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仇恨?」他眯起銳利的雙目,「你自己去問他吧!」
他就不信這女人不知她丈夫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瞧她那一臉懵懂又窘迫的模樣,讓他恨不得一手掐死這個女人,好讓那老賊一輩子都見不著她。
「他會來嗎?」
「你在我手上,他會不來嗎?」他冷冷地撇了撇嘴。
「就如你所說我……我是他第十二任妻子,可見他對女人鮮少有專一的,少了我一個,他同樣可去找第二個,我勸你死心吧!」
梆珞無心的一句話立刻讓亞歷擰起了臉色——該死,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那老賊對妻子的感情輕如鴻毛,否則也不會接二連三的換老婆!
她被他那陡變的表情給駭出一身冷汗,猛然發現自己說了愚蠢又幼稚的話來。
怎麼辦?他好像又在打什麼可怕的主意了,「你……」她居然還不知他叫什麼名字,又不知他的用意,難不成他打算將她關在這兒一輩子?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若是想借此讓我放了你,就太異想天開了!」
亞歷揚高一眉,忽而勾起她的臉蛋,「你若真沒啥用,我並不介意把你接收過來,讓你替我做暖床的工作。哈……」
他大肆狂笑,在葛珞錯愕目光下步出了房間。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扉後,她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境遇有多麼悲慘。
爸,你快來救我啊!
第二章
「公爵、公爵……」凱蒂一見樊斯與茉莉回到小屋,立刻緊張地沖上前,哽咽地喊著。
「怎麼回事?瞧你這是什麼樣子?」
樊斯做任何事都是一板一眼,不僅對葛珞的教育嚴格外,對跟隨在她身邊的凱蒂也有著相同的要求。
像她此刻倉皇慌張的表現就不夠穩重。
「對……對不起公爵,實在是因為葛珞小姐不見了!」凱蒂拭了拭眼淚說道。
「不見?」樊斯走進屋里,月兌下外套交給茉莉,氣呼呼地說,「一定又是溜去哪兒玩了,這個丫頭就是不听話,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別氣了,葛珞還小,你總不能老把她關在屋子里啊!」茉莉順手為他倒了杯花茶,隨即對凱蒂說。「沒事了,你下去吧!」
凱蒂張大眼楮,看著他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大喊道︰「不是的,小姐不是自己跑出去的!」
「你說什麼?」樊斯定住喝水的動作,眯著眼看她。
「早上我從外頭回來,奇怪大門怎麼沒關也沒鎖,一走進里頭才發覺門處有好多雜亂的腳印,門邊的桌子也被踢倒,小姐很可能是被人劫走了。」
凱蒂哭哭啼啼地解釋著,樊斯的老臉也愀然變色,一股疑問與擔憂也在她的訴說下漸漸擴大。
「葛珞被劫走了?怎麼會這樣?」
茉莉掩嘴大叫,臉色猛然刷白。「樊斯,你的仇家太多了,葛珞好不容易為我們找了這麼個安全的地方,居然還會有人找上門!」
她突然冒出口的話讓凱蒂嚇了一跳,樊斯更是氣憤難抑。這個秘密就連葛珞都不知道,這女人居然在下人面前揭穿它!
「你說什麼?」他立即怒罵回去,原本恩愛的模樣已不復見,「我有仇家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因為我在國王面前得寵,那些貴族全都眼紅不已,無不希望毀了我。」
「可是,人家都說你是嘩眾取寵,淨建言一些對英格蘭不利的意見。」茉莉雖然害怕,但一想到葛珞可能的悲慘下場,便忍不住哭嚷著。
「你!你是我的妻子,居然說這種話?」樊斯霍然拍桌站起,灼人的目光直射在茉莉身上,「我是看你乖巧,父親雖然僅為子爵也不計較地娶了你,你可別激怒我,否則我會把你送回去。」
「這……」茉莉立刻噤了口,被他這一百八十度的陡變怒容所駭。
樊斯望了一眼瑟縮在一旁的兩個女人,不耐地嘆口氣,「你們放心吧!我就只有葛珞這麼一個女兒,絕不會放她不管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卯上我樊斯,等我查出來,絕不會放過他的!」
這些年來,樊斯為謀取一己之利,得罪不少人,尤其當世的尼爾十三世更是對他寵信有加,因此,眾多高爵達官的諫言尼爾多不采納,反倒在樊斯的讒言下,將忠臣當奸賊,害死了不少良臣。
為此,已有不少忠良爵士貴族聯手,打算消滅樊斯。
有關這個消息,樊斯也有耳聞,因此他開始有了防備,無論去哪兒都得派人保護。
像這次的蜜月度假地點不也是考慮良久,最後在葛珞的建議下,認為這兒地勢隱密、風景秀美,才會來這兒的。
想不到依然被那些人給尋獲,還連累了葛珞!
「那麼樊斯,我們還能住在這里嗎?」茉莉看著屋內凌亂一片,一顆心不自覺的緊縮了起來。
她擔心,若是對方尚未完全離開,那他們豈不危險了?
「當然不能再住下了,葛珞被抓,那些禁衛兵竟然沒有一個發現,可見來者不善。」
他看了看現場又說。
「也對,我們是該回去了。」茉莉現在只想回肯特城堡,那邊有護衛守衛,必定安全多了。
「那就即刻回程。」樊斯立刻做了決定。
「好,我現在就去收拾一些重要的東西。」一听見可以馬上回去、茉莉已迫不及待。
待茉莉走後,凱蒂頓覺不對勁了,「公爵,我們回去的話,小姐怎麼辦?如果她逃回來了,會找不到我們的。」
「你還真傻,對方抓了她會這麼容易讓她回來嗎?」
樊斯略微灰白的眉微微一皺,正在思忖著接下來的策略,看來他得找些同一陣線的伙伴一塊兒想想辦法了。
「那麼小姐她……」
「別緊張,我自有主張,你去幫夫人收拾行李吧!」他煩躁地揮了揮手,不自覺的頭疼了起來。???亞歷與柯爾此刻正在森林里騎著良駒追逐著。
每當他們閑暇時,總是會來這里狂野地奔馳一番,或者比賽狩獵、追捕小動物,以打發時間。
「柯爾,你怎麼了?好像心不在焉,動作再不快點兒,今天我可贏定了。」亞歷回首看他,拔高嗓音說。
柯爾猛抬睫,對上他一雙閃著戲謔的冷眸,慚愧不已地說。「侯爵,我什麼時候贏過你了?比或不比結局不都一樣?」
亞歷的騎術在英格蘭可說是一絕,前幾年的貴族騎術競技中全都由他奪魁,他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怎麼能不戰自敗?這樣多無趣,不玩了。」亞歷索性勒住馬韁,等著他到來後才說道。
柯爾喘了口氣,真的可以休息?那太好了。」他連忙從馬鞍下拿出裝著水的鐵壺,往自己喉里猛灌。
說也奇怪,他的運動細胞也不差啊!為何幾次與侯爵比賽騎技後總是又渴又累,像整個人都虛月兌似的。
倒是侯爵依然是如此的意氣風發,完全像個沒事人似的。
上天真不公平,為何好的都給了侯爵?無論相貌、體魄、體能、才智、威儀全都落在他身上,侯爵天生就像是被許多光環所圍繞,男人一見著迷,女人一見傾心,可說是官爵中最耀眼的一顆星。
雖然以目前而言他的爵位並不高,但那無與倫比的氣勢,總給人一種脅迫感。
「我說柯爾,你怎麼體能愈來愈差?平常要你沒事多運動運動,你就是不听,只知整日埋首在酒吧里酗酒、左擁右抱,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遲早會搞壞的。」亞歷笑得慵懶卻令人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