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十一少 第22頁

「呃——」項勛一震,沒有放開她,依舊快步朝前急奔,這次他可是下定決心不再讓她逃離,即便要他的命,他也不會再放開她。

突然間于珍眸子大睜,因為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項勛專有的體味!

「項勛,是你!」她的小臉倏然刷白,望著他肩上不斷涌出的鮮血,開始強力掙扎,「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

項勛認定這一帶已經安全了,這才放下她。他掀開臉罩望著她,幽然的瞳眸迸出深濃光芒。

于珍輕蹙眉黛,眼角逸出了淚,趕緊扶他坐在一旁大石上,撕下霞帕內的白色襯里綁在他的傷口上。

「你為什麼那麼傻、那麼笨?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根本不值得?」她凝眉低語,話語中帶著淒清的嗚咽。

項勛揪起眉,扣住她的下顎,深瞳中帶著似水濃情,「你可以殺我,但是我已決定不再放你走。」

「我怎麼會殺你呢?剛剛我是不知道——很疼吧?」饒是如此,于珍依舊關心著他的傷勢。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眸光轉熾地望著她,「不疼……有你在就什麼都不疼了。」他強勢地低頭含吮住她的紅菱,嚙紅了她泛白的唇瓣。

他的吻似深似淺,漸漸侵略她的心,也瞬間漲紅了她白皙的肌膚。

「放我回去吧,我並不屬于你。」

于珍推開他,低垂眼瞼,她又怎能忍受當初他視她如糞土,如今卻在她要嫁人時前來搶親,她無法了解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

是真的愛她,還是那種佔有欲讓他輸不起這個面子?

包何況……她也不願意和其他女人一起擁有他,那只會令她覺得無助和心痛。

「這麼說,你是真心想嫁給司徒敖?」他眯起雙眸,逼問著她。

「沒錯,否則我又怎會穿霞帔、帶鳳冠呢?」

「那麼這把匕首又做何解釋?」他指著地上那把帶血的利刃。

于珍臉色一陣泛白,吶吶地道︰「我……我是……」

「是為了保住身子,準備隨時自盡用的對不對?」不愧是項勛,竟把她的心思看得那麼透澈!

于珍先是愣了會兒,隨即背轉過身,「這與你無關,你快走吧,否則司徒敖追來可就麻煩了。」

「你以為我會怕他?雖然河東河北一帶全是他的勢力範圍,但我不怕他。」他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二十來年他偽裝成一個體弱多病的男人,這樣的艱苦他都熬過來了,又怎麼會怕司徒敖這麼一個人呢?

「是,你不怕,可我怕!」她猛地推開他,就要往回走。

「于珍——」他痛苦地喊著她的名。

于珍停住腳步,「還有什麼事?」

「既然把你劫走,我便打定主意不再讓你走,不要逼我對你用強的。」他眯起眸,提出警告。

「你——你受了傷,不一定打得過我。」她轉身望著他,深抽著氣說。

「是嗎?其實你那點武功根本不算武功,還記得上回在前來燕山的路上遇見司徒炎所派來的殺手嗎?」他詭魅地挑起眉,「你真以為是你那兩招花拳繡腿救了我?」

看著他那訕笑的臉孔,于珍愕然無語……原來……當時是他幫了她?

一張小臉瞬間像燒蝦般的艷紅,她羞愧地拔腿就跑。

項勛眼見此情況,立刻邁步追上她,急抓住她的雙肩,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的淚眸,「怎麼了?跟你開開玩笑就老羞成怒了?」

「你……你好壞……你真的好壞……」

「其實在當時我就覺得你很可愛。」他抿唇笑了,伸手擰了擰她微皺的鼻尖。

「可愛有什麼用,你又不愛我,我還是去嫁給司徒敖算了。」愈說愈委屈,淚水也流得愈凶。

「別哭了,跟我回去吧,只有跟著我你才會快樂,相信我。」他眯起眸,非常誠摯地說。

「你真不怕危險?」

「不怕。」他笑著搖搖頭,仿似對怎麼處理這事早已胸有成竹。

「那麼……司徒欣欣呢?」她又問。

「她……」他攏起眉,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司徒欣欣還有利用價值,他還不能讓她離開呀!

「怎麼了?你還是不肯放棄她?」登時,于珍的心又涼了半截。

「對不起,小珍-你听我說。」他緊扣她的雙肩。

「不……我不听,我不跟你回去了。」于珍抿緊唇,「如果你也愛她,那我就退出。」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听我說呢?」他用力抓住她,好不容易才將她劫回身邊,又怎能放她走呢?

「你既然對我無心,就不要跟我說這些。」淚水驀然沾滿她雙腮。

「我對你絕對有心,否則我何苦劫走你?」他也火了,向來恣意的心被她攪成一團亂,她居然還質疑他!

「那只是你自大高傲的心態作祟,你需要的根本不是我——」用力甩開他,于珍又打算離開。

項勛用立拽住她,「你別想走。」

就這麼,他一把扛起她往項家別苑的方向疾走。于珍不停掙扎,掄起拳頭使勁地捶在他肩上。

她每每擊下都正好捶在他的傷處,可項勛都咬牙硬撐,連哼也不哼一聲。

直到那傷處滲出了血,于珍才停手,她忘了他肩上受了傷呀!

傻瓜!傻瓜!為什麼痛了也不吭一聲?

最後她埋在他肩上大聲哭嚎,任他將她扛向未知的未來——

第十章

將于珍劫回項家別苑後,楊超也隨後趕到,接著便在項勛的囑咐下一同帶著于珍與司徒欣欣迅速離開,返回江南揚州。

雖然于珍與項勛坐同一輛馬車,可她知道司徒欣欣就在後面那輛車內,心情又怎麼好得起來?!

就這麼一連過了數日,就在將抵達揚州項府之前,項勛終于忍不住開口。

「小珍,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要讓你知道,我是在乎你才這麼做的。」他眯起雙眸,望著她靜默的表情。

「你別再說了,我不想听。」她急急地捂住耳朵。

自從被帶回別苑後,她都是這麼拒絕與他溝通,一味逃避著他,讓項勛心痛不已。

「好,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會逼迫你,遲早有一天你會懂我的心。」他喟嘆了聲,望著近在眼前的項府。

「駕——」

楊超赫然一喊,拉住韁繩,引來馬兒一陣嘶嗚。

「十一少,已經到了。」他轉首對馬車內的項勛說道。

項勛于是下了馬車,並打開布簾伸手欲牽于珍下來,可卻被她給躲過了,這一幕看在尾隨而至的司徒欣欣眼中,挖苦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喲……不過是我大哥的逃婚妻子,拽什麼拽呀?」

于珍望了她一眼,倘若以往她會上前理論,可現在她不想……也不願成為項勛眼中的笑話。隨即她收回視線,直接步進項府。

面對此一情況,「國壽爺」項懷德可是看得一頭霧水,他那個臥病多年、體能不佳的孫子何時變得生龍活虎了?

不但不說一聲地從北方打道回府,還帶回兩位姑娘,其中一位不是他當初請來的鏢師嗎?

這一大堆疑問尚未問出口,就見于珍朝他走了過來,「國壽爺,我已將我所保的‘人’送回來了,這下交了差,我是不是可以回鏢局了?」

「呃,可……當然可以……」項懷德仍處在五里霧中,被她這一問給問傻了。

「不行!」項勛立刻反對,「爺爺,勛兒對不起您,這十幾年來一直隱瞞您一件事,這事我會慢慢向您解釋。」

「你是得解釋清楚。」他著實被項勛剛剛那一聲怒喝給嚇了跳,他從沒見過孫子喊得這麼大聲。

「她……我是說‘鏢師’是我的意中人,我要娶她進門。」項勛看著于珍,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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