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為自己說句話。
「那是他本身就具有這種優勢和條件,你嫉妒也沒用。」
「我才沒嫉妒他呢!」盈盈大聲的辯解。
「你喲——就是這副死性子,算了吧!」那華沒轍的嘆口氣。
「我……好嘛!我盡量控制自己的脾氣,也會盡量配合你,你說吧!」為了達到目的,她只好妥協了。
「那還不簡單?你就對他溫柔一點兒、小女人一點兒不就行了嗎?你看過有哪個男人能逃得過女人的溫柔攻勢?」那華「喵嗚」了一聲,懶洋洋地斜睨著她。
「你還嫌我對他不夠溫柔啊?」盈盈將雙手交錯在胸前,眼珠子無奈的一瞟。
那華彎起唇角,逸出一絲笑聲,「哈……你那叫溫柔?」
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看來,這小妮子對「溫柔」這兩個字實在是一無所知啊!
「那……那是什麼?」她被它笑得有點兒心虛。
「驕縱兼白痴。」那華一針見血地說。
「你說什麼?」她伸出兩只手,作狀要掐死它。
那華連理都懶得理會她,轉頭又趴在雙腿上,懶懶地說︰「你現在這副樣子,就是驕縱跋扈了,至于你在床上的表現,一點也不懂得積極,說你像白痴已經太客氣了呢!」
「什麼?」盈盈眼楮睜得晶亮,「我……我們剛剛在床上的……你也全看見了?」
完了!她真的沒清白可言了,不僅身子被一個臭男人玩完了,還被這只不公不母的貓給看光了,嗚嗚嗚……「吱!看見又如何?又不是世界末日了,你盡避放心,我對你和他都沒興趣。」那華舌忝了舌忝自己身上的白毛。
盈盈眯起漂亮的雙眼,攏起柳似的雙眉,「你說什麼?」
敝怪!它說的是什麼貓話啊?沒興趣?她對它倒是挺有興趣的,有興趣對它來頓「拳打腳踢」!
那華感覺到自己身陷危機,聰明地趕緊跳起來,轉移話題切入重點,好引開她的注意力,「他現在不是在書房嗎?你現在去泡杯咖啡進去慰問慰問他,表現出小女人溫柔的一面,他肯定是抗拒不了。」
這招果真有用,就見盈盈愣了愣,馬上做出一副嫌惡樣,「你要我泡咖啡給那個男人喝?是他欺負我耶!他不來慰問我也就算了,我還要去看他?得了吧!」
雖然她真的有那麼一絲想進書房去瞧瞧他究竟在做什麼,可是,要她做出這種卑躬屈膝的事,她還真做不來。
「我告訴你喔!你別瞧他一副冷冷酷酷的模樣,只要他一踏出這棟房子,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著為他奉茶、獻身,你有這項福利還不懂得利用,別讓我說你笨好不好?」
那華倏然搖搖頭轉身要走,「做不做隨你,反正,孺子可不可教就看這一回了。」
「喂——」
盈盈叫住它,沖到它面前將它整個身子抱了起來,與它眼對眼地問道︰「你干嘛幫我?該不會是真想撮合我和他吧?」
那華被她拎得很難過,掙扎地動了動,「要不你還以為我干嘛啊?沒事尋自己開心嗎?」
「可是,我跟他真的不可能。」盈盈嘟起嘴說。
「你身都獻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快放我下來,我的毛都被你給揉壞了啦!」
那華一掙月兌她的掌控,便一溜煙地沖到陽台去,還當真怕極了盈盈這個女人發癲裝瘋的模樣。
盈盈的眼珠子俏皮地轉了轉,不管她與耿司傲究竟可不可能,畢竟,他的心她還是要征服的!
于是,她立即轉進廚房,真的特地為他泡了一杯香醇濃郁的咖啡。
第七章
盈盈費了好大的一番工夫,用咖啡爐及酒精燈慢慢地煮好了一杯滋味絕佳的拿鐵咖啡。
她拿著瓷杯靠近鼻前聞了聞,心想,耿司傲如果嘗過它後,肯定會為它著迷的。
于是,她喜孜孜地將咖啡端到書房門口,敲了敲房門。
不久,就從里頭傳來耿司傲的聲音。「請進。」
盈盈輕輕的推開門,就見他埋首在書桌前,頭也不抬地翻閱著手中的文件,那副專注、認真的模樣,又和方才那個邪惡無禮的耿司傲有極大的不同!
看著看著,她情不自禁地著迷于他這副謹慎、冷酷的模樣。
「既然進來了,為何不說話?」他驀地抬起頭,調整一下鼻梁上的銀邊眼鏡。
盈盈這一看,渾身又是一震,沒想到戴著眼鏡的他竟是這麼的斯文,全身還充斥著一股書卷味。
「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傻在那兒?那邊有椅子,坐啊!」耿司傲索性扔下筆,往椅背一靠,嘴角露出一抹恣意灑月兌的笑容。
「我……我特地端咖啡來給你。」
被他這麼一說,她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東西,于是,走上前將杯子放在桌上。
卻也因為這一靠近,她清楚地看見桌上卷宗封面上的七個大字——僑太合作計劃書。
咦——會有這麼巧的事嗎?想不到爹地居然和風華也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且,似乎關系還挺密切的呢!
「瞧你看得那麼入迷,知道僑太這家公司嗎?」他挑眉問道。
「不,我不認識。」盈盈緊張的往後一退,差點撞翻了桌上的咖啡。她趕緊伸手扶正,卻不小心被溢出來的滾燙液體給燙著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我看看。」
他蹙眉起身,繞過桌子察看她被燙傷的手指頭,「還好,只是有點發紅。」
「好痛……」她的眼角已因疼痛而泌出淚水。
「還哭!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大意了,三番兩次的出意外,不是燙傷,就是燒傷,你非得在身上留下一堆疤痕才滿意嗎?」耿司傲一看見那紅腫的指頭,就控制不住地對她發火。
「我又不是故意的。」
盈盈翹起小嘴,輕瞥了他一眼,委屈地喃喃道。他干嘛那麼凶啊!燙傷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對,你不是故意的,而是太大意了。」他無奈地搖搖頭,「看來我無論到哪兒都必須準備個急救箱才行。」
雹司傲無奈地一嘆,開始在房里不停地翻箱倒櫃,好不容易終于讓他找到了一瓶傷藥。
「來,把手伸出來。」他走向她。
盈盈凝視著他好一會兒,才怯怯地將手指頭交給他。
「說真的,你現在這副樣子,又听話又柔順,比剛才那副潑辣樣惹人憐愛多了。」
雹司傲一邊為她上藥,一邊笑眯著眼看她,眸底有一抹深沉難懂的光芒。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盈盈正想辯駁,卻突然憶起那華的交代,連忙噤了口、抿著唇,不語地鼓著腮幫子。
「怎麼不說話了?」上完藥後,他為自己點了一根煙,緩緩地吐吶間,那裊裊的煙霧似乎讓她對他斯文、儒雅的模樣產生了一種錯覺。
「我本來就沒什麼話好說的,不過是怕你累了,才泡杯咖啡好讓你提提神,我這就回房去,咖啡你得趕緊趁熱喝了。」
又不能跟他吵,留在這兒,她遲早會按捺不住脾氣,所以,還是在能控制之前離他遠一點兒,省得又被那華罵她沒氣質。
「喂!等等——」
雹司傲快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你那杯咖啡當真是出于真心泡給我喝的?」听到她這麼說,他的心里竟會泛起一絲絲的喜悅,更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會讓他產生這種突兀的感覺。
「當……當然了。」盈盈口是心非地說。
若非那華那只怪貓的提醒,誰會泡咖啡給他喝啊!她早就回房里呼呼大睡了。
「你的確是個很奇特的女孩子,現在想想,對于當初將你救回家的舉動,可一點也不後悔了。」他笑意盎然地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