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封情書 第2頁

「那我看你還是別喝吧。」

他想拿回她手中的酒杯,卻被她閃過。「不,我要喝。」說著,閉上眼、捏著鼻子,將酒全數飲盡。

展徹看得直想笑,搖搖頭又揉了揉眉心。「拜托,不會喝酒就不要勉強,醉了的感覺可不舒服。」

就像他現在,想定楮看清楚她,可她的身影卻搖擺不定,想揮去腦袋的暈眩感,卻怎麼也辦不到;奇怪的是,每個人都知道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偏又沉溺其中。

「不過感覺真好。」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會有「藉酒澆愁」這句話了。

展徹撇唇一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夏盈萱。」她望著酒杯上反射的光影,笑了笑。

「夏……盈……萱……」展徹喝了口,清淺一笑。「好名字。」

「你呢?」她挑起一雙柳眉,眼中已寫上茫然。酒精這東西就會欺負生手,才剛下肚,就在她腦袋掀起微暈的波浪。

「展徹。」他一手搭在她肩上。「我跟你一樣,發愁才來這里的。」

「哦。」夏盈萱笑了笑,取下他手中的酒杯,又灌進自己嘴里。「那就喝吧,可以醉得徹底一點。」

「ㄟ……你還真猛!」這女人不曾喝過酒,居然一口氣喝了兩杯!是在跟他拚酒嗎?

「我一點也不猛,如果……如果我猛的話,就不會天天被房東催討房租,還逼我離開……」醉了,她就不用再偽裝堅強,可以將一切埋怨、一切不滿給吐出來。

「你說什麼?」他已醉得听不清楚她的話意。

「我說……呃……」好難過……現在她知道酒醉的痛苦了。

「我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展徹硬撐著站了起來,扶起她,兩人步履微顛地朝外頭走去。

「喂,你還沒付帳。」酒保及時喊住他。

「是呀……對不起。」展徹掏出一把鈔票放在桌上,接著便扶著夏盈萱一塊兒走了出去。

眼看外頭一片漆黑,展徹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把車停在哪兒,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倒是夏盈萱肚里的酒精尚未完全發揮,她左右張望了下。「我住的地方,應該……應該就在那里。」

「好,我送你回去。」於是展徹便拉著她,兩人半醉半醒地朝前直走。

這樣的夜生活、這樣的霓虹燈、這樣的車水馬龍,已將台北入夜後的形形色色都映照出來了,而他們便是其中兩個人。

所幸她的住處離那間PUB不遠,兩人不多久便走到了。

「我住的地方到……到了。」她指著自己租賃的公寓。

「到了,那就好。」展徹想離開,可是這里的環境竟讓他覺得好陌生。「我……我該往哪兒走?」

「往……」她也說不上來,而且覺得自己就快睡著了。「你要不要跟我上樓,坐……坐一會兒?」

人家好心送她回來,自己卻迷路了,她怎麼可以趕人家離開呢?

「也好,謝謝你。」展徹道了聲謝,說真的,他現在還真想找個地方坐下,好好睡上一覺。

他跟著盈萱上樓,一進入房里,他再也受不了的倒向沙發呼呼大睡。

「喂,你別睡呀……怎麼可以睡在沙發上。」盈萱想搖醒他,可是她的醉意也愈來愈重,最後竟倒在他身上也同樣睡著了!

一道曙光從窗簾縫里投射進來,映在盈萱的臉上,她先是揉了揉眼,又輕眨了下,當眼楮完全張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沙發上!

昨晚似乎發生了很多事,但她卻有些記不得了,隱約中她好像睡在一個寬闊的臂彎中,藉由這份安全感一覺到天明。

才起身,她卻發現自己襯衫的鈕扣不知何時被解開,牛仔褲已被褪到大腿上!她嚇得立即坐直身子,然而更意外的是……她居然看見一個大男人就睡在她身邊!

「啊──」這款驚人的尖叫聲,任誰听了都會猛然清醒。

展徹立刻坐直身軀,當雙眸與她對視的剎那,兩人同時一愕。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里?你的衣服……」夏盈萱指著他光果的上身,還好他的褲子還穿著,否則她定要告他強暴!只是……為何自己竟會變成這副樣子?

「我是誰?」展徹指著自己的鼻子,想了想後便恍然大悟。「小姐,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癥,我昨晚還跟你一塊兒喝酒呢。」

「喝酒?!」她斂下眼,沉思著。

的確有這個印象……昨晚她因為心情郁卒,這才跑去外頭的夜店,听說只要喝了酒,什麼煩人的事都會忘了。

「沒錯,你千萬別告訴我,連這點印象你都沒有。」展徹直瞅著她的臉,接著從她的臉移轉到她胸前。

雖然她拿著被單遮掩著,可那呼之欲出的軟綿酥胸卻不听話的淺露出來,若隱若現的看起來更加惹火呀!

「沒錯,我想起來了,可是──我的衣服你怎麼說?為何醒來後會變成這樣……」說時,她便垂下腦袋,這才發現她的都跑出來了!

「你轉過臉去。」她大聲喝令,將自己裹得更緊。

「好。」他無奈地轉過身,重吐了口氣,心有不甘地開起她的玩笑。「我想是你在睡夢中想佔有我,才會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像我的上衣不見了,不也是你的杰作?」

「你說什麼?」穿好衣服後,她立刻回問。

「我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了,對不對?」展徹居然揚聲大笑。

「你別再胡說八道了!」她用力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委屈地瞪著他。「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竟是一名登徒子。」

他饒富興味地說︰「哈……我不過是跟你開開玩笑,你還當真呀?」

「你!你……」她眼眶微紅地望著他。「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是,我下次會換一個。」他還耍嘴皮子。

「好了好了,我心情亂死了,請你離開吧。」房租的事都還沒解決,現在居然冒出個男人,她甚至連自己還是不是清白的都搞不清楚,真想跳樓自殺算了!

「要我就這麼離開?」他也穿上自己的襯衫。

「那你還要怎麼樣?」

「你還沒說要怎麼對我負責呢。」真不敢相信在夜店里還會遇上這麼單純的女人,不逗逗她,又怎對得起自己?

再說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有個「有趣」的女人抬抬貢,似乎也不錯,至少可以讓他暫時忘掉那些惱人的事。

「什麼?對你負責!」夏盈萱瞪大眼。「拜托,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先生。」

「ㄟ……別那麼生疏,昨晚我雖然醉了,可還記得咱們有自我介紹,我姓展,叫展徹。」他還笑得出來。

「昨晚的事我不追究是因為我……我沒有那樣的印象。」她陷入思考,小小聲的自言自語。「再說我雖然衣衫不整,可……可褲子又沒月兌了……」

「小姐,你是在裝清純嗎?你以為非得月兌長褲才能做那件事?」展徹仰頭大笑。

「你偷听我說話干麼?」她嚇了一跳。

「是你自己說得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

展徹突然壓低聲,目光鎖著她在日陽光點的照耀下,閃著晶瑩光澤的柔軟肌膚。「再說……也不一定要全身月兌個精光才算數,事後再穿上不就行了嗎?」

她听得面紅耳赤,呼吸像是窒住般,久久才發出聲音。「你……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對我……對我做了那種事?」

本來她還一直不肯相信,沒想到真是他……獸性大發!

夏盈萱跳離他身邊,以一雙提防的眼神看著他。「你別過來,否則我要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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