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司傲才要說自己已經沒事了,哪知道頭一抬,居然就看見盈盈垂身時胸前搖晃的兩只玉乳,要說的話就這麼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我還好痛苦。」他故意改了口。
「那該怎麼辦呢?」她緊張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像這樣。」
「呃……你……」
盈盈突然小臉上漾滿層層紅雲。「別這樣……我該起來了……」
「等等!你現在還不能走。」他躍起身,攫住她欲逃的柔軟身子,將她制于身下,「男人的絕不是說收便能收的。」
「可是,你不是受傷了嗎?」她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凝視著他。
「只要有你,我就好了。」
「司傲……」她深抽了一口氣。
「對!就是這樣。」
「受不了你會如何?」她故意問道。
「我就要……」
他回以一記邪魅的笑容,猛地摟住她,頂開她的雙肢,這次,他成功地沒入她的體內,帶領著她共赴綺麗世界。???
盈盈吹著口哨,正快樂地在廚房里為耿司傲洗手做羹湯,就連強尼太太要來幫忙都被她給遣出廚房,因為她想要做一道完全出自她手藝的大餐,好慰勞一下耿司傲連續這一個禮拜的「辛勞與賣力」。
一思及這些日子夜里的纏綿,她就免不了雙腮泛紅,他的表現何止是頭狂獅而已,簡直可比喻為蠻牛了,每每弄得她渾身酸疼,幾乎無法起身,但卻有股難以抵擋的喜悅和甜蜜在心頭滋生。
雖然他還是沒告訴她是否喜歡上她,但由這此丟來他欲語還休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他心里其實是有她的,只是他不習慣向任何一個女人坦白情感罷了,否則,他那天也不會願意為她舍棄一大筆生意而留下來陪伴她。
想到這兒,她便更開心了!
「鈴……鈴……」
電話鈴聲陡地一響,打斷了她甜美的幻想。盈盈心想,該不會是耿司傲打來的電話吧!于是,她迅速地奔進客廳拿起話筒。
「喂——」
「盈盈……」沒想到竟然是巧玲。
「是你啊!巧玲,收到我昨天的留言嗎?」盈盈高興地喊出聲。
「是啊!真不好意思,那時候我正好出門了,只收到你的留言。你現在在倫敦一切都還好吧?」巧玲關心的問。
「我……嗯……很好啊!」盈盈的雙頰驀地染紅一片。
「那麼,耿司傲對你還不錯吧?你和他是不是已經……」巧玲點了一根煙,口氣略微泛酸地說。
「他對我還不錯。」盈盈想了想,只好含蓄地說。
「這麼說,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他……他愛上你了?」巧玲將煙灰彈入煙灰缸,一雙眼楮隨之緊眯。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愛上我……」
「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話?當初可是說好的,由你打頭陣,事後要介紹我們和他認識,你現在怎麼能反悔哩?該不會是你愛上他,想獨吞他吧?」
巧玲重重地吐了幾個煙圈,臉上不再有以往的憨傻與天真神態。
「我沒有……」盈盈著急了,不知該怎麼回應她,更不明白她為何又說出這種話?
「盈盈,我告訴你,認識耿司傲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你可不要這麼自私喔!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巧玲撂下重話。
「巧玲我……」盈盈愣住了,這下她該怎麼辦?
自己會愛上耿司傲可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更沒料到,她還沒完全騙了他的心,自己就已經將心給了他!
「算了,先不提這些了。我先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們僑太出問題了,今天的晨報兩大版的版面都指出僑太兩個月前因投資失利而面臨倒閉,雖然極力計劃與「風華」合作,卻因為該公司的副總裁評估後作罷,正式宣布倒閉。」巧玲洋洋自得地說。
「你說什麼?!?
盈盈震驚地渾身發抖,腦子也呈現一片空白,因此,她並沒有注意到巧玲聲音中的雀躍。
「我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的,原來你們家早就不行了,難怪會突然把你從美國叫回來。」巧玲不知收斂地繼續說。
「我真是該死,先前來英國也沒和家人說一聲,他們一定急壞了。」盈盈整個思緒全都系在家人的身上,她得找時間趕緊回台灣一趟才是。
「巧玲,我先不跟你多說了,我現在得先訂機票回去才成。」
「你別急著回來,只要你能說服耿司傲與你們僑太合作,這樣一來,僑太的危機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嗎?」巧玲有計劃的故意提醒她。
「這……我不能跟他這麼說呀!他不知道我是……」盈盈全身無力地癱在椅子上,為自己以往對他所扯的謊言感到後悔不已。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嘛!你向來聰明,這應該難不倒你才對,你仔細想想吧,拜拜。」
巧玲的嘴角掛上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惡意地在盈盈的腦袋里灌輸一些讓她更加心慌的話語後,這才掛下電話。
盈盈雙眼無神地傻愣在沙發上,手拿著話筒停滯在耳畔,久久仍理不出半點頭緒來,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雹司傲與川野洋一進屋,所看見的就是她這副呆滯、淌淚的模樣。
雹司傲擔憂地走向她,關心的問︰「盈盈,你怎麼了?」
「我……呃!我沒事,該開飯了。」
盈盈猛然清醒,看見川野洋,虛應地朝他一笑道︰「你……你也來了,那一塊兒吃吧!」說著,她便匆匆地奔進廚房,扶著流理台偷偷的拭淚。
「咦——她是怎麼了?我以為她看見我,肯定又會罵我是為了吃而來的呢!」川野洋不禁好奇地瞟向廚房門口。
「連你也看出她的不對勁?」耿司傲擔心地直往廚房望去。
「她是有點奇怪,好像有什麼心事。」川野洋憑著直覺又道︰「以前在台灣的時候,我要是去你那兒搭免費的晚餐,總是會被她炮轟幾句,但今天可奇怪了,她居然客客氣氣的招待我?」
「我看我還是去問問她吧!」
雹司傲往廚房走了幾步,卻听到川野洋在背後調侃揶揄的聲音,「看樣子,咱們從不動情的耿大帥哥這回當真是動了凡心!居然有女人能讓你放心不下。」
雹司傲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川野洋一眼,「你給我閉上嘴巴乖乖的去吃飯,否則,你會連晚餐都沒得吃。」
川野洋聳聳肩,只好坐到桌前專心地扒飯了。
當耿司傲一踏進廚房,就訝異地看見盈盈趴在流理台上啜泣的模樣,好像十分的傷心難過。
「盈盈,你怎麼了?」他聲音喑□地問。
盈盈嚇了一大跳,趕緊拭了拭淚,轉身對他擠出一絲笑容,「沒……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唬我啊?才說幾個字就全是鼻音,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哭得那麼傷心?」
他邊說邊朝她走去,雙手攀住她的雙肩,強迫她正視自己。
「到底是什麼事?別瞞我。」見她仍沉默不語,他只好顰額追問,眼底卻閃著他所不知道的狂熱,語氣更帶著一些執著。
盈盈輕眨著如霧般的水眸,望著耿司傲那微蹙雙眉的模樣,不禁感到有些心疼,「我只是有點想家。」
她怎麼能老實的告訴他,她心底的擔憂呢?如果說了,他不但會恨她,就連她自己以後都難以面對他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真的好在乎他,說什麼也不要他恨她啊!
以前,她從未擔心過的事,此刻全都一起涌現在腦海里,原來在扯了一個謊之後,就需要以更多的謊來圓!她感到極深的後悔,當初為何要接受巧玲她們的蠱惑,做出這種既傷人,又傷己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