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部隊里風風雨雨、蜚短流長的,他不忍矢明的蔻兒再受到這樣的打擊,於是當下做了決定,將她安置在綠苑。
當然,除了蔻兒之外,尚有馬大夫。他必須每天檢查蔻兒的視力,一塊兒住進綠苑是方便些。另外他也安排了幾位武藝不凡,且可于信任的弟兄,以便保護他倆的安全與綠苑的平靜。
他不希望蔻兒再受到任何于擾;更希望她的雙眼能早曰康復。
序廷手挽著蔻兒,來到了這兒,「以後你就暫時住這兒,這兒空氣清新,對你的眼楮會有幫助的。」
蔻兒深深的吸廠一口氣,唇角露出甜笑,「真的好舒暢,廷,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她真是個堅強的女孩兒,雖受到外在許多壓力,依然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開朗豁達!序廷知道她這麼做全為了他,為了讓他不擔憂於她,更深深為她的偽裝而心疼不已。
當初他怎麼會誤以為她會是內奸呢?真是該死!
「蔻兒——」序廷將她揉進懷中,內心起了不安的騷動,兩人陷入短暫的靜默中。「抱歉!蔻兒,讓你承受那麼大的委屈。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將擋在你我中的層層阻礙排除。」
他句句皆出自肺腑,繼而纏綿著她的唇,寸寸廝磨。他有著獵鷹般的精神,犀利敏銳的行動,將蔻兒掠奪在他的掌控之中。
蔻兒完全融入他的柔情攻勢中,靜靜品嘗著那抹帶有狂肆、野性的熟悉氣息,一抹從一開始就打動她的麝香味道。情不自禁地,她伸出柔荑,探進他堅挺的胸壑,試圖藉由觸模來感到他的存在。
她今生當真沒什麼大志,只願和他相知相守,直到終老。
可是父王他?他還好嗎?她沒照靡波的吩咐偷到印信,他可會對父王不利呢?這的確是目前糾纏在她心間最大的難處。
她好想父王,真的好想……或許她能去救他,憑一己之力救他月兌瞼!是的,如今他傷勢才痊愈,她不能再麻煩序廷了。
「我想回瓦赤凱。」她突然提出的一句話,震驚了序廷。蔻兒之所以這麼打算,因為回到自己國家,她較方便調兵這將,要求察尼魯幫忙,夜探天竺。
「不行!」他斷然拒絕,瞼上如暴風來臨般,熾烈狂濤。
「因為我是帶罪之身嗎?」
「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會——」
蔻兒掩嘴一笑,這燦爛的笑意截斷了序廷的話語,「瞧你緊張的,我逗你的啦!我只是想回去看父王,離開他已經近兩個月了,我真的想他。」
她佯裝無知,不願再帶給他壓力。
「我說過我會親自帶你回去,相信我,你不是給了我一個月,如今還剩十天,十天後我定實現諾言。」
「十天?為何還要等十天呢?」蔻兒心口霍然一懾,父王已在靡波手上,他承諾她期限豈不是又要暗襲天竺!
不,靡波心狠手辣,太危險了!
「我——回京師赴命。」他扯了個謊;序廷暗自搖頭,生平從不打誑語的他,自從認識地後,似乎已成了說謊高手。
「回京師?」蔻兒納悶,卻也心照不宣,她大約知道他的意圖了。
序廷一定是去救父王!
他點點頭,技巧的規避重點,「最快十天,一定要等我。」
蔻兒咬咬下唇,點點頭,她不想讓他去呀!可是一向堅持己意的他會听嗎?
她在序廷的牽引下,款步蓮移到他跟前,抬高下頦,小巧的檀口如蠱般迷惑著他,先沾了下他青湛的下巴,而後踮起腳尖就著他的耳,輕聲呢喃道︰「為了我,一定要小心。」
序廷神情一抽搐,她為何要他小心?
只不過這樣的迷惑維持下了多久,因蔻兒已含住他性感的唇,細細吸吮著。序廷輕噫一聲,漆黑如墨的瞳眸起了迷惘的霧氣,蔻兒那張粉紅嬌女敕的臉蛋看在他眼中更是如斯的動人、令他痴迷!
「在你面前,我似乎永遠無所遁形。」
對蔻兒,他有著刻骨銘心的痴念。
蔻兒淡淡地詭譎一笑,藕臂伸起,憑著感覺,指尖輕輕劃過他眉宇之間,最後落在他剛毅有型的唇上,臉上絕美的五官訴說著無限情意,「因為我懂你、知你。」
「天下何其大,知己卻難尋,你不僅是我邵序廷的知己,更是永遠的愛人。」他牽起她,領著她走進綠苑的別館內。
陛內的布置樸實古意,沒有浮華的虛緲感受,由竹窗外可賞日出看雲海,蔻兒雖眼不能見,但她可用心去感受這里的一切清新閑適,打從心底,她喜歡上這個地方。
突地,她帶有落寞的間道︰「何時出發?」
「什麼?」他心下一驚、愀然變色,以為她知道了!
「回京師面聖呀!」蔻兒歪著腦袋間,將他的驚慌看在心中。
「哦——明晨。」他陡地又放下心中大石。
「那麼快!你說十天,我等你。」情緒是互動的,蔻兒不敢表現的太激動,怕影響到序廷的心神。
她明白他是要出戰,絕非回京,如果能讓他坦然無負擔的去應付天竺軍豈不是更好,只不過那抹卡在心頭的慌亂是按捺不下的。
上回他單獨出擊,這次呢?上回身受重傷,這次呢?
她真的好煩心,卻欲訴下能言,內心深處凝聚著一份深沉的復雜感受。
「一定,十天內,我一定回來!」
將她納入心坎上,偉碩傲挺的身影深深錮住她的身子;兩人臉孔近距離相對,久久他揚起笑意︰心生幸福的滋潤感。
等他回來吧!待他救了玉王,他會辭退封遠侯的官爵,帶她行遍天涯,當對無拘無束的愛國俠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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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序廷用心調兵這將及萬全準備之下,這次行動特別順利,況且序廷出擊迅速,任何軍事步驟都在暗中進行著,這令天竺軍頓感措手不及,也令靡波大為驚訝,秋娘這回怎麼沒事先傳來消息呢?
實因序廷擔心這次消息再次走漏,除了崔棋外他保密甚佳;在調動兵馬時也是用操練預演為藉口,以至於部隊們直至出發前才知道此行是真不是假。
序廷挾帶雷霆萬鈞、威風凜凜的氣勢,率領千軍,並利用運籌帷幄、洗練沉著的軍事技巧,過官斬將、掃蕩敵軍,才短短兩天,唐軍已佔據天竺百分之八十的據點,且一一突破了他們的陷阱機關。
就連玉王也在崔棋的調虎離山之計下被劫走了!難道他真是時運不濟嗎?
靡波氣憤難當,更在天竺王與公主面前抬不起頭來,他的夢想全在一夜之間破滅了。
好個秋娘!她是死了嗎?以前不是都會事先傳來消息,這次怎麼會出這麼個大紕漏?難道是天要亡他嗎?
「來人啊!喚秦木過來見我。」
他咆哮道,緊握的拳頭,泛出了青筋,他要殺了這賊子!
「國師。」秦木站在門外,表情木然,他已心里有數了。坦白說,他早已有受死的準備,只是他不甘心啊!他盡忠職守,想下到到頭來還會落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場。
老天,有眼嗎?
「你老婆秋娘干的好事!」靡波激烈地怒吼著,空氣中霎時彌漫著絲絲陰冷的氣息,讓秦木的脊骨泛起陣陣寒意。
「屬下不明白,秋娘做錯了什麼嗎?」
這一戰是敗得淒慘無比,但怪不得秋娘呀!她已經很委屈了。
「你裝蒜!」靡波壓底嗓音,表情詭異難辨,那森冷、陰森的表情足以嚇死一堆細胞。
秦木若非早有心理準備,也許已經軟了腳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