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知幾許 第20頁

"嗯……毅。"因長年練功而長著粗繭的大掌一踫上她的臉,便讓她難以抑制地將身子貼向他,"我……"

迷亂神智一般,她難忍之下,居然主動解開自己的裙裾,那冶艷的動作差點兒讓他把持不住!

可他強持鎮定,告訴自己,他不能要她,否則她定會死在他手中。

于是練毅額際冒著汗水,雙手在她身上游移,緩緩解除著她的苦,于蕎飛已忍不住啞了嗓的申吟……

漸漸地,她又沉睡過去了。

練毅抱著她,心底直祈求她會再度轉醒,千萬別一睡不起呀!

約莫半柱香她果然張開了眼,可居然遺忘了方才發生的事!

"毅,我躺了多久了,我一直在這兒陪我嗎?"她張開眼,對他柔沁一笑。

"你……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他錯愕地瞠大了眼。

"記得什麼?"她揉揉腦袋,才爬起身竟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你……你怎麼可以乘人之危,我……"

"怎麼了?"他凝起眉,"真對不起,我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她不記得剛剛的事,那他該如何解釋?又該解釋嗎?

"討厭!你真的好討厭哦!"趕緊回過身,扣好自己的衣物,可知她這副媚態足以讓練毅渾身著火呀。

可他不能踫她……天呀!

"對了,劉婉婉呢?"穿戴好衣物,她突地回過臉問道。

"她已經死了。"她總算是轉移話題了。

"死了!"于蕎飛暗吐了口氣,"雖說幸災樂禍是不對的,但她一死你也安全了,我便可放心。"

"你一直關心著我?"見她如此,練毅不禁心一動。

"當然了,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恬靜地笑了笑,她輕輕靠在他懷里,聞著他雄性的味道。

可奇怪的是,為何這一聞,她腦海就仿似深陷在大海中,直搖晃著。

而練毅也不好過啊,美女在抱,他卻不能有任何動作。這豈不是對他的自制力的一大考驗嗎?

"毅……"小手輕輕模索著他的身子,心已漸漸迷失。

"不行!"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急急推開她,"我們不能再……否則我會受不了的。"

練毅沉著聲對她吼道,這一吼卻喚醒了于蕎飛,她才頓時發現自己剛剛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搞的?她怎麼會渾身發燙,甚至還有股肆火的?

難道剛剛之所以會衣衫不整,完全是自己褪的衣服,或是她自動找上他的?

"毅,你告訴我,我究竟是怎麼了?"她緊張地想抓住他的手,卻怕自己又亂了分寸而收回,"剛剛是不是我……呃,是不是我主動的?"

"呃!"經她這一問,他赫然一怔。

"毅,快說呀。"

見他愈是有口難言,她的心便愈是揪緊,難道她病了,所以會做出讓自己無法預料的事來?

"沒有的事,千萬別太在意。"他輕拂過她的小臉,溫柔一笑,"是我……是我按捺不住,能原諒我嗎?"

練毅雖這麼說,可于蕎飛卻不相信,"我怎麼會怪你,我覺得你根本有意騙我。"蹙起兩道秀眉,她眼光深鎖著他那張看來就像說謊的臉。

"我……我帶你去外頭逛逛好嗎?"練毅深吸著氣,只想打機會拉開她的注意力。

"不想!"她噘起紅唇,別開臉。

"別這樣嘛,就算是陪我逛的好不好?"他低頭偷瞄著她那張帶嗔的小臉。

"你……你是不是心底在偷笑著我呢?我猜一定是的,你一定笑我不知羞恥。"說著,她居然淌下淚。

"不是的,你別多心,乖乖的跟我去散步好不好?"他露出難看的笑臉,天知道他有多痛苦了,能模她、關心她、愛她,卻不能更進一步的……

"嗯。"明明是自己不對,還讓他這麼低聲下氣,于蕎飛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份了些。

"那就快點兒,後山櫻花開得好美,好幾次都沒機會去看看,今天定陪你去看個夠。"他握住她的手,這話終于引來了她的興趣。

"有櫻花呀!好,那快點兒。"于蕎飛興奮地下了床,又對他說︰"看完櫻花我們順道去看小白好嗎?它現在住在後山里,每天都和伙伴們玩得很開心呢。"

"當然好。"他寵膩一笑。

"哇……你真好。"親了下他的面頰,她便開心地跑了出去。

苞在她身後的練毅看著這一幕只好搖頭輕笑,心想︰"能見她這麼快樂,他做一些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數天過後……

敏感的于蕎飛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兒和以前不一樣了?

往往醒來,她依舊覺得腦子昏沉,好像根本沒睡似的,就連身體也不如從前。

幾次想施展法力試試卻總是力不從心,讓她感到莫名膽顫!

今天趁練毅回府去處理公務的機會,她終于忍不住跑去問居里的伙伴。可每個人都不肯告訴她實情,但她明顯地感受得到他們無奈的眼神,分明是有意隱瞞著她呀。

"花芸姐,你最好了,快告訴我,我是怎麼了?"她緊握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緊張。

"于蕎飛,我問你,現在你是不是過得很快樂?"帶著無奈笑容的花芸反問道。

"嗯。"天真的于蕎飛點點頭。

"只要快樂就好,一些事不知道或許會更幸福。"

有關于蕎飛的事,前些日子仇瑚哥已托玥兒告訴他們了,當她和畫灕得知後還一直為她難過了好久,更不知面對她時,該怎麼表現自然的神情。

看來,她們是失敗了,這小丫頭還是起了疑心。

"不,我不要過這種生活,仿似行尸走肉般,什麼都不知道。"于蕎飛痛苦地對著她吶喊。

"我再問你,你覺得練毅對你好嗎?"花芸很認真地問道。

"他……他對我很好,不但以往的風流個性全沒了,就連回府邸辦事也都會連夜趕回來看我。"說起他,她還真是沒得挑剔的了。

"女人求的不就是一個那樣的男人陪伴身側。"輕輕拍了下她緊皺的小臉,花芸耐心說道。

"可我總覺得我被你們蒙在鼓里,你們心里有話始終都不肯告訴我,可更加深我心底的害怕。"

于蕎飛難過地流下淚,那種身處于五里霧中的日子真讓她快過不下去了。

尤其每每一早起來,總覺得身旁的練毅老是汗流浹背,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她就好心疼。可問他,他又不肯說,就是這種感覺讓她坐立難安。

"傻于蕎飛,你想太多了。"說著,花芸已忍不住鼻酸。

"花芸姐,你哭了!"于蕎飛震驚地看著她。

"沒……只是眼楮痛。"趕緊別開臉,不想讓于蕎飛看見她不止的淚水。

"我就知道,一定有事瞞我了。"垂下小臉,于蕎飛咬咬唇說︰"不說沒關系,我再去問別人,定要問出答案不可。"

她正要走出屋外,花芸見狀立刻將她拉住,"別去,好,我說……我想再要我瞞,我一定會瘋了!"

"真的?花芸姐,你說呀。"于蕎飛憂郁的臉終于化開笑容。對她而言這事實不論是好是壞,也總比她一無所知的好。

"事情是……"

深吸了口氣,花芸于是將劉婉婉向她射出的毒針開始說起——

"什麼?"于蕎飛听得氣息漸轉急促,櫻桃小口微啟,眼底盡是詫異與不解。

為什麼劉婉婉要對她下那麼狠的毒手?她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呀!

"我知道你一定不願相信,所以我勸你忘了它,忘了這事,只要練毅對你好,那就成了。"

"不……我不能害了他,這麼下去是會害了他一輩子!"于蕎飛猛搖頭,這事情幾乎要將她的心劈成兩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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