大了些,就有可能傷人。」這也是一種悲哀吧!

記得他從有記憶以來,父母親總是在他身邊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要他萬萬別說話,如果不想害人,就注定得一輩子當啞巴。

罷開始他不明白原由,直到有一次他與人爭執時開了口,卻將對方的耳膜震破,釀成大禍。也是從那時起,他才明白自己有一種潛在的力量,會借著聲音直接發出,在無法控制前,絕對會傷害到別人。

從那以後他不敢再說話,就連在陸家待了十六年也不曾說過一句話,大家都當他是啞巴,他也習慣了,直到那天……她的出現,竟讓他破了例。

「那怎麼辦?」幼幼好奇地正襟危坐著。

「十七歲那年我離開從小生長的地方,因為饑餓而昏倒在山谷溪澗旁,被一位高人所救,他教我武功,也教我如何以內力控制聲音,讓它不再因為情緒起伏而傷人。」他半瞇著眼,像是回憶過往般,娓娓道來。

「也是因為這樣,你現在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說話了?」她像是听見一個奇特的故事,一臉的好奇。

「對,就是這樣。」他撇撇嘴,「不過被激怒時,就會忘了控制。」

「那我知道,以前我老是惹你生氣,你才會用大嗓門嚇我。」她可愛地說著,接著居然又問︰「那位漂亮大姊姊也知道這個故事嗎?」

他心一窒,「哪個大姊姊?」

「竹屋里的大姊姊呀!」幼幼說著,竟斂下雙眼,雙手緊緊交握著,「槐,我知道你很喜歡她。」

「別胡說,我--」

「相思長相思,相思無限極。相思苦相思,相思損容色。容色真可惜,相思不可徹。日日長相思,相思腸斷絕。腸斷絕,淚還續,閑人莫作相思曲。」突然,她喃喃念著。

「幼幼……」石槐倒抽口氣。

「這是你寫給她的,對不對?」腦子漸漸變清晰了,幼幼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胡思亂想,可又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石槐拉住她的手,「妳……妳怎麼會背這麼長的詩了?」

「我不知道,看多了就背起來了。」幼幼倚在他肩上,她心底多了份不確定感,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怎麼說,只覺得內心好慌、好慌。

「看多了?」他眉頭蹙了起來。

「嗯,我一直看、一直看,還拿去問別人,大家都說里頭有好多好多『相思』,可見寫這詩的人很想念對方……應該是種椎心刺骨的思念、刻骨銘心的愛戀。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自己不如她,怕你一直喜歡她而不喜歡我。」她汪洋般的水眸直直凝望著他,聲音卻發著抖。

「我現在身邊,心里只有妳,沒有她,她早就不在了。」這時他才發現她居然喊他「槐」而非「壞」,「對了,妳剛剛喊我什麼?」

「槐呀!對了,過去我一直喊錯,對不起。」她的小手把玩起他衣襟上的流蘇,卻越纏越亂,就如同她的心情。

「沒關系,我反而喜歡妳那樣喊我。」他緊抓住幼幼的小手,讓她看著自己,「看著我,我是妳的夫君,只屬于妳一個人。」

「真的?就只屬于我一個人?」

「當然。」他掬起她精致的下巴輕點絳唇。

石槐的大手用力箝住她的縴腰,將她緊緊地捆在懷里,嘴上的動作也加重了幾分,他原想溫柔地對待她,卻仍是控制不住地轉為霸道。

「槐……」不一會兒,她被他打橫抱起,放在寢居的床榻上。

躺在床上的幼幼眼楮睜得大大的,直瞪著他那對彷佛帶著魔力似的眸子瞧。

「丫頭,把眼楮閉上。」他柔聲誘哄著。

幼幼听話地闔上眼,可心跳卻開始加速,怦怦地直響個下停。記得出嫁前,大姊就曾告訴她,婚後她可以慢慢學著愛上自己的夫君。

現在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就是「愛」嗎?

「唔……」

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他已狂肆地吻住她,舌頭探入她口中,試探地撩撥著她……

幼幼身子一緊,開始感到焚熱,緊張地抓住他的手,愣愣地瞧著他。

石槐闐黯的眸與她對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影,接著又繼續狂野地吻著她,火熱地著她的身子。

她羞窘地挪了挪身子,雙頰驀地滾上一層燙人的暈紅,火熱得幾乎讓她想尖叫,心跳聲更是狂亂得厲害!

別開臉,她羞得不敢看向他,「槐,為什麼……為什麼你老愛對我做這種事?」

「因為我愛妳。」說著,他的大手已爬上她的衣襟。

幼幼小臉通紅,眼楮不停眨動著,當他的大手攀上她的酥胸時,她立刻閉上眼,小嘴低低逸出一絲香喟。「啊!」她低吟,半闔的雙眸迷迷蒙蒙似水般挑勾著他。

「妳很迷人。」他啞著嗓,雙眼直盯著她微啟低呼的小嘴。

「你老愛咬我、吃我、模我……好怪。」她羞紅了臉兒,在他蓄意的挑逗下,她只覺得身子燙到不行……

「那也是一種愛的表現。」他眸光轉為濃灼。

「我……我也愛你。」她羞紅了小臉,忍不住拿來被子將腦袋藏了進去。

「沖著妳這句話,給妳個甜頭嘗嘗。」石槐笑著說道,接著褪去她所有的衣裳,吻遍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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