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九少 第22頁

藍融倒退了步,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師父現在呢?」

「他……別管他,師妹你快走吧!我親眼見你平安離開,回去才好對雁蓉交代。」他對她溫柔一笑,「這事過去後,我會親自向任子毅解釋。」

「那你們呢?雁蓉的父母呢?」她怎會傻得真走?

「我們會想辦法,你快走。」施祺催促著,畢竟司馬陰司的手段毒辣,他們壓根料不到他接著會采取什麼手段?

「我不走,我去找司馬陰司。」她眯起眸。

「不行,我們已經虧欠你太多,絕不能再讓你去送命。」施祺搖搖頭,「可知雁蓉回去後,後悔得直想自盡。」

「可是……」她搖搖頭,「事已至此;子毅誤會我甚深,我不想走,就算死也要圖自己的清白。」說著,她奮不顧身的動身趕去章府,不但為救人,更為洗刷自己的冤屈。

※※※

當藍融一到章府,便見司馬陰司坐在廳上,似是等她良久。

雁蓉見她來了,傷心得掉淚,「融妹,我對不起你,你為什麼還要來呢?」

「雖然不記得你,可我想你一事實上是個好姑娘,否則我不會認你做姐姐。」說完這句話,藍融就轉向一直坐在椅上,笑看這一幕的司馬陰司,「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說!」

司馬陰司挑起眉,「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不急著去找你。」他的目光瞟向縮在一旁直發抖的章和與章母,「瞧!他們可嚇得飯都沒吃,再這麼下去,我不殺他們,他們也活不久了。」

「別廢話,說出你的目的。」她目光激射向他。

「爽快!將任子毅帶來這里,我要親眼看你殺了他。」他陰險的說。

「什麼?」藍融滿是驚愕,「我若答應跟著你,你難道不能放過他們嗎?」

「這幾個人我殺了無益,但任子毅則一定要他的命,否則你永遠也忘不了他,所以……我要他死!」他目光如劍,刺入她心坎。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突然一問。

「傻蓮兒,你還在試我對你的真心嗎?我不恨你了,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嗯?」他溫柔一笑,可看在藍融眼中卻引起她心中強烈的冷顫。

她也笑了,「你真的瘋了!」

「對,我愛你愛到瘋、愛到狂。」司馬陰司突然站起,「快去!傍你一天的時間,若天黑之前你沒將他帶來,就等著收這幾個人的尸吧!」

「啊!不要啊……」章和緊張的大聲喊叫,「藍姑娘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融妹,別管我們了,就算死,我們一家人也是死在一起,我不能再對不起你了。」雁蓉豁出去了。╴。

「你這傻丫頭說什麼傻話?」章和氣得就要朝雁蓉踢一腳,卻被施祺制止。

他抓住他的腿,「章伯父,不要讓我對你失禮。」

藍融看著這一幕,有人照顧雁蓉,那麼她也放心了,唯一遺憾的是她至今仍想不起過往。

「好,我答應你。」她轉向司馬陰司,妍麗的臉上掛著的笑容是這麼的雲談風輕,倒是讓司馬陰司心口一震。

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

黃昏時分,藍融守在任府外,不久就見任子毅一手提著酒壺,搖搖晃晃的從外頭回來。

「我從沒見你酗酒過,今天怎麼喝得這麼凶?」她沉靜的聲音突然從轉角處響起。

任于毅眯起醉眼看向她,神情里有著明顯的悸動。「是你?你還不死心要我的命嗎?」他突地開懷暢笑,「哈……看來我做錯了,真得殺了你才能永絕後患。」

她無反應的輕輕扯唇,「你就要如願了。」

「你是什麼意思?」任于毅的臉色突地端正起來,模樣與剛剛有天壤之別。

「請你跟我走。」她避開眼眸,背對著他說,隱藏眼底就要逸出的酸氣。

「去哪兒?」

「章府。」

「做什麼?」他已經放她隨她師兄去了,她到底還想怎樣?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淡然一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若我不去呢?」笑話!她是那種隨她喚來叫去的男人嗎?以前或許會,可是今後再也不是了。

「就是你怕了。」她柔柔一笑,眨去眼睫的淚後才緩緩轉身看他,像是想將他的身影永永遠遠牢記于心,隨她到天涯海角。

「你這女人!」他目光狠狠一瞪。

「別老羞成怒。」她撥了下發鬢的細發,風情萬種的一笑,「若真怕了也沒關系,我這就回去跟他說。」

「誰?是誰要見我?」見他這般,任子毅真有股沖動想沖上去掐死她。

「你來了就知道,不敢來也是情有可原。」她只好賭一賭了,當然這個賭注怎麼說都是拿「她」為餌,絕不是他。

「好,我去。」他冷著眼。

「不帶著林凡嗎?」藍融突然想起,若多帶個人對他而言也會有好處。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就拿自己的命賭賭她到底想做什麼?

藍融還想說什麼?但見他一是堅決的表情,于是不多語的帶著他往前走,任于毅則提防的跟在她後面。

※※※

一進章府才知道氣氛詭異,似乎有別于任子毅的想像。

原以為是那些突厥人潛人章府揚言要見他,可沒想到,里頭竟是一些畏縮在角落,手腳均被捆綁的章家人。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就在這時候,司馬陰司現身了。

瞧見他張狂的模樣,任于毅感到萬分的厭惡。「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他的聲音依然不冷不熱,听不出情緒。

「不錯。你很鎮定。」司馬陰司勾起嘴角,徐步走向他,「你認為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要我死。」任子毅一笑,一句話便說穿了他的意圖。

「哈……」聞言,司馬陰司狂笑,笑得臉漲紅,「你夠行,算我遇上對手了。」

「問題是我們一對一,你打算怎麼殺我?」任于毅抿起唇,灼視著他。

「你錯了,你是一個人,我可是有兩個人。」說著他使將益融一把拉進懷里,伸長舌頭舌忝了下她的耳垂,「我命令你殺了他。」

藍融神情一繃,回頭睇著他,「你當真要我動手?那我殺了他之後,你會放了他們嗎?」

司馬陰司的視線膘向一邊,「放心吧!我既已答應你,自然辦得到。」

他拍著胸脯說。

「你們兩個在那兒商議得挺愉快的,可曾考慮過我讓不讓你們殺?這幾個章府的人我完全沒放心上,你別想用他們的性命要脅我。」

任于毅突然插了一句話。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為了章府的人束手就擒,否則我又何必讓她幫我呢?」司馬陰司已完全沉浸在即將殺了任子毅的快感中。

「既是如此,那就抱歉了,你們兩個最好一起上,否則不會是我的對手。」

任子毅極有信心的說。

「哦!是嗎?那你運氣看看。」司馬陰司張大眸,等著看他的反應。

任子毅臉色一變,趕緊運氣,這才發現他體內氣息不勻,根本無法發揮!

「司馬陰司,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哈!我不過是在空氣中散發一失神香,聞到的人內力是暫時發揮不出來的,可我事先服了解藥。」司馬陰司大笑。

任子毅深吸了口氣,目光狠冷的盯著藍融,「你這個女人,究竟和幾個男人混?一會兒師兄,一會兒師父,你還真是個悶騷浪娃。」

藍融听得心口好疼,但她沒有多做反駁,只是轉向司馬陰司,「如果這把刀見了血,你是不是就會放過他們?」她面無表情的問,臉色極盡蒼白。

「當然,只要是死了、我就放過那些人。」司馬陰司做著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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