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偷心也犯法 第13頁

久久,他非但理不出一個道理,反而被翩翩那抹沉睡中的美給迷惑了。

懊死!重新調整了心緒,他索性也閉上眼,在這緊要關頭上體力的支撐是相當重要的,他也該睡一會兒了,醒來後,便是他為逃生而傷腦筋的時候了。

※※※

約打了一個時辰的小盹後,項楚雲漸漸轉醒,周遭一片的昏暗讓他瞧不出現在到底是幾時了?諾安若沒見他兩回去鐵定會驚惶失措,這該如何是好?

「櫻木翩翩、櫻木翩翩……」

敝了,他居然叫不醒她!

不小心觸踫到她的手,居然有種微湯的感覺,楚雲立即將手掌擱至她額上,天!她發燒了。藉著頭上的些微光束,他給她挪個可以讓光芒照上她臉的位置。

的確,她臉頰酡紅,唇色泛白,是生病了。

「櫻木翩翩,你醒醒呀!」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輕拍她的面頰,只是她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這該如何是好?

他泄氣地垮下雙肩,坐于她身側,卻又發覺手部壓到的地方一片濡濕,他跳起身看向可疑之處,映在她白衫下擺居然有一攤血漬,這是怎麼回事?

見她眉頭擰成團,可見極不舒服,項楚雲只能輕輕為她按摩著太陽穴,希望能減輕她的痛楚,「你快點兒醒醒好不好?」

只見翩翩眉頭皺了皺,幽幽睜開眼。但嘴里只是囈語著︰「好痛!」

「你哪兒痛?」他語出關切。

「肚……子。」

「肚子?我看看——」

「不要——」翩翩驚愕地推開他靠近過來的身軀。

「你到底是怎麼了?像個女人似的忸忸怩怩!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受傷了,流了不少血。」

項楚雲說來急促,然翩翩的臉色卻隨著他的話語更加槮白。

流血!完了,它要死不死的挑這個時候來了!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看看才能放心。」項楚雲已受不了他這種矯揉造作的模樣,不僅人娘娘腔,就連名字也可見一斑。

「你別過來!」她整個人縮成一團,都快哭了!她肚子快疼翻了過去,卻還要面對他的威脅,什麼跟什麼嘛!

「你以為我要干嘛?我是關心你。」楚雲沒轍,只好軟語安慰。

「你省省吧!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假好心。」在抬杠方面她一向是當仁不讓的。

「是,我是可以不管你,但我不要待會兒身邊多一具死尸,那是很惡心的你知道嗎?」項楚雲故意激她。

「你沒良心!」翩翩氣極攻心,胸傷復發,疼得她冷汗直冒。

楚雲看著她緊揪著胸口,意會出了情況。「來,讓我看看。」

這回他不再求她同意,趨向前一使勁,便扯開了她的前襟。驀地,他瞠大眼,半天吟不出一個字……她胸前居然用一條長約數尺的白布綁著,而且是系得又緊又牢!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你不要踫我。」

翩翩拉緊衣衫,無助的臉上布滿了羞愧與恨意。

終于,他了解了!「你是個女人?」

「我恨死了這個事實。」她忍著悲憤說。

「為什麼?」項楚雲難以相信,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居然喜歡當男人。

「如果讓你去……去當女人,你要不要?」她撫著肚子,小小的五官全皺在一塊兒了。

「這根本不一樣。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來了?」所有的事實都顯示項楚雲猜得沒錯!

「不是,你走開……」她幾乎是用咆哮的,這當然也是她討厭當女人的原因之一,每個月一次的折騰。她受夠了!

最後原本就喉頭干澀的她已發不出聲音,整個人蜷曲在角落,痛苦難言!

「來,靠著我你會舒服些。」

項楚雲已顧不得許多,緊緊抱著她壓進他堅毅的懷中;翩翩就算一百個不願意,也沒力氣反駁。

但他懷里真的好溫暖,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茴香氣息,翩翩本是起伏不定的心卻在不知不覺中平靜了下來,肚子的絞疼也好了許多。

「听我說,當女人沒什麼不好的,可以讓人疼、讓人愛。」項楚雲撫著她的肩頭,開始規勸說教。早知她是個女人,他還跟她比什麼武嘛!

天,他居然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我也可以愛女人、疼女人呀!」過去這麼些年她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你那些哥哥是怎麼教你的?」老天,他快被她逼瘋了;瞧她那副柔若無骨的身軀就足已撼動他的心。

「你不要批評我哥哥,愛女人是我的決定。」

她硬是掙扎起身,卻被他強制鉗在懷中,無法動彈!

「你沒辦法給她們幸福的。」

「幸福,怎麼樣才是幸福?」她睜著懵懂的大眼看向他。

「就像這樣。」

項楚雲深深凝視著她,隨著眼光的專注,他的頭也越俯越低,最後攫住她的紅唇,纆綿細膩地吻著她因震愕而微張的小嘴,瑰麗的唇瓣……翩翩半晌吟不出聲,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想甩他巴掌,卻全身酥軟地提不起勁片刻,他抽離她,輕聲問著︰「你吻過女人嗎?」

「怎麼可以?我不可能去……」

「那就對了,潛意識里你還是把自己當成女人。」項楚雲笑了,至少他知道她的「病情」尚未嚴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我?不可能的!」她吃了一驚!

「你覺得我怎麼樣?」他曖昧地笑問。

「凶得要命。」她想都沒想就沖口而出。

「我是擔心你會對諾安不利,再說,你不也是像只母老虎嗎?」他原本冷硬的面孔,此刻竟然軟化得令翩翩免得不可思議。

「我是只雄獅,才不是母老虎。」她依然嘴硬。

「我看你只是只傻氣的小綿羊,能不能試著把自己當成女人,把我當女人需要依靠的男人來看?」

「我……」

「別急著否決掉我。還疼嗎?會不會很多?」他充滿柔情的黑眸閃閃有神,關切的問句讓翩翩臉上驀然染上一片紅雲。

她立刻搖搖頭,「你還是離我還一點兒,听說那玩意兒對男人來說是很晦氣的。」

「別在意這些傳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麼找路出去,再這麼下去對你的身體不好,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吧!」

「別——」

他依然不給她有任何拒絕的機會,箍緊她亂揮的雙手,慢慢解開她胸前的布條,瞧見她左胸上的那塊黑色掌印,令他心疼不已,「對不起,我以為你躲得過去的。」

隨即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為她擦上,白細柔綿的搓揉在他的手心,項楚雲為之神蕩心馳,卻只能壓抑住自己企圖吻上那紅潤玫瑰的沖動。

久久,他才為她合上衣服,看著她嬌羞中交迭著微慍的容顏,「你有沒有听說過。女人的身子被誰瞧見過,她就屬于誰的了?」

「你胡說什麼?」翩翩臉色猝變。

「我說的是真的,你已是屬于我的了,記住!從今而後,你是我項楚雲的女人!」他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漂亮冷峻的黑眸中是有他對這句話的認真神采。

「你別傻了!少作白日夢吧!」翩翩只能扯開嗓門怒吼著。

「別那麼激動,好好休息吧!我也得養精蓄銳一番,找出出路才行。」

他非常霸氣的將她的小腦袋枕向他的肩,輕拍她的背部,本想反抗的翩翩卻因為這滿舒服的姿勢,任由他擺布了,不知不覺中兩人同時入睡,卻也不約而同地夢見了彼此。

※※※

「秋雨,我哥和翩翩怎麼去了這麼久?都快傍晚了還不回來!我真不該讓他們去比什麼試的。」

諾安焦急地倚門而望,一抹自責深深揪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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