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愚抬起眼,望進他眼底,卻不說話。
「妳還懷疑?」衛子擎緊皺起眉。
「你愛我有比愛Linda還多嗎?」她提起勇氣問。
「過去她是我的最愛,但她嫁人之後,那份愛就漸漸淡了,如今妳已完完全全取代了她--」費心的解釋,只為了讓她相信。現在,他終于明白被誤解的滋味了。
「雖然我自認長得還可以,但是Linda更是嬌媚如花……」想著,她眼眶不禁又浮上憂色,「連我都覺得她長得美,更何況是你?」
他掬起她的下巴,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沒錯,她是美,但當初我會愛上她不是因為她的美色,而如今我愛上妳也不是因為外貌。」
「那是?」她憨傻地問。
「是因為妳的善良,還有對我的愛,我不是木頭,又怎能不感動?」他撫身吻住她的唇,在她嘴上呢喃。
「子擎……」她感動得一顆心好熱好熱,顧不得一切地摟住他,「如果……如果她又回來找你呢?」
「她已是人妻了,況且我對她已無愛,妳還這麼不放心呀?」他好笑的擰擰她的鼻尖。
「因為……因為我就快回去了。」小愚的聲音帶著落寞,「再見面不知是什麼時候。」
「放心,我會盡快回台灣看妳。」他低首親吻她的眉尖,和她敏感的耳垂。
「呃--」她脖子一縮。
「可以嗎?」望著她嬌羞的模樣,衛子擎忍不住動了情。
就在他要解她上衣的鈕扣時,她卻壓住他的手,「不要……」
「為什麼?」
「我的身材不好,不敢再赤果的面對你。」她將他的手抓得緊緊的,「所以不要,我怕從你眼中看見鄙夷,或許……在你心里我只適合假扮街頭的應召女。」
「妳還在氣我上次說的話?」他蹙起眉。
「我無法忘記。」他那番話在她心中造成很深的創痛,她沒辦法輕易忘記。
「就讓我幫助妳忘了它吧……」
他堵住她的嘴,舌尖掏弄著她細柔的口腔內壁與甜美的丁香小舌。
「別……子擎……」她渾身酥麻,心跳也隨之加速。
衛子擎不理會她的緊繃,慢慢解開她的扣子……
但她沒忘記他所說的話,當他的手來到她的胸脯時,她下意識做出逃避的動作。
他瞇起眼,拿開她護住胸前的手,「別這麼怕我,讓我愛妳。」
衛子擎擠身于她兩腿之間……
天色剛亮,晨光透入窗簾的縫隙,照在衛子擎的臉上,略微刺眼的陽光讓他微微睜開眼。
他伸手往旁輕輕擱下,空蕩蕩的感覺讓他心頭一沉。
下一秒他張開眼,當看見身旁的人兒已不在時,他不禁坐了起來,胸臆間涌上一陣惶惑。
她走了嗎?她該不會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吧?
下床披上外衣,正打算出外尋人時,卻聞到從廚房傳來的一陣香味……那是什麼味道?好熟悉、好懷念……
他走進廚房,只見桌上擺了一盤「蔥油蛋餅」,卻不見小愚的身影。
旋身奔出廚房,他听見從陽台那兒發出歌聲……朝陽台走去,他隔著窗看見小愚靠在欄桿上哼著歌。
「小愚。」他輕喊了聲。
「子擎,你醒了!」她回頭對他笑了笑。
「妳在看什麼?」推開街,他走到她身邊。
「在看日出啊!」笑著笑著,她不禁又垂下臉,「不過美好的事物總是特別短暫。」
「怎麼了?」他看出她的憂郁。
「快開學了,離回去的時間已近了。」她不敢去數日子,因為每少一天,她的心便痛一次。
「別想這麼多,我說過會去看妳的。」
「台灣和美國可是隔了半個地球,我不要你這樣來回奔波,再說,機票錢也不便宜呢!」她說的是真心話,只要心里有他,又何必在乎天長地久?
「我不在乎那些。」難道要他一輩子不去看她?
「可我在乎,你說,你會不會等我?」小愚柔柔地望著他,事實上,她是想給他機會想清楚,想想他是不是真的愛她。
「我當然等。」他二話不說的承諾。
「那就給我兩年的時間,這段時間你不要來找我,我也不去找你,你說好下好?」雖然這樣的決定很冒險,可她不希望等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他才告訴她他後悔了。
因為他是這麼的優秀,而她不過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
追男人追到這里來,那種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想得到他的真愛,而不是這種讓她不確定的感情。
「妳……」看見她堅定的表情,他突然懂了,「妳還想考驗我,是不是?」
「子擎,你生氣了?」
他搖搖頭,「我沒生氣,只是……有點無力,但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傷妳太深,讓妳對我產生不信任。」
她小臉一皺,「子擎……」
「好,我答應妳接受妳的考驗,可是妳總要接我的電話和我的信吧?」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
「嗯……」她想了想,「我不接電話,但會發媚兒給你。」
「連電話也不接?」
「听了聲音會左右人的思慮。」她意有所指。
「那好吧!妳要記得寫信給我,不許食言。」他抿著唇︰心里萬分不願,他已經很不舍得她離開了,她居然還奉送給他兩年的相思煎熬?
「那你是答應了?」她柔美的笑容讓他無法拒絕。
「不答應行嗎?」他無奈地撇撇嘴,深幽的眸凝在她的小臉上,「不過妳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嗯,你說。」她笑著點點頭。
「妳在這里剩下的時間都是我的。」貼近她的身子,他一個用力,將她緊緊的鎖在懷里。
她偎著他點點頭,突然想起為他做的早餐,「對了,我幫你做了蔥油蛋餅,吃吃看。」
拉著他的手進入屋內,又為他拿來筷子,「快吃吧!」
「我擔心吃了之後,以後會懷念它的味道,到時我去哪吃?」衛子擎瞪著蛋餅,不知怎地,吃它的感覺竟是這麼沉重。
「你別這麼說,兩年後就吃得到啦!」她托著腮,微笑地望著他。
可他又哪知道她的心情比他還沉重?就怕到時候,他身邊已有別人了。
「算了,誰要我答應妳了。」拿起筷子,他夾起一塊蛋餅吃下肚,「嗯……真好吃。」
「那你得永遠記住這個味道喔!」她眼眶微微發熱。
「妳不吃?」他這才發現她自始至終都一直看著他吃而已。
「不,我看著你吃就滿足了。」小愚抿唇笑著。
「說這種話惡不惡心呀?」一串肆笑聲從他喉間逸出。
「我就愛對你說惡心話。如果兩年後我們還能在一起吃蛋餅,我會永永遠遠對你說這句話,直到你听膩為止。」
「放心,我永遠都听不膩。」衛子擎眸子一緊,霍然想起什麼似的抓著她,「走,咱們上街吧!」
「做什麼?」
「跟我走就是。」衛子擎帶著她上車,可突然想起她的傷,于是關心地問︰「妳的傷遺好吧?」
「我沒事。」她模模臉,「只是有點丑,」
他撇唇一笑,「丑點好。」
「為什麼?」她皺起眉。
「這樣妳才不會被搶走。」他狀似認真地說。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誰要搶我呀?」她笑看他怪異的表情。
「一個姓苗的男人。」
「咦?你怎麼知道他?!」她很意外,就不知他是怎麼知道苗雨翔的?她坐直身子追問︰「快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還是他發生什麼事了?」
「妳還真關心他呢!」他一臉的不快。
「啊?」小愚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的,「他是我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