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當真誤解了齊勁,什麼也沒調查清楚,便來到文府要文濟替她報復,想想自己還真是幼稚。
所幸他不怪她,反而一心三思地幫她,讓她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才好、
「你別想太多,他們既然針對我,我當然得查清楚,這本就是我該做的,而且我不是也答應過你,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凶手洗刷我的罪名嗎?」
他哂笑,眸光溫柔得讓人動容。
「可是……」
她有好多話想眼他說,可見他這麼疲累,也不好再打擾,于是說︰「那你休息吧,我先離開了。」
她才轉首,齊勁便開口喊住她。「別走,有話就說啊。」
「你累了,改天再說。」她有絲尷尬地一笑。
「看見你我就不累,怕的只是你不肯听我解釋,仍誤解我,那我才冤呢。一見她仍站在門內躊躇不前,于是站起來走向她,雙手緊緊攬住她。「瑩兒,相信我了吧,我不僅要你相信我的清白,更要你相信我的心。」
瑩兒心一動,眼眶泛出濃熱。「你……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傻瓜,我說的當然是真心話,這輩子我從沒對任何女人說過這麼惡心的話。」他眼底滿是笑意,並用大拇指輕拂去她眼角的淚。「可千萬別讓我這些話給害了,哭了可丑了。」
「勁!」瑩兒忍不住抱住他,窩在他懷中低泣。
「你是喊我‘勁’還是‘靜’?我只想當你的男人,不想作你姊妹呀!當女人太累了。」想起那累贅的發飾,瞼上的粉妝,還有那故作妖嬈的走路方式,他簡直決瘋掉了!
她聞言忍不住笑出聲。
「會笑就好,快來這邊坐,我們好久沒好好聊聊了。」齊勁握住她的手走向圓幾。
「你想聊什麼?」坐在他身側,瑩兒似乎有些害羞。
想起自己以往對他的凶樣,他肯定會笑她吧?如今演變成這樣的關系,怎能不令她尷尬呢?
「對了,我擔心密洛派那些人會找你麻煩。」畢競她是田聰之女,又會制藥,
「我不怕他們,他們最好找上我,那我就不用費工夫找他們了。一說起這事,瑩兒心頭不免又浮上深深的仇恨。
「萬萬不可,你以為他們真那麼好惹嗎?」齊勁提醒著她,要她絕不可掉以輕心。
「我知道,你別為我擔心,」抬起眼,她競瞧見他眸匠的欲念,
這種眸光她曾在文濟眼中看過好幾次,可文濟顯現出來的是邪惡、丑陋的,
而他散發的是動人的深情。
然而,此刻身負仇恨,她又如何能接受呢?
「我……我該回去了,你休息吧。」或許是起身太過急促,她一個下注意絆到他的鞋,整個人撲跌在他身上——
「啊!」她錯愕地抬起臉,瞧見的便是他那獨具魅力的笑臉!
「對不起,我是該——」
「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否則也不會在我重傷時為我準備湯藥,對不?」他手勁兒並不大,卻剛好圈住她縴細的腰。
「讓我起來,」瑩兒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偏下,這回是鐵了心了?」齊勁扯著笑站起,手腕俐落一轉,便將她抱起一塊兒走向床榻。
「齊勁!」躺在床上,她愕然地凝睇著他那張帶了抹狂浪笑痕的臉孔。
此刻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一身白衣散發出冷然與清逸,可又不失剛猛,給人一種懾人的氣度。
他真是美……美得深具男人味,讓人無法控制地臣服在他那灑月兌閑逸的颯爽之中!
然而,就在一炷香之前,他還濃妝艷抹、身著女裝,在文濟面前搔首弄姿呀。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神秘、內斂又帶著調皮的特性,讓她一顆心在他多變的樣貌中斷漸沉淪了……
「嗯,要我做什麼?」他的聲音軟似絲絨,直揪扯著她的意識。
「沒……我想離開。」瑩兒發出顫抖的音調。
「別傻了!我不放。」
像是宣誓般,他緊緊束住她的縴腰,壓根不讓她離開,隨即以火辣的吻餃住她的小嘴兒,細細舌忝舐、品味著。
「嗯……」瑩兒倏然張大美麗的眸,雙腮淺露小女兒靦的紅暈,更加深她的美妍與縴麗。
「好想嘗嘗你的滋味兒。」接著,他竟扯開她的衣領,啃她細滑的頸項,其中含帶著蘭花的清香。
「你很喜歡蘭?」齊勁眯起眸笑問。
「嗯,在北方沒見過這種花,來到江南發現她是般孤傲清雅,讓我非常喜歡且動心。」
「那有沒有讓你動心的男人?」他勾唇笑問。
「我……」她的小臉赫然覆上紅雲。
「是文濟還是我?」他掬起她的下顎,下容她閃躲。
「我不說。」瑩兒故意逗他。
「你不說?好,我會讓你說。」再次俯身,他用力拉開她的衣襟,舌尖舌忝在她肚兜的邊緣上。
「呃!」瑩兒閉上眼,身子逐漸發熱了。
「勁……」瑩兒閉上眼,吐納中全是香郁的氣息。
「你真甜。」齊勁粗嗄地說。「準備好了沒?我要進去了。」
「啊——」瑩兒不知道他會這麼做,那疼痛讓她忍不住喊出聲。
可奇異的是,那種緊束的疼已在瞬間慢慢轉移成一股激狂的喜悅,掀起她體內最強的狂騷!
「你真是讓我欲罷不能。」他徹底佔有她的心、她的身。「說,誰讓你動心?」
「他……他叫齊勁。」
當晚,文濟終于來到「小靜」房外。
這時的他可是興奮若狂,只要一想起就要一償歡快,他每根神經都繃了起來。
他先敲了敲房門,發覺無人回應,便直接推門而入。
發現里頭空無一人,他納悶地喊道︰「小靜、小靜——」
文濟心急地往內室闖了進去,就在這一剎那,他愣在原地。「你……齊勁!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的小靜呢?」
「你的小靜?呵……小靜是你的嗎?」齊勁笑開了嘴,直對他笑。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搶走了小靜?」文濟提了口氣,對他大罵道︰「她是我先認識的?」
「我說文濟,什麼搶走小靜,你張大眼看看,我是誰?」齊勁眯起眸,直張大眸對著他。
「你!哈……你當我是瞎子呀!你不是齊——齊——」文濟瞪苦他的眼,久久才恍然大語。「你怎麼好像……好像小靜?!」
「文少爺,我就是小靜呀。」齊勁壓低嗓,嗲聲嗲氣地說著︰
文濟震驚地住後退,直指著齊勁的鼻尖叫罵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沒欺騙你,是你自己沒長眼、文濟,你還是回去吧,既然你爹和密洛派的人有關,就表示你是我和瑩兒的仇敵,你知道嗎?」齊勁半眯著眼說;
「仇……對,我們文家與你們齊家本就仇!」文濟冒火地對他喊道︰「可
是我的病需要瑩兒,我之所以不敢踫她也是為了我的病,我絕不會讓她離開我,我要去找她——」
說時,他便激動地往外沖,一路上不停狂吼——
就在半路上,他撞見一名丫鬢,不由分說地就抓住她強吻,嚇得小丫鬟驚聲小大叫。
齊勁趕了來,連忙拉開文濟,並在他身上點了睡穴。
聞聲趕至的張源立刻問道︰「十三少,發生什麼事了?」
「他犯病了。真是糟糕,又不能讓他這麼回去欺辱良家婦女。」齊勁頭疼地望著倒地的文濟。
「對了,田姑娘不是知道藥方嗎?何不讓她在咱們府中配藥,就將文濟暫時軟禁在我們這兒。」張源提議道,
「你想的倒簡單,可文擇回來後會善罷甘休嗎?肯定又將他要回去,到時又是一場亂。」齊勁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