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通常第一次來這地方的人都會點一些奇奇怪怪的酒來喝,這上面不是挺多挺有意思的調酒名稱?」他指著她面前那張MENU。
「你是說那種一堆酒加在一塊,五顏六色的酒嗎?」她可愛的吐吐舌頭,「我一看那鮮艷的顏色就想吐。」
「妳還真怪。,好吧!就啤酒。」他們坐在吧台前,對酒保說了句。
酒保于是先給他們一杯啤酒,跟著要起花式調酒,調著翟士易所點的「冰原泥漿」。
方凱欣好奇地張大眸看著他拿出伏特加、咖啡、愛爾蘭甜女乃酒……動作利落地甩著,最後還加上一些巧克力粉,挺美的!
「要不要來一杯?」他接過手,笑看她一臉驚奇樣。
「才不要。」她猛搖頭。
「為什麼?妳不是看得很認真嗎?」她那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看著她那張清純的小臉,實在無法想象她是個跆拳道高手。
「那是因為酒保耍得很精采,可要我喝我才不咧!那真的很像畫水彩後的洗筆水。」她猛搖頭,「很惡心耶!」
「妳還真會形容,差點讓我也喝不下去了。」他扯笑。
「我小學時曾經被男同學逼著喝洗筆水,所以我討厭這種顏色的東西,也就從那時起我勤練跆拳、柔道,就是不想再被欺負。」
她皺著眉,雖然事隔多年,但只要一想起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她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泌出委屈的淚霧。
翟士易看在眼中,心想,若讓他知道對方是誰,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也嘗嘗洗筆水的滋味。
「現在應該沒有男人欺負得了妳了。」他突然挺喜歡看她那種英氣逼人的神采。
「那是當然,男人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最好別招惹我。」她笑了,話里有著暗示。
他假裝听不懂,「那我真要為招惹妳的男人嘆息。」
她睨他一眼,「我出來好久了……洗手間在哪兒,我想去一下。」
他回頭幫她看了眼,「那邊,不是有個廁所標記。」
「哦!那我過去了。」方凱欣起身走向廁所,沒注意坐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也起身跟來。
直到她從洗手間出來,就見那兩個男人擋在她面前,「你們是?」
「我們是來教訓妳的。」其中一人說。
「教訓我?」方凱欣眸子一緊,「我不認識你們,也沒得罪過你們吧!」
「可是妳剛剛說的話讓我們听了很不爽,什麼叫『男人在妳眼中什麼都不是』?」混混沒事找事的前來挑釁。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們在我眼中就跟個屁一樣。」想惹她?哼!門都沒有。
「該死的女人,非讓妳試試我們兄弟的厲害不可!」另一人拔出一根類似針尖的東西在她面前晃呀晃。
方凱欣扯開唇角,「來吧!別吵到別人,咱們到外面空地。」
那塊空地是她剛剛進廁所時不經意從小窗瞄到的。
兩個男人咧嘴一笑,「行,我們也不想鬧出事。」
他們尾隨她到洗手間後面的空地,方凱欣立刻將外套褪下往角落一扔,擺開架式迎接他的攻勢。
她的拳腳功夫不簡單,但兩個大男人也不是小角色,讓她有些疲于應付,更可惡的是,他們竟然趁她不備將那支尖針射向她--
方凱欣閃避不及,被針刺進手臂,「這是什麼東西?」
「哈……這種東西可以讓妳任我們擺布。」他們笑了。
方凱欣的四肢漸漸無力,雙眼籠上一片模糊。
但她仍強力支撐,說什麼也不願輸給這兩個臭家伙!
而坐在吧台前等待的翟士易,發現她似乎進去太久了些,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立刻走向洗手間的方向,可一接近那兒,他便听到後面傳來打斗聲!
來不及細想,他已奔了過去,第一時間擋在她與那兩個男人之間。
「他們是誰?」他回頭問她,卻發現她的神情怪怪的,眼神渙散,「凱欣,妳怎麼了?」
「他……他們刺了我一下,上面不知有什麼。」她的氣息喘促。
「哈!多來一個我們也不怕,再來呀!」混混一見是男人,立刻從腰間抽出白晃晃的刀子。
「你走開,我來。」方凱欣知道翟士易沒有防身的本領,因此即使自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還是擋在他的身前。
「妳給我好好待在這里。」翟士易硬是將她推到角落,一個人走向他們,「說,你們在她身上刺入的是什麼?」
「呵!一種藥,等下她就有得受了,你識相的話就快走,別破壞我們兄弟的好--啊!」一記鐵拳往那人的下巴狠狠擊下,就見他整個人往後一仰,倒在另一人身上。
「好呀!你竟敢動手,看我們怎麼修理你。」兩人一起出手,可翟士易的身手利落,讓他們始終踫不到他。
逮到機會,翟士易狠狠地朝他們出拳。
他的動作利落,力道十足,方凱欣昏沉沉地看著,心里有了疑惑……
不過三兩下,兩個混混已被他揍得傷痕累累,屁滾尿流地落荒而逃了。
「你……你……」方凱欣指著翟士易,卻無力說出她的滿月復疑慮。
他什麼時候身手變這麼矯健了?那他以前為什麼要裝成那麼軟弱無用?又為什麼要騙她?
「別說話,我得趕緊帶妳去醫院。」他抱起軟綿無力的她回到吧台,扔下幾張千元鈔便離開了。
她坐在車上,渾身開始發熱,一雙眼熾烈地看著他。
被她這麼盯著,他不禁笑了,「怎麼?該不會妳真中了什麼藥吧?用這種眼光看我,會讓我以為自己已成為妳的囊中物。」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那樣的身手定是經過特別訓練,否則不可能如此。
「我是男人。」翟士易顧左右而言他。
「你……」她有點惱火,可一提氣全身又軟了下來,渾身燥熱難當,直扯著衣服。
「妳在干嘛?」該不會那該死的藥劑真的發作了?
「好熱……」她淡淡吟道。
「熱!不會吧?現在已經入秋了。」他瞇起眸,加快車速往自己的住處行駛。看樣子她是發作了,這時候進醫院似乎不妥。
「可我真的好熱……」她深吸口氣,不明白為何會口干舌燥的。
「忍一忍,就快到了,先到我住的地方,我弄點冰水讓妳喝。」他趕緊鑽小路,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去。
停下車,他扶著她走進電梯,方凱欣整個人直往他身上貼……小手還不安分地亂模了起來。
懊死!他大口吐著氣,都快被她弄得沉不住氣直接在電梯里要了她。
一到家門外,他拿鑰匙開了門就將她扶到沙發躺下,「等一下,我去倒杯冰水給妳。」他撥開她緊抓著自己的手。
方凱欣倒在沙發上拚命喘著氣,當他送了冰水來,她喝了口稍稍緩解體內的燥熱,可不一會又燃起熱火。
「天,我到底怎麼了?」她抓著自己的頭發,頓時馬尾散了,如瀑般的發絲垂落下來……
翟士易望著如此縴柔美艷的她,散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誘人風情……他不禁懷疑這女人真是那個動不動就想揍人的男人婆嗎?
「啊……好難過。」她痛苦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凱欣,妳這是在做什麼?」見她如此,他可嚇了一跳。
「我是不是中了什麼毒,為何我會這麼想貼近你?天,不應該,我不應該這樣,你離我遠一點……」方凱欣站了起來,努力朝大門移步。
「妳要去哪兒?」他沖上前拽住她的手。
「我好難過,忽冷忽熱的,我想出去透透氣。」當她的手一被他觸及,她居然又渾身發起抖,直想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