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宮人見狀,也依樣畫葫蘆。
听到這樣的事,整個西翼的宮人全都倒下了,唯獨彩兒,她一步步走向那名護衛,「我去,我去照顧他。」
婇兒此話一出,春圓立刻拉住她,「您怎麼這麼傻?」
「我也是個大夫,我可以醫治他的。」彩兒回頭對春圓笑了笑,笑容中滿滿都是封衛亞漢的愛。
「那太好了!快隨我來吧!」護衛聞言,欣喜若狂,趕緊請她前往衛亞漢的寢宮。
當簡易瞧見她時,莫不吃了一驚,「雲姑娘?」
「我要見御,他在哪兒?」彩兒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
「閰帝在里面……」簡易看了一眼屋里頭,又道︰「雲姑娘真是去照料閰帝?閰帝中了毒,整張臉發黑,沒人敢靠近……」
「我說了,我是個大夫,我可以醫治他的!」彩兒急切地吼出來。雖然她的身子也差,可是御的身體比她重要啊!
「呃!是……您請進!」本對她沒哈好感的簡易,不禁為她的勇氣與對閰帝的愛意所感動。
彩兒立刻沖進屋里,卻見數名丫鬟渾身發抖的站在一側,還盡可能與衛亞漢保持距離。
這情形看在她心底,真的好心痛啊!
以前的他是如此的輝煌奪目,多少人趨之若鶩,為何一旦傷了、身上染了毒,就讓大伙兒避之唯恐不及。
她毫不畏懼走近他,握住他的手時,心底驀然涌起的激動竟讓她淚水盈眶。
簡易站在身邊,一臉焦急地望著他們
接著,彩兒迅速的開了兩張藥單交給簡易,「請抓這幾種藥,熬煮後就讓宮里每個人都飲用,可以絕對預防此毒。另外,這張藥方是御的,分量一定要完備,三個時辰得服用一次。」
「好!我馬上去。」簡易立刻拿著藥單親自去抓藥。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假手于他人。
就這樣,宮里的人忙了一夜,唯有彩兒沒空服用預防毒性的湯藥,只是專心的照顧衛亞漢。
她,整夜未眠,直守在他身畔,幾乎是用盡所有的氣力、所有的愛意去等著他清醒。
只要能喚醒他,就算老天爺真要了她的命,她也無悔。
翌日一早,彩兒再次替衛亞漢把脈,並且開立新藥方,追蹤換藥,非得將他體內毒給逼出來。
在彩兒不眠不休的照料下又過了三日,衛亞漢臉上的黑瘀己漸漸消失,不但是她,就連整個宮里的大小闢員、妃繽、下人們也都松了一口氣,卻沒有敢說話,因為在衛亞漢最需要旁人照顧的時候,他們全都躲了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簡易是對彩兒言听計從,對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雲姑娘,你這麼不眠不休地照顧閰帝,身子會吃不消的,您去歇著吧!」衛亞漢勸道。
「不用了,我要看著他才放心。」她的確是憔悴了不少,這陣子為了照顧閰帝,雖不用做那些苦差事,但她卻忘了照料自己手上的傷口,因為磺踫觸到御身上的毒物,以至于傷口急遽惡化。
可她不在乎,因為御一旦清醒,就是她離開的時候。
如今也只剩下這段時間她可以獨佔他、守著他,所以,她連一分一秒都不願舍棄,只希望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輕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薄唇,以及他剛毅的下顎…………就好像他正在對她微笑、對她說話。
「這……好吧!不過你也要找時間休息呀!」簡易妥協道。
「我會的,簡護衛去歇著吧!最近為了御的事情,他也辛苦。」她淡淡一笑。
「哪里的話,這是應該的。」
這時,簡易突然覺得彩兒好美,她的美不是虛浮裝飾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在,又有柔美外表襯托出的美。
「沒關系,就我留下便可以了。」她揚唇笑了笑。
「你吧!那我就先退下了。」簡易微微頜首,這才退了下去。
簡易離去後,彩兒又喂食了衛亞漢一次藥,並且為他擦拭臉上余毒,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的倚靠在椅子上小憩。
須臾,隱隱在睡夢中,她感覺到有人觸踫了她的手心,搔癢的感覺讓她猛然驚醒!
「啊!誰?」
猛地張開眸子,她倏然收回手,可小手卻被一股力道給抓住。
「是我,你一直在這這里照顧我嗎?」衛亞漢對著她逸出笑意。
其實他已經醒來一陣子了,也在一旁看著她好久,他感覺她清瘦了不少,是為了他的傷嗎?
他依穚記得自己中了毒,一種會傳染的劇毒,既是如此,為何她不怕?難道她不顧自已的性命嗎?
他知道她愛他……可真是愛到連命也不要了嗎?
「御,你醒了?你醒了!我得趕緊告訴簡護衛,告訴所有的人!」她開心地想要沖出去,衛亞漢卻不肯松手。
這一拉扯,竟然弄疼了她手上傷口,「啊——」
「你怎麼了?」他張大眸子。
「沒…………沒什麼。」她趕緊將手藏到身後。
「好!不給我是不是?那就只好我自己起身抓你逼問了!」說著,他就要翻身坐起。
他是心疼她呀!可為何她要拒絕他對她的好?
「別……你別動啊!」她嚇得又沖回來,直壓住他妄動的身軀。「你為什麼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衛亞漢卻不理會她的話,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掰開一瞧--
只見兩只手上頭全是些大小傷口,有的已經潰爛,有的還出了血水!
懊死的!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她是怎麼過去了?
「說!是誰虐待你,要你做粗活的?我明顯得看出上面還有刀傷。」他眯起眸子,冷眼問道。
「是我不好,你別怪別人…………」她緊張地解釋。
「別想編我!究竟是誰?說!」衛亞漢眸光一凜,瞳仁中立刻激射出一道鋒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冷芒!
彩兒無措地垂下腦袋,囁嚅地說︰「真……真是沒人叫我做什麼事,是我閑不住,才去幫忙做一些事的,你別疑心病那麼重……」
「胡說!這傷口這麼深,哪是隨便的工作弄出來的,你若是不老實說,我立刻將春圓叫過來懲罰!」
此刻的衛亞漢臉上的難看暗色己褪去,雖然蒼白了些,但表現出來的氣勢舊霸道。
「別……你不能這樣,不能惡意遷怒別人啊!」她跨前一步,非常認真地對他提議,「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說了。」
她不是個容易恨的人,況且她就離開了,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又何苦連累別人。
「她實在是太善良了,過去我……」他重重地閉上眼,緊握住拳頭,驀然大聲嚷道︰「我絕不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簡易--」他扯開嗓門對外頭一吼。
在隔壁房內休憩的簡易聞言,立刻奔過了過來,一見衛亞漢醒來,他連忙咧開嘴笑道︰「閰帝,您終于醒了!」
看見衛亞漢已經是沒事般的坐在那兒,簡易不知道有多興奮。
衛亞漢已經像是沒事般的坐在那兒,簡易不知道有多興奮。
衛亞漢則開口道︰「去把春圓給我叫來!」
此話一出,立刻愕住了簡易與彩兒,彩兒還拚命搖頭阻止,「不可以!你怎麼能遷怒別人呢?」
「你不老實說,我自然得問個清楚。簡易,還不快去!」
衛亞漢雖然才剛清醒,可脾氣仍是火爆,簡易也被此刻的情況弄得一頭霧水。
「是的,我這就去叫春圓過來。」
簡易匆忙地走出寢宮,彩兒卻滿心懊惱地說道︰「這一切當真不關春圓的事,你為什麼要叫她過來呢?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合情理了,我……我不希望你任意牽怒別人……」
「這刻怪你,是你不願意跟我坦白,我自然得從別的管道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