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十一少 第12頁

「她不僅僅是丫鬟,那她還是什麼?」司徒欣欣眉頭一攏,睨著他,「你該不會愛上她了吧?」

躲在一旁偷听的于珍,心頭升起一股暖意,她垂下臉,暗忖︰十一少對我果真有情有義,雖然被那個司徒欣欣纏著,但仍舊想著我。

「哈……」他搖搖頭,「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她。」

「那麼你的意思是?」司徒欣欣不放松地追問。

「偷偷告訴你,她是我爺爺請來的鏢師,目的是要保護我的安全,除非我爺爺收回成命,否則她是不會走的。」

說著,他的臉貼著司徒欣欣,雙手緊摟住她,兩人是這般親昵又熱情,曖昧得讓一旁的楊超別開了眼,而原本心底漾著情意的于珍也僵住了身子,愕然地望著他那帶著淡笑的側臉。

他不是愛她、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她是項老爺請來的鑣師,這個答案教她如何接受?

莫非他對她所說的只是甜言蜜語?可她也願意永永遠遠照顧著他、愛著他呀!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司徒欣欣說著又轉向楊超,「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們,我又不會害十一少。」

楊超眉頭一擰,不語地望著項勛。

項勛于是道︰「楊超,你先退下吧。」

「是。」揚超望了眼司徒欣欣後,這才向項勛拱手退下。

「對嘛,少了他,咱們要做任何事也方便多了。」司徒欣欣于是將他帶往一旁的涼亭,「我們去那兒坐坐好不好?」

「嗯,你喜歡我們就過去。」項勛拖著疲累的步伐走向涼亭。

司徒欣欣瞧出他的臉色不對勁,于是道︰「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這樣吧,讓我幫你紆解一下。」

「你要怎麼幫我紆解?」他笑問。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說著,她繞到他身後,小手卻采到他胸前恣意模索著︰項勛舒服地喟嘆一聲,嘴畔彎起一道弧度,「欣欣,你的手還真巧。」

「那是當然,只要你舒服,要我怎麼做都成。」她彎起唇,接著又彎下腰往他的下月復游移。

項勛閉上眼,倚著欄桿,享受她的小手在他那兒擠揉慢捏的舒服感受。

于珍則張大了眼,錯愕地看著這一幕,委屈的淚水不知不覺掉落,原來這才是他要的,只要有女人願意奉獻,他都照單全收。

那麼她所做的呢?

之于他只是一廂情願的傻氣嗎?

懷著悲傷的心,她再也看不下去,悄悄離開了。

這時,項勛的眸微眯地瞟向于珍離去的方向,輕撇的唇角看不出他的想法。

而司徒欣欣卻愈做愈賣力,她慢慢蹲下了身,正欲解開他的褲腰,卻被他握住了手,「我累了,想去廳里坐坐,喝杯茶。」

「什麼?」她愕然抬起頭。

「我說我累了。」推開她,他倏然站起身。

「好……好啊!」她趕緊扶住他,「我扶你過去。」

「欣欣,你真體貼。」他輕拍她的手,在她頰上輕輕一吻。

因這一吻,司徒欣欣暗自竊笑,嬌俏地問︰「既然我做的讓你滿意了,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件事?」

他挑一眉,「你說。」

「是這樣的,我大哥想來這兒看你,他一直認為十一少你雖然身子骨不好,可是非常堅強。他很欣賞你的毅力,也曾看過你在江南發表過的一些文章,認為你大筆如椽,直想與你攀個交情。」她敘述著。

「你大哥是……」項勛端起她的小臉。

「他叫司徒敖,剛從江北回來,今兒個一早本要與我們一塊兒過來,可我娘想與他敘敘,他只好留下,而他特別交代我問問你的意思。」司徒欣欣試探地問,畢竟在這別苑中,守護著他的人太多。

泵且不論那個臭丫頭武藝高不高,光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楊超就已經很難纏,要完成爹的囑咐,將他給騙出去,想想唯有將大哥請來,多一個人出主意。

「既是你大哥,當然歡迎他來苑里做客,你可以回去告訴他。」他任她扶著慢慢進入廳里。

楊超立即迎上,「十一少,香片還是龍井?」

「香片好了。」項勛沉吟了會兒。

見楊超離開,司徒欣欣忍不住噘起嘴,「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話不能這麼說,他是我的隨侍,謹慎些也是應該的。」

項勛輕扯嘴角,笑看司徒欣欣尷尬的臉色,他又怎會不知這女人接近他的目的呢?看來待司徒敖來了之後,將會更熱鬧了。

*************

當晚,項勛回到寢房後,卻意外沒瞧見于珍,通常這時候她都會在屋里等他,白天也是時時刻刻跟著他,可自從早上他從後花園漠然離去後,就不曾再見到她了。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不但肚腸小,心眼也小,一嫉妒起來連理智也沒了。

他才剛要就寢,卻見她落寞的進了房,見他已躺在床上,她只是淡淡地說︰「我是來伺候您的。」

「不用了。」躺在床上,他冷硬地說。

「那我有個要求,行嗎?」于珍掙扎了會兒才道。

「你們女人怎麼要求特別多,剛剛欣欣才向我討個要求,沒想到你也這麼說。好吧!你就說說看。」他故作不耐地說道。

于珍鼻根一酸,望著他的背影,「那您是答應她了?」

「沒錯,我答應她了。」他說得輕松。

雖不知道司徒欣欣對他做了什麼要求,可于珍知道他既會答應,必定是喜歡她了。

這種感覺讓她心底很不好受,但又能說什麼呢?在他心里她只是個丫鬟、鏢師罷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的要求是什麼?」項勛問。

「我只是希望……您能給我一間房,讓我有個地方歇息。」自從來此之後,他便要她與他住同一間房,如今她才明白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戲侮她。

既然他已達到目的,應該不會再拒絕她的要求才是。

「為什麼?你睡在這里不是挺好?」他嗓音一繃,里頭藏著勃發的怒氣。

「我不想再听到一些流言,再說,我想您也不需要我了。」她斂下眼,努力不讓嗓音顫抖。

「你怎麼知道我不需要你?」項勛突然轉過身,坐直身軀望著她那張低垂的小臉。

「有許多人都願意照顧您不是嗎?」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抬起頭。

「沒錯,可是你卻有維護我安全的責任。」他雖然不喜歡纏人的女人,可是向來都是他趕走對方,而不是對方來拒絕他。

「我依然會做好我的本分,這個十一少可以放心。」于珍故作冷淡地表示,跟著他這幾天,她對人性已不再抱持以往天真的想法。

「若是半夜有人行刺我呢?」

他撇撇嘴,揚起一抹笑,笑得極其魅惑。

「這……」她心一擰,竟答不出話來。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項勛雙臂環胸,那張略白的臉孔在油燈的照耀下-竟有種紅沛的錯覺。

「您不用說這種話嚇我,這里是項家別苑,又不是在外面,怎麼可能有人殺害您?」她急忙找著理由,理智與情感拔河著,在留與不留之間掙扎。

「哦,是嗎?」他的笑立刻收起,隨即又躺下,「那你走吧!房間就在斜對面。」

「我……」于珍想再說什麼,可見他那無情的模樣,她已吐不出話。

「還不走?我累了,想睡了。」項勛冷硬的嗓音又道。

于珍心口瞬寒,迅速退下,並為他關上房門,拎著破碎的心徐步走到對面的空房。

進入房里,她點亮油燈,看著房里冷寂的一切,全身神經繃得好痛。

她好恨……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為什麼要跟他計較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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