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君心 第27頁

「什麼事?暍碗魚翅湯慢慢說。」莫司傲以眼神示意水胭去盛一碗過來。

水胭的手藝真是得了齊叔的真傳,好的沒話說。也難怪那個叫趙子黔的家伙會對她的廚藝愛不釋手,不過從今起,能有幸品嘗的只有他一個人。他霸道又專制的想。

「不了,你們知道嗎?我剛才在街上看見了江純純,她悶不作聲地就塞給我一封信,並指明要交給你。我還沒問明白,她就跑掉了,好像極擔心被人撞見似的。」他喘著氣說,可想而知一路上他未曾停步休息。

「信呢?」

莫司傲暗忖,該不會是有著落了?這貪生怕死的江純純想不到動作還挺快的。

「在我這兒。」庹強立即將信遞交莫司傲手中,在閱信的同時,齊友湟也上前觀看。

「爹,江純純信上寫些什麼?」訝異過後是一種無法掩飾的焦急,水胭見爹與莫哥哥都顰眉蹙額地,仿佛信中正寫著什麼駭人听聞的消息!

她想知道,她下要再次的蒙在鼓里,獨飲苦澀與哀傷。

「已經有我義父的下落了。」莫司傲沉聲道

懊死!那小杏竟然將義父囚于弓武殿堂的密室內!傳聞弓武殿堂的密室滿是機關暗器,進去容易出來難呀!

「那我們快去救他呀!」水胭天真的以為救個人就如同反掌般容易。

莫司傲暗自嘆口氣,「沒那麼簡單,對于機關的破解我們也不是很熟悉,一掉入陷阱必難逃月兌。」

沒錯,弓武殿堂一直是武林中一個不解的謎,大家都猜測著鄭襄鳴的為人,弓武殿堂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在江湖上,它從不與人爭強斗狠,但在行善的行列中也從不曾有它,宛如與江湖武林擁有莫大的代溝。更令人難以解析的是,他處于梧牙山的半山腰上,殿內機關重重,試著一窺究竟的人往往一去不回,葬身在重重陷阱之中。

其堂主鄭襄鳴更是個神秘的人物,極少出現在公共場合,也曾一度成為眾人的話題。

「不去嗎?那豈不失去了一次機會。」齊友湟反問,依他對莫司傲的了解,他不會就此投降的。

「當然去,但我怕人手不夠。」

目前頗傷腦筋的則是人手問題,由于他不願讓堡內弟兄們得知堡主身歷險境中,現在仍封鎖稍息。況且就算帶弟兄上山,在人多紛雜的情形下,說不定還會惹來對方逃逸的機會,不得不慎重處理。

「不去好不好?你明知道危險的。」水胭用含愁帶怨的眼眸祈求著他,雖知他不答應的成份居多。

「不可能,胭兒,你是了解我的。」

「可是……好,那我也去。」既是危險,她不能讓他單獨前往。

「別開玩笑!」他厲聲駁斥,水胭不會功夫,去了豈不是送死!

「我……」

「別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他猛一揮袖,阻絕了水胭接下的話語。

「我可以一道去。」庹強自認自己是最佳人選。

「你也不行,堡中不能無人領導,你去了,我無法放心。」其實他放不下的是水胭,瞧她那一臉不依,噘唇發怒的模樣,小腦袋里八成在想著鬼主意。

沒有個人看著她怎麼行?

「堡主——」

「你們都別提了,就我和齊叔前往。庹強,幫我看著水胭,我要她平安無恙。」他沉著臉,盡量不去看向水胭那張漾滿愁緒的臉蛋,他怕自己會退縮,會後悔。

第十章

水胭急急忙忙地沖進子黔與弟兄們休憩的大房間,硬是將正在更衣的子黔拉了出來,那焦急的模樣讓子黔看了也不禁慌了。

急急套上外套,他只好邁著腳步跟著她跑了。

「齊姊姊,你這是在干嘛?我們那種地方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以後你可別亂闖,而且我衣服還沒穿好耶,等會兒呀!」

「我都不怕看你們了,你們這些毛頭小伙子還怕我看嗎?再說,也沒什麼看頭。,水胭氣子黔在這重要的節骨眼上了還跟她打哈哈,計較那麼多!

她好不容易趁庹強在房里批閱文件時溜了過來,可不想浪費時間在與子黔抬杠上。

「是是,我沒看頭,至少比起你的莫哥哥、我們的少堡主,我還真得自慚形穢呢!」子黔偷偷瞄了眼水胭的側面,見當她听了莫哥哥三個字後,臉色頓被愁思所覆,于是心中大喊不妙,是不是他們兩個冤家又吵架了?

「子黔,听說你昨天的比試拔得頭籌是不是?」水胭側過臉,帶著一絲不算微笑的笑意說道。

她真的很替他高興,可惜目前她笑不出來;爹和莫哥哥都去了弓武殿堂,此行生死未卜,她又怎能笑得出來呢?

子黔搔搔眉毛,帶絲靦說︰「想不到齊姊姊的消息還真靈通!」︰「如果我有事要你幫我,你會助我一臂之力嗎?這個忙可能非常危險。」水胭哽著聲說。

語畢她又有點兒後悔了,趙爺爺就子黔一個孫兒,倘若有個萬一,那怎麼辦?

不,她不能這麼自私。

「只要是齊姊姊的事,我趙子黔兩肋擇刀,在所不辭。」他倒答應的挺爽快的。

「子黔……這樣好了,你應當知道梧牙山吧!你帶我去好嗎?到了那你就先行回堡。」這是上上之策,如此一來,子黔就沒有危險了。

「你去那干嘛?听說上頭有個極神秘的弓武殿堂。」

「你知道那兒?那你先別管那麼多,咱們快走吧!」

在水胭的催促下,子黔只好莫名的跟著她的腳步走了。

※※※※※※※

梧牙山,藏身在海瀾之間,極為隱密,子黔也只是大約知道在這附近,詳細所在位置則不甚清楚。

兩人在山腳下晃了半天,總是不得其門而入。

「子黔,謝謝你送我到這兒,你先回去吧!」早些趕他回去,免得他陪她涉險。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來這兒,我不走。」他也是挺固執的。

「你——小孩子別管這麼多。」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不說我就不走。」

子黔索性坐了下來,賴她是賴定了;倘若她發生了什麼意外,以後誰煮他愛吃的東西給他吃呀!

唉!看來這家伙還是以自我利益為前題。

「趙子黔,這趟出來是很危險的,你別讓趙爺爺擔心好不好?快回去!」水胭急著咆哮。

「那我更不能丟下你不管了。」子黔挺起胸膛,以好男兒的身份自居。

「好好好,隨你了,別怪我沒警告你喲!」

沒時間跟他攪和,水胭卷起袖子,鼓起勇氣,準備爬上山去;既然找不到路,她就自己創造路。

「喂,齊姊姊你……」看著本是弱不禁風的女子,突然變得如此神勇,不畏危險的急沖直上,全身上下雖被荊棘所傷,但仍不退縮的奮勇往前爬,他心底莫不產生百般的佩服。

無奈地,子黔只好跟了上去——

※※※※※※※

而另一邊的莫司傲與齊友湟已順利潛進了弓武殿堂,堂內肅穆森然、杳無一人,這並不表示他們疏于防守,而是對自己堡內的重重機關太過自信。

其實鄭襄鳴乃是坐在其暗室內,監控著外面的情形,等到該他出手時,他就會現身。

事實上,他極其不解的是他的囊中物莫司傲怎麼會突然來了,還有他身旁那個男的好面熟,是……哦,難道是快刀廚手齊友湟!將近十數年未見其人了,怎麼會突然與莫司傲一塊出現在他的地盤上?

好玩,今天的游戲一定是非常有趣。

飛刀箭簇像雨點般由暗器口斜射而出,齊友湟與莫司傲拔身飛揚而起,躲在木樁後,暫時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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