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絕沒有這個心思!」盈盈被逼得泌出了淚水。
「不管有沒有那種心思,反正我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我和慧嵐送你的那件性感睡衣,你是不是已經派上用場了?」她對著盈盈曖昧一笑。
「我……」
「看你那模樣就是有了,想不到我的計策竟然奏效了,讓你順順利利地釣上了耿大帥哥。不過,我現在要你再嘗嘗另一種滋味……那就是被他狠狠地踹到一邊去的痛苦感受……」她挑高一眉,眼底流轉的淨是邪惡的笑意。
「什麼?你是故意的!」盈盈難以置信地睜大眼,原來這里面還有另一個詭計在。
「對!我就是不服氣你樣樣都比我好,早就想毀了你……」當她看見那華對她張牙舞爪的模樣,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擔心自己的臉又受到第二重傷害。
「那麼,恭喜你了,你已經達到目的了。可是,我想問你,除了打倒我之外,你又得到了什麼?」
盈盈驀然發出一陣苦笑,說出的話也讓巧玲頓時怒火高揚,「我是沒得到什麼,但是,我高興啊!我不只見了他,也踫了他,更毀了你,這就夠了。」
「難道你們……」盈盈緊咬著下唇,聲音已經出現劇烈的顫抖。
「沒錯!這表示我李巧玲還是有魅惑男人的本錢。」她輕咳了兩聲,好掩飾自己的謊言,「我該走了,我想,我們以後也不可能再見面了!所以,就在這兒跟你說聲再見了。」巧玲對她露出一絲造作的嬌媚笑容,隨即蹬著高跟鞋旋足離去。
盈盈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抖著聲對那華說︰「那華……我好想回家,好不好?」
它干脆的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也贊成我離開這里了?我不想答應耿司傲的要求,我不要因為僑太而賭上自己的一輩子。」
既然他心里已經沒有她,再留下只是徒增傷懷,更會破壞了這段難得的美好回憶。
她相信,憑他們一家人的努力,不用借助外人的幫助,僑太一樣可以重振雄風。
那華輕咽了一聲才道︰「我贊同你的想法,那就回去吧!」
「那你呢?」盈盈擔憂地看著它。
「沒關系,反正天底下的人那麼多,姻緣也到處都是,隨便撮合一對戀人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那華笑了笑,滿臉的自信神采。
「那我們就一起回台灣吧!」
「你自己先回去,我想,我們就在此暫別了。」那華躲進她的懷里,貓頭抵在她的胸前輕聲說。
「你說什麼?你要走了嗎?」盈盈陸地一震,泛著水氣的眸子直凝住它。
「嗯!緣分已盡,我是該走了。」那華淺淺一笑。
「但我不要……」她緊摟住它,此時此刻,她只剩它了啊!為什麼連它也要離開她?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陪她?
「別這樣,盈盈,我還會找時間去看你的,但你千萬別對以後的生活絕望,別忘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那華邊安慰著她,腦子邊盤算著自己接下來的路該往哪兒走。
「我知道,那華,我會的,謝謝你……」她的淚水倏地滑落,今天或許是她這輩子哭得最慘痛的一天吧!
第十章
盈盈當天訂了機票,幸運的是,隔日一早就有班機,于是,在與那華依依不舍的情況下,她離開了它,離開了耿司傲的家,也離開了這個已在她心底永遠落腳的男人。
她決定回去與家人共同奮斗,就算是得耗費她所有的青春,她也會盡心盡力地讓「僑太」重新站起來。
以往,她真的是過得太舒適了、太悠哉了,從沒料到她的人生會遇上重創,所以,現在她要學著長大,將以往的天真爛漫全都丟掉!畢竟,她是爸媽的獨生女,對于僑太,她也有一份責任,如今擔子落在她身上,可不是她能推拒得了的,于情于理,她都必須鼓起勇敢擔下它。
而同日下午,耿司傲一臉疲憊地開著車返回家,打算向盈盈索取答覆。
還記得昨天他拉著川野洋去住飯店,那怪異的模樣讓川野洋感到極為驚奇,但不管川野洋怎麼問,耿司傲都不願意吐露。
最後,川野洋只送給他一句話,「我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但猜得出來必定和盈盈有關吧?看來,你真的是泥淖深陷!」
泥淖深陷?!
一听見這四個字,耿司傲惟一的反應就是仰頭大笑,笑到最後,連眼淚都淌了出來!
沒錯!他是為了一個欺騙他的女人失去了他的心,而且,已是回不了頭……既然他已墜入地獄,所以,他又怎能讓那個害他的女人在天堂里逍遙呢?今天他回家的目的,就是要拖著她一塊兒去受苦!
但是,沒想到他一進家門,強尼太太居然告訴他——盈盈走了?!
她走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真能不顧及「僑太」的危機,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他的生命?
「該死的女人!這怎麼行呢?我可沒這等大方胸懷任你白整啊!你怎麼可以走呢?
怎麼可以——」他痛苦地大聲咆哮,寬敞無人的客廳中布滿他痛苦激昂的回答。
「你有完沒完啊?錯的難道就只有盈盈而已嗎?」突然間,一道陌生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著實讓耿司傲嚇了一跳。
他轉身一看,空無一人的客廳依舊沒有半個人影,那剛剛的聲音又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雹司傲確信自己雖然傷心,但還沒到傷腦的地步,剛剛的確有人在他身後和他說話!
「是我,我就在你的腳邊。」那聲音突然從他的腳旁傳來,耿司傲立即往旁邊一閃,瞧見的居然是那……那只……貓?!
他瞬間像是傻了似的定在當場,直瞪著那華,不知該怎麼描述自己此刻震驚的心情。
它居然會說話?!
「別一副像看到怪物的模樣看我,我……唉!我是只紅娘精,可不是什麼怪物,不過,對你們這些凡人而言,似乎說不清楚精和怪物的不同處。」
雹司傲瞪著它,久久才回神,「你……你是說你是只貓精?」
「嗯!」那華很自然地點點頭。
「盈盈知道?」
「嗯!」它仍然是點頭,細長的綠眼楮炯炯有神的望著他。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耿司傲真的快以為自己瘋了,怎麼才兩天的工夫,居然會發生那麼多奇怪的事?「我本是紅娘精,專以撮合天下男女的婚姻為職務,這次是專門為了你和盈盈的好姻緣而來的。」
它舌忝了舌忝前爪又道︰「我既然是只精,當然能看透人心了,你和盈盈彼此相愛,為何要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呢?」
「她欺騙我!」耿司傲冷著聲說。
「欺騙?哎呀!這世上不就是處處都充滿了證言嗎?再說,她剛開始時的心態或許不對,但事後她真的愛上你了啊!難道愛你也是她的錯嗎?」那華的一雙冷眼直睨著他,想看出他眼底的波動。
「你這只貓懂什麼?」耿司傲揉了揉太陽穴,開始申吟。
媽的,他今天究竟是踫上了什麼玩意兒啊?
會說話的貓,而且還是只貓精!這……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是不懂感情啦,因為我們只負責拉攏別人,卻沒有自己的感情世界。」那華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地說。
「那你憑什麼指正我?」他擰著眉說。
「問題是,我的腦子比你清楚,你現在已經被一切困擾纏上身,腦子和身體都呈現不平衡的狀態,自然不能與我相提並論了。」那華揮動了一下尾巴,微撇的貓嘴表現出同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