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酷刑 第10頁

「這麼說我該恭喜你了。」她凝住淚,以一雙杏眸回視瑪莎。

瑪莎的臉一下子凍成寒冰,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只好憋住氣,「很好,你再倔呀!

我就讓你餓個幾天肚子,看你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瑪莎深吸了幾口氣,幾句惡言發泄後,這才滿意地走出地下室。

梆珞卻只能倚在石牆上,無聲飲泣……???

亞歷為對付樊斯這個奸賊,找了數位志同道合者共組了一個擒賊黨,其組員包括了利森子爵、霍克伯爵、柴夫爾侯爵。

今天,他們特地為了利森的事前來丹尼士堡,打算與亞歷共商大計。

只見利森垂著張臉,一副懊惱的模樣,「怎麼辦?如果莊園就這麼給廉價征收了,我怎麼對得起父親在天之靈?」「別急,我想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會有辦法的。」亞歷拿了盒雪茄遞到他們面前,他們也都意會地取出一支點燃享用。

「你說有什麼辦法?」利森吸了一口,著急地問。

「如果我們把他的獨生女抓到手,你說我有沒有辦法?」亞歷吐了幾口煙圈,露出一抹放肆笑意。

「什麼?他女兒!你打算這麼做?」

柴夫爾手上一抖,雪茄一落,他趕緊用手接住,差點兒給燙傷。

「瞧你,上次不過叫你去肯特城探個底,你就已經把心留在那里了。」亞歷嗤笑了聲。

「呃!我……」他低下頭!頓覺無語。

亞歷說得沒錯,年初他為了調查樊斯的底細,別有所圖的去參加肯特城的春季舞會。

就那一回,他見到了以美麗著稱的葛珞千金,卻也在那時候他發現自己愛上了葛珞。

從那至今,他仍對她無法忘懷,深陷的心更不能自拔——沒想到這個小秘密竟會被亞歷這小子給看出來!

「喜歡就承認,在我們自己兄弟面前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亞歷唇角略微一勾,眼底淨是揶揄。

「柴夫爾,你真的——」利森與霍克異口同聲地倒抽一口氣。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柴夫爾對他們扯出了一抹笑。

他也明白葛珞在當時對他可是冷淡得很,並沒意思,一切全是自己一廂情願、作繭自縛。

亞歷只是撇開嘴,對著柯爾說︰「把人帶上來。」

「是。」

柯爾退下後,他們全都不解地問︰「帶誰上來?」

「你們待會兒就明白了。」亞歷冷酷的臉益發深沉的盯著大門。

任何人也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覺得現在的他比他們所認識的亞歷更詭譎神秘了!

不久,房門再度開啟,納入他們眼簾的竟是一位看是狼狽卻又掩不住其美艷外貌的女人。

「啊——葛珞!」柴夫爾首先大叫,定在原地僵立半晌。

「她就是葛珞?」利森眼眸立刻出現一絲喜色,「亞歷,你已經把她抓到手了!好家伙!淨吊咱們胃口。」

這麼說,他的莊園有救了!

「果真是美,難怪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霍克忍不住調侃著呆立在一旁的柴夫爾。

「柴夫爾救我——」

梆珞好不容易見到自己所認識的人,立刻對他懇求,可是她好餓,虛弱得喊不出聲音來,就連站著都雙腳發抖不已。

「我……」他低下頭,看著被鐵鏈捆綁的她,心底還真是不忍,但在這種場合,他又能說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為什麼不救我?」葛珞心急不已,才剛冒出頭的喜悅瞬間又滑落谷底。

突地,一道警覺之光泛過腦際!難道他與那個惡魔也是一伙的?否則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再看看另兩張陌生的臉孔,全都把她當成待宰的羔羊,這下她該如何是好?她有逃月兌的機會嗎?

「他不會救你的!」亞歷冷冷地眯起眸,幽邃凝斂的沉瞳定定地鎖在她驚愕膽怯的澄眸,「乖乖和我們合作,你才有機會獲救。」

她驚慌地抬起臉,就這一剎那的眼光交錯,竟讓他心神一動。

奇怪,今天的她怎麼精神看來這麼差?

「亞歷你的意思是?」霍克問道。

「他已答應與我們合作,共反她父親樊斯。」亞歷冷冽地娣視她那雙閃爍的眼神,話中有話地說,「我想她該不會食言才是。」

「我……」她別開臉,發覺他那兩道目光太過灼熱犀利。

「那太好了,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利森可說是最興奮的。無論如何,他的問題解決有望了!

亞歷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她必然知道樊斯有哪幾個藏身據點,我們一一突破,他就算再會藏,我就不信逮不住他。」

「是啊!這的確是個方法,但如果那老子狡免三窟,這個方法不管用呢?」霍克早領教過樊斯的狡猾奸詐,這一點不得不防。

「即使這法子沒用,至少她在我們手上,樊斯再殘忍,總不會不理會自己女兒的死活吧?」

他邪惡地挑了挑眉,注視著葛珞猛地一縮的顫抖身軀。

「這樣不好吧?」柴夫爾想為她說句話。

亞歷不再回應,只是對著柯爾道︰「把她帶回地下室。」隨即又對這些伙伴說道︰「你們這陣子就在這里住下,我會叫下人給你們準備幾間房,等一切處理完了,再離開也不遲。」???柴夫爾住下後,心底始終糾結在葛珞身上。

每每一閉上眼,她雙手被捆綁的淒楚模樣就會映上他的心底,說什麼也沒辦法安心睡著。

最後,他干脆起床,趁夜色的掩護偷偷竄到地下室去見她。

「葛珞……」當他開啟門後,見到是個失魂落魄倚在牆邊的她,說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她慢慢調回眼神,無力地看了他一眼,「是你。」

「對不起葛珞,不是我不願幫你,而是——」柴夫爾語塞了,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突然,他余光一瞥看見鎖在她手上的鐵鏈,連忙拿著剛剛從守門身上偷來的鑰匙為她打開。

「你這麼做不怕他怪你嗎?」她看著他為她解下銬煉。

「怪就怪吧!我無所謂。」他喃喃又道。「亞歷也真殘忍,怎麼可以對一個女孩子這樣?」

「我對她怎麼樣了?」亞歷靠在門框,冷著目光凝視著這一幕。

柴夫爾一驚,手抖了一下,「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什麼時候進來跟你解她的手鐐有關系嗎?」他闃沉的眸子半合,面無表情地看著葛珞受驚的臉蛋。

「我……我是因為不忍心。」柴夫爾看了一下她蒼白的小臉,于是壯了膽說。「她不過是個弱女子,你沒必要這麼做啊!」

以前的亞歷不是這樣的,雖然一向自大高傲、唯我獨尊,但至少對女人總留份情,憐香惜玉的動作也不會少,為什麼這回會變了個樣?

「弱女子!你可知道她剛來時有多悍啊?」亞歷咧嘴一笑,望向她的目光變得無情又深邃。

「但是你——」

「夠了!你出去吧!」他舉起手,阻止她再說下去。

柴夫爾還想說什麼,卻見他那張陰鷙的表情後,驀然收了口,只能對她說︰「我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直到他走後,亞歷這才不動聲色地走向葛珞,執起她的手腕,看著上頭的瘀痕,「很痛?」

「還……還好……」她只覺得好累,想睡覺。

「你怎麼了?」他眉一擰,望著她又將半合的眼。

「你走!別理我……去、去陪你的……」她不知道瑪莎的名字,只知道她是個好狠的女人,竟然真的不給她送吃的。

罷開始她並不覺得餓,可是今天已是第三天了,她才發覺全身虛月兌與無力是這麼痛苦,就連喝水都會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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