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樣的回憶與經驗,讓她徹底對男人傷透了心,以至于封閉心門,不願再為異性敞開?甚至離譜到害怕他們,非得將自己打扮成一副修女的模樣才能不讓自己再次受傷!
「你醉了!」喬勛越過茶幾,試圖撫慰佳人。
她人醉心不醉,「別過來!我不是那種傷心傷到會再跳進另一個陷阱中的笨女人……呃──」她打個酒嗝繼續說︰「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滾遠點兒吧!」
「來,我們回家去!」
由不得她的抗拒,他力大無比的雙手將她禁錮得動彈不得,只能拖著腳步隨他往前走,但她那張小嘴可不認輸,依然拚命地叫囂不停,「你別踫我,我叫你別踫我,你听不懂是不是?」
「我是不懂,身為你的老公,連踫你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加快腳步硬拖著她進入電梯,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喬勛將她塞進車內,繞過另一端進入駕駛座,準備發動引擎。
「停,不要,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酒。」她的手拚命按住鑰匙孔,不讓他有發動引擎的機會。
「別鬧了!你也該鬧夠了!」
他以左手饒過身前扣住她亂舞的雙手,右手立即發動,踩下油門離開了地下室,並拉下車窗,希望窗外的涼風可給予她些微的冷靜!
「為什麼不讓我喝酒?」她低喃嚶泣的聲音可揪住他的心扉,讓他心頭壓力驀然沉重。
「回到黑幫,有的是酒讓你喝。」喬勛不動聲色的說著,臉上是異常沉重。
他有預感她這樣的反應必定和某個男人有關,他非得找到這男人不可,是那人曾負了她嗎?
思及此,他握住方向盤的雙手霍然收縮許多,泛白的指關節足以表現出他此刻心中怒潮。
「真的,有酒讓我喝?」董宛萩笑了!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心無城府的笑容,喬勛心底縴維沒來由地震動了下。
「對,我陪你喝。」
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喝杯酒,鎮定心神呢?否則他真會被她這抹天真燦爛的笑容搞得全身燥熱不已,胸口更莫名壅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情緒。
听了他的保證,她滿意一笑,神經猛然松懈的董宛萩將頭顱倒向窗邊,已默默沉入夢鄉。
喬勛看著她美麗無瑕的側面,心中不禁喟嘆口氣,按下車窗按鈕,他體貼的為她拉上窗,不讓風吹亂了她的發,傷了她的身。
***
「不……不去日本……我不去日本……」
醺意中的董宛萩一貼著床面就不停喊著這句話,老天!都事隔三年了,她心里還忘不了這件事!
「不去,我們不去。」輕拍她的臉,喬勛企圖喚醒她!
他心中徒生一股恨意,對那個曾經傷害她的事實;雖然消息還未查出,不過他會堅持挖出她心中的痛。
為她月兌了鞋、蓋好被,他正想離開,卻被醉意朦朧的她拉住了西裝一角,「別走,我好怕,媽,我好怕……」
喬勛模模鼻梁感嘆自己何時變性了?
他俯在她耳畔低聲說道︰「我不走,別怕。」他掬起她的手,包在他的大掌中,居然發現在這麼寒冷的夜,她手心竟會冒出汗水!
是什麼樣的心事讓她嚇得手冒冷汗、語無倫次?
「為什麼總是女人受傷,媽,為什麼?」她的話勾起他渾身一顫!低首見她心碎淚溢的低喃著,喬勛在乎的心都疼起來了。
「不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我只會保護你……永永遠遠保護你。」
喬勛索性月兌下西裝外套,側躺在她身邊,躲進被窩中,以撫平她不停顫抖的身軀;他的大手繞過她背後,緊貼著她的嬌軀,希望藉由手掌的熱力讓她的恐懼消弭于無形。
他意料不到的是,自己已不知不覺栽進了她的溫柔鄉中,這個女人像個謎,卻深深鎖住了他的所有心思。
她的小頭顱像是信任他般緊緊窩在他的頸窩,低泣聲漸漸消失,像是因他的這句話而震醒了,「你保護我?」
「對,我會保護你一輩子。」他聲音像黑絲絨般細膩撫慰著她的心。
「騙人!」她猛然抬起頭,以迷蒙含霧的雙眼盯著他瞧,「你別搖呀!讓我看清楚你的臉好不好?」
「我沒搖,是你醉了。」
「要命!你是男人呀!我最討厭男人了。」她突然使出全力推開他,想起身卻不小心由另一頭翻下了床,「哎喲!好疼。」
「我是男人沒錯,別排斥男人,男人才有能力保護你。」他翻躍過床,將她拉回床上。
「我不用男人保護,去他媽的男人!你們都有張天花亂墜的嘴,不可靠的嘴,甜言蜜語都是有目的的。你是誰?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我身上沒有任何利益好讓你獲取了,臭男人,你走!」
她歇斯底里的狂笑,再度掙扎著要起身。
「你給我安靜點!」他暴怒狂吼了聲;鑿刻般的面容難得閃過悒郁之色。
她細致的臉部線條卻被他的一陣怒吼懾住,微微一震後,笑聲轉為低泣,她垂頸看著自己絞緊的雙手,肩膀抖得厲害!
「別哭了。」他也急了。
董宛萩嚶嚶的哭泣聲並無因此而停歇;喬勛自覺此刻正是他人生的一場大浩劫!完了,他最怕女人哭了,尤其是她。
深吸口氣,他試著將滿月復的無奈壓抑下來,經過時間的流逝,他愈發激昂的無法克制自己!猛地,他制住她的四肢,雙手壓在枕頭兩側,將自己溫暖的唇壓上她濕潤的玫瑰,雖不智,卻也有效地止住了她的嚶泣聲。
數秒鐘過去後,她開始一聲申吟、一聲抗議地想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卻被他無情又似多情的唇吞進月復中;喬勛輾轉廝磨著她,以舌、按摩著她柔軟如棉絮的甜美唇瓣。
他感受到她的軟化,不再僵直身軀,鉗制的大手也松開了她的柔荑,雙手捧住她細膩的臉頰,如寶貝般疼惜地吻著她。
「不哭,你哭得我的心都亂了!」
他的黑眸異常的清亮而熾烈,蓄滿柔情的看著她無助又彷徨的雙眼,心中莫名抽痛;再次俯下臉,他佔據了她白皙的頸項,捺不下心中的狂濤,細細舌忝噬著她的耳後、頸、肩,緩緩下移,隔著一層黑色禮服逗弄著她敏感的雙峰。
「不──」她喊不出聲,但醉意已全消。
「繼續說,說你不要,我會停的。」由雙峰上緩緩下降來到了她無衣物阻絕的腋下……柔情滿注的舌尖劃著圈,也劃出她激狂的喊聲。
「快說!」
他粗嘎的命令她,波濤的欲念已臻把持不住的窘迫邊緣。循著她迷人的馨香他再度找到了她的唇,細細蜜吻著。
在他的漸進的挑逗下,董宛萩已發不出聲音,她想喊不,可惜生理反應卻硬生生的違背了她。
「宛萩─」他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腿,勻稱且修長,當他的手延續向下觸即她的底褲時,董宛萩才赫地全然清醒了!
「不可以!」
喬勛低咒了一聲,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但他停得艱難;深邃的五官覆上一層迷霧,也有股釋然的苦笑,「我以為你不會喊停了。」
「你走!」
董宛萩坐起身,蜷曲成一團低泣著,她恨自己,恨自己竟然在受了大的傷害後還敵不過的誘惑,她真是該死!
鬧笑話了,自從遇見喬勛後,她壓根來不及遁形,就沉溺在他的溫柔與不羈的狂野氣息中。他又會怎麼看她呢?就如他所說的是一個悶騷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