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那詭異的笑臉,瑞珠的心跳更不規則了!
「別……不要,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為了證明她還沒冷到渾身無力,她想伸手給他看。
但是……槽呀!
她的手居然抖個不停,非但如此,鼻子、眼楮和額頭部微微泛紅了。
「妳是因為害臊嗎?怎麼臉頰都紅了?」他頓覺有異,伸手撫觸了下她的額頭。
「天,妳病了。」那紅嫣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發燒了。
喬寅不再逗弄她,以非常快的速度褪下她身上的濕衣,這動作讓瑞珠目瞪口呆,完全傻了!
「別再月兌了。」她尖叫著用手抓住自己僅剩的肚兜。
喬寅瞇眼盯著她那張驚愕的小臉,什麼話也沒說地揮開她亂舞的雙手,繼續他剝衣的動作。
「啊!」她慌了、亂了,臉上的潮紅更加火燙。
現在的她不但發了燒,還全身冒著火……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瑞珠身上的衣物已被褪盡,此時的她已是光溜溜地窩在椅中,小臉枕在一對白玉細腿上,渾身抖得像朵正被狂風蹂躪的小花。
喬寅瞇起眸,勾唇一笑,接著走向床榻拿來暖被將她緊緊裹住,抱上了床。
瑞珠緊抓著被子瞪著他,久久才道︰「你真的好過分……好過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哦?」他揚唇抽出紙扇,以扇柄勾起她倨傲的下顎,「能讓皇上的義妹,可愛的小榜格永遠恨在心底,也是非常難得的呀!」
「你真不知恥。」她腦子微眩,但還是不肯任他欺凌,要罵的話不罵出口她還真不舒坦。
「小榜格,我會要妳為妳剛才所說的話負責的。」抿唇一笑,他收回紙扇,「待會兒我會請個丫鬟來伺候妳,妳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士強會不會對妳那位小婢女這麼善良我就沒把握了。」
「你--」瑞珠還想說什麼,可是話語梗在喉頭,最後她只能脆弱地斜臥床榻,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房間。
老天,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惡,她究竟要被他禁錮到什麼時候呢?
但又為何,剛剛被他所觸及的地方會如此的熾燙,心中更像是少了點什麼,突覺空蕩蕩的?
第三章
瑞珠病好了之後,對于逃跑這事已然絕望了,只好成天失神地在督史府邸游蕩,心底憂慮著格格的現況。
猶記得那位叫英士強的男人還算斯文,雖同是武人,但不像喬寅這般無理,他應該會對格格溫柔些吧?
坐在涼亭,她仰望著樹上自由飛翔的鳥兒,她好羨慕呀!如果她也可以這樣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兒就飛哪兒,豈不太好了!
而現在呢!她被囚在這兒半個月了,卻沒再見到喬寅一面,就不知他何時才會放她離開,而偏偏她居然還會無由地想念著他。
想念……不該,她真不該如此呀!
「小雲,爺兒他去哪兒了?怎十來天沒看見人呢?」一位丫鬟從亭邊走過,沒發現坐在角落的瑞珠,小聲地對另一位丫鬟說著。
「妳不知道嗎?揚州衙門接了個懸案,已三個月沒有半點進展,爺兒聞訊親審去了。」小雲掃著園子里的枯葉,邊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下爺兒不在,王爺如果一來可就沒人應付了。」大家都知道王爺性子差,每每脾氣一來就會來這兒咆哮,喊著大伙兒心底只有爺沒有他,讓下人們都噤聲傻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妳的意思是老爺要來了?!」
「是呀!總管說的,他說王爺就快到了。」小雲又道。
「那不行,咱們得趕緊到大廳瞧瞧去,否則總管一個人不好應付。」兩個小丫頭將掃帚一放,轉身步向大廳。
眼看她們走遠後,瑞珠才猛地站起,喃喃自語著,「王爺?該不會是喬寅的阿瑪?」就在她猜測的同時,遠方傳來嘈雜聲。
「王爺、王爺,您要找的什麼格格不在府邸,您弄錯了吧?」
「我絕不會弄錯。」他板著臉色瞪著總管,「你給我滾開。」
「呃……王爺,爺交代的,您不能……」
「我是他阿瑪,他能說什麼?」坦達四處觀望,突然看見站在亭子內的瑞珠,頓時眸子一亮,快步朝她走了去。
「妳是珞妍格格?」坦達直言問道。
瑞珠防備地望著他,久久才點頭道︰「對,我是珞妍。」
「好得很,我今天就是來找妳的。」坦達瞇眼道,眼瞳劃過一絲奸佞的喜悅、
「你是?」
「我是喬寅的阿瑪,也是妳阿瑪的好友,算是妳的世伯呀!」坦達坐進椅中,笑望著她。
「哦?那請問您的大名是?」
「和陸‧坦達,我想妳一定不認得我吧?」想也是,亞祿陷害了他,又怎麼可能向任何人提及他。
「嗯。」她微微點頭。
「那就對了,我特地來請妳到我府中坐坐,不知佷女可賞臉?」他打算先將她騙回自己府邸。
「有事就在這里說吧!」她不太信任眼前這位看來心懷不軌的老人。
「妳說什麼?」他已忍了很久,不想再跟這黃毛丫頭磨時間了。
「抱歉,我只想留在這兒,您先請回吧!」瑞珠已從他的眼神中看見凌厲與重重恨意。
「這可由不得妳,跟我走。」
他緊抓住她的手,強硬地直往外頭帶,總管看在眼里想阻止,又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拚命追著跑,「王爺,您別急躁,等爺兒回來再說吧!」
「你給我閃開!」坦達用力將他一推,抓著瑞珠想趁喬寅不在的時候偷偷離開。
「阿瑪,您未免太心急了吧?」才走到大門處,卻正巧遇見風塵僕僕返抵府邸的喬寅。此刻他正坐在一匹白色駿馬上,雖然已忙碌好一陣子,但仍神采奕奕。
「喬寅,你回來了?」坦達一震。
「放開她。」喬寅從馬上一躍而下,撇嘴笑說。
「我要帶她走。」坦達仍緊扣著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阿瑪,她是我的人。」喬寅重申一遍,黑眸炯然地直望著坦達,「她跟著我不會有事,您為什麼始終不肯相信我?」
「不是我不肯信你,而是這麼久了,亞祿怎麼還沒來到這兒?」他天天等、天天望著,卻天天等待落空。
「我根本還沒有通知亞祿。」喬寅握住瑞珠的手,將她拉了過來。
「什麼?」坦達難以置信,「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不希望這件事傳進皇上耳里,這樣對你我都無益。」把馬兒交給總管後,他便步進大廳。
「那我的大仇何時才能報?」坦達不放棄地跟進。
「你不是說了,她是自個兒溜出來的,既是如此,我想亞祿絕不會棄她于不顧,他會找來的,您放心吧!」他很有自信地說。
「可是我--」
「阿瑪,我才剛回來,忙了好幾天已有點累了,您請先回,過幾天我會去看您。」說著,他便帶著瑞珠進入廳內。
「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一切的來龍去脈?」她趁喬寅回房之前,問了一直擱在心底的話。
「我累了。」這事太長了,他懶得提。
「別走好不好?」瑞珠擋在他面前,「我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一直住下去,我得知道原因。」
「好,要知道是不?那我告訴妳,是妳阿瑪陷害了我阿瑪,這才讓他終生流落在這個地方。如今他年紀大了,只想報仇,現在妳懂得他的恨意有多深了?」喬寅沉靜地說著,雖然語氣平常,但瑞珠看出他臉上少了笑容。
「連你也恨王……我阿瑪?」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曾經恨過,可是在于我已經事過境遷了。」他揉揉眉心,微慍地說︰「妳想問的都問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