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電不敢的。」
勞倫斯對這付事倒是持著篤定的態度。」你那麼肯定!到時候事情曝光了,我看你能躲哪兒去。」
她極不屑地瞪了勞倫斯一眼。
「算了,人都死了,我們還辯什麼?你說尸體怎麼辦?」他踢了踢腳邊的尸首,以確定他真是死了。
「找人埋了!」她說得倒挺干脆的。
「找人!我不想再把事情鬧大。」
「要不你就自己動手吧!」
「我一個人?」他看了看麥爾,少說也有八十公斤呀!
「你還巴望我會幫你嗎?惡!」潘蜜看了眼地上的麥爾,掩嘴擺出作嘔狀,拂袖走了出去。
「喂,潘蜜——」
「你自己搞定他吧!我約了時間要去沙龍做臉,沒空在這耗著了。對了,我已經找了位可以信任的神父,他答應幫我們制造偽證,只需要再等三個月,滾滾金錢就會送上門了。」她回眸一笑,丟下一臉既懊惱又是興奮的勞倫斯,快樂的離開了。
第六章
「茱蒂姊,你知不知道寒森他到底是上哪兒去了?千萬別瞞我。」雪兒找了好久,就是沒有寒森的下落,他該不會—聲不響的甩下她就走吧!
雪兒心中陡生才不好的念頭。
真不該,她怎麼會睡得那麼沉,醒來後已日上三竿了!八成是那退燒藥惹的禍!
「他只是留張字條,好像說要出趟遠門什麼的,沒特別交代呀!」茱蒂笑臉迎人,一張圓圓的臉載滿了親切與和藹的氣息。
「出遠門?」
「別擔心,你就盡避住下,直到他來接你好了,我們十分歡迎的;嚴常羅勃去教書,喬姬和班又去上幼兒班,我—個人在家挺無聊的。」平日茱蒂一個人時,午餐大多隨便解決,現在多了個人,她也較有興致下廚。
就像現在她正在鍋中炒著另一道拿手好菜——義大利什錦面。
心情焦急不堪的雪兒可沒吃面的興趣,她急切的問︰「我能看一下字條嗎?」
她想知道上面是否確有寫著要她等他回來之類的話,如果有,她也能稍稍安心些,不再有被欺騙的感覺。
「可以,就在這兒,你自己看吧!」茱蒂指著冰箱上的那張留言。
雪兒趨上前,快速看過—遍,心清也沉到了谷底,他居然連提都沒提她一個字,這分明是惡意遺棄嘛!
遺棄!天哪,她用的是哪一國詞匯呀!寒森與她的關系,最多也只不過是一夜,即便扔下她,也談不上遺棄。
雪兒喪氣的直搖頭。
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茱蒂關心的問︰「是不是還不舒服,去休息一會兒吧!面好了,我再端給你。」
他常常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嗎?」雪兒自言白語著。
「寒森他本來就是這樣。不過你別瞧他外太冷酷,其實內心是特別熱情的。你說有哪個愛孩子的男人是壞人的?」說起寒森對她那兩個孩子的表現,茱蒂就笑的合不攏嘴。
「你昨晚有沒有來過我房里?」雪兒想到什麼似的,霍地抓緊茱蒂的手臂問著。
「沒有,寒森他說你已退燒,我就放心了。怎麼?昨晚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
那奇怪了,是誰喂她吃藥呢?昨晚藥性發作,她雖昏昏沉沉的,但隱約能感覺有雙充滿熱力的手臂曾扶起她吃藥。今早,還數了數剩下的藥包,的確少了兩包呀!那會是誰?是寒森嗎?
雪兒搖搖頭,絕不可能能是他!他怎麼可能會表現出這種柔的關切?
「雪兒……雪兒……」見雪兒一會兒搖頭,一會兒蹙眉的,茱蒂關心地叫喚著她,「我看你還是不太對勁,去休息會兒吧!」
「我真的沒事,只是想出去走走。」
好悶呀!雪兒想出去透透氣,順便想理一理自己的方向在哪兒?是繼續留下,還是先離開。
茱蒂仔細打量了下她不穩定的臉色,「可以嗎?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會回來吃你精心為我煮的午餐。」雪兒輕漾了一抹好不容易擠出的笑容,不願帶給茱蒂憂心。
「好吧!早去早回。」
雪兒點點頭,允諾了她,轉身踩著混亂的步伐,迎向外面的陽光,但求它能洗滌心中煩憂。
◆◆◆
「嗨,雪兒。」
好巧,才走進公園就遇上了哈利,他正在遛狗。
「哈利,你也在這兒呀!」雪兒禮貌性的問候。
「為晚上的PARTY熱身,記得要來喲!」哈利露出個熱切的笑容,讓雪兒不知如何婉拒。
本來她是躍躍欲試的,但此刻她沒心清,也沒那種體力。
沒事發了陣高燒,把她全身細胞全燒壞了!
「我身體不太舒服,可能沒辦法去了。」
「對喔!你臉色真的不太好那,不過我很希望你能來坐坐,我不會勉強你跳舞喝酒的,況且我請的全是一些年輕朋友,說不定你會因為和他們投緣就忘了不適。」哈利對雪兒的感覺不錯,不想失去交朋友的機會,因此極力說服她。
「可是……」
雪兒想想也好,何必為了那個狠心的男人失去了玩興?她就偏要去參加哈利的生日派對,偏要與他的命令背道而馳,看他能拿她怎麼樣?
只是他會知道嗎?如果他不回來,就連生氣的機會都沒。
不管,她要為自己而活,管他什麼楚寒森!
「考慮得怎麼樣了?」哈利不停觀察著她的表情。
「好吧!七點是不是?我準時赴約。」她漾出了個最甜最美的笑容,決定忘了寒森。
「哇嗟,那就一言為定羅!」哈利興奮的拍了下狗兒的腦袋,快樂的吹起口哨。他猛然看了下表,「還沒吃飯吧!我請你。」
雪兒客氣的搖搖頭,「不用了,我朋友為我準備了午餐。」
「對了,茱蒂的手藝最棒了。」
「咦,你怎麼知道?」雪兒記得並沒告訴他住哪兒。」別忘了我認識喬姬和班呀!昨天看見你和他們在一塊兒我就知道了。」這個小鎮樸實清新,但人口不多,人多見過而的。
「原來如此。」
「你和他們是?」哈利只是好奇。
雪兒無奈的聳聳肩,「朋友。」她總不能說是一點兒關系都沒吧!為了避免哈利繼續的詢問,她只好說︰「茱蒂正等著我回去享用她的午餐,我得回去了。」
「那好,別忘了晚上的派對。」
「不會的。」
雪兒禮貌性的點點頭,旋身離開,怎知她心里連一丁點兒參加派對的興奮與快樂也沒,全被那個該死的男人剝奪了。
◆◆◆
三天後,在舊金山臨近的海牙山區里,被路人發現了一具無名男尸。
同一時刻,寒森正到警局找尋沙比,也因此得報後他倆一同到達現場。經法醫鑒定︰被害人是太陽穴中彈,一槍斃命!讓大伙更為之扼腕的是死者竟然是與他們有長達十多年同事之誼的麥爾。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大,唯一遺憾的是入已死,得不到口供,破案的機會又必須拖延了。
是誰與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尤其令人質疑的是,至死他手中還緊捏著一顆鈕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顆普通的鈕扣,而是由999純金所打造的。
如果這顆鈕扣的主人就是凶手,那麼想找出他的機率相對也提高不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去做一堆金鈕扣掛在衣服上吧!
寒森跪在尸首旁,掩鼻審視著麥爾手中的鈕扣,「沙比,你有沒有發覺它質地明亮光澤,不像已用了段時間,應該是最近的新品。」
「將證物采回化驗,順便加派人手到鈕扣行或金飾店查證,最近可有人去訂制或買純金的鈕扣。」沙比會意地立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