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俠客痴情種 第29頁

「咦!巧芯,怎麼就只見到你一人,鞏公子呢?」彩衣禮貌性的問道,上回幽谷一別也有兩年了吧!

如今回想起這段往事,宛如變成了一出笑話,愛情這玩意兒真有這麼玄,當初以為一生就只執迷于一人,想不到最終她愛上的是力橋。

「他在前廳與晶公子敘舊著呢!走,我們也去參一腳吧!順便認識一下玉延。」

巧摟亦漾著一抹真摯的笑意。

「喔!不了,我想將那荷包趕一趕,早點兒送給力橋,況且與鞏公子我曾有一面之緣,並不算陌生。」

彩衣的美眸微微揚起,解除困頓之綱,找到自己真愛後,現在再提及玉延已不會心痛,更無法理解當時的傷心為何而來。

「真的,你見過玉延?」

「彩衣你──」優優抓緊彩衣的手臂,盯視著她瞳仁問的變化。她不希望彩衣又掉進當初單戀的陷阱里,那是不對的呀!

而且她已經有了力橋呀!那段沉迷該過去了吧?

彩衣回眸一笑,遞給優優一個你放心的神情,那態度是既誠懇又切實,因此優優也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果真力橋的柔情,讓彩衣認清了真愛。

「已經好久了,當時我和他還大吵一架呢!」回憶當時情景,彩衣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吵架?這怎麼可以,如那麼好,一定是玉延不講理對不對?」巧芯氣憤得雙手叉腰,打算待會兒得好好找他算帳!

「的確是他不講理,你可以問優優。」調皮的彩衣也開始借題發揮了,以報當時一箭之仇。

「優優,你快告訴我,我真的很想知道。」

巧芯聰明的改弦易轍,轉而纏上優優了。

「好吧!我看咱們就一塊去彩衣房間慢慢聊,一邊可以看彩衣繡荷包,一邊可以听找講故事,怎麼樣?」優優好不容易裝出大姊般的風範,發號施令道。

「你說什麼都行,那快走吧!」巧芯卻一點兒都沒孕婦的樣兒,快樂的跳躍著,彩衣小心翼翼的護在她身後,可真為她捏了把冷汗,想必她將來一定是位天真可愛的母親。

「終于大功告成了!」

彩衣欣賞著手中她精心繡制而成的荷包,左上方是一抹冉冉而升的朝陽,底下是一條川流不斷的小溪,溪上則跨越著一座翠方竹所架造的心橋,畫面是如此的和諧清新;尤其是角落的那個「彩」字,更涵蓋了她對方橋的一份愛。

「好美呀!彩衣,我從沒學過刺繡,你救我好嗎?」

自小在妓院長大的巧芯,每天除了工作外,幾乎沒時間也沒有閑情逸致學刺繡。

成親後,更忙著每天談戀愛,玉延偶爾會教她識字畫畫,至于刺繡這玩意兒,她還沒機會踫一踫呢!

「沒問題,不過你得先讓我喘口氣吧!我在灶房正熬著冰糖蓮子湯,可能差不多了,你們等我一會兒,我端過來讓你們嘗嘗。」彩衣將荷包往腰間一塞,興奮的到門邊。

「彩衣,以後你如果需要什麼,就吩咐小宣宣還是其他丫鬟去做,何必一個人進廚房,將身上弄得油膩膩的。」優優想不到她竟沒做好主人該盡的責任,讓客人自個兒處理吃喝。

「優優,你別把我當客人,我們都那麼熟了,聶府里的大大小小丫蓮我也全認識,她們平日的工作已不少了,只不過熬個湯。就不用麻煩她們了。」彩衣撇嘴輕笑,為優優的大驚小敝。

「話不能這麼說……」

「行了。我的大小姐,你瞧巧芯都笑了!」彩衣搖搖頭又道︰「等我一會兒,我馬上把東西端來,別走開喲!」不讓優優有反駁的機會,彩衣逮到機會就溜了。

繞過回廊,在經過中庭時,彩衣一不小心撞上了個硬挺的胸膛。

「抱歉,不知姑娘可有受傷?」一陣男音頓時在彩衣耳際漾開來。

「沒有,是我不好,人莽撞了。」彩衣揉一揉額頭,順勢仰起頭,在看清楚來人的剎那,頓然征忡了一會兒,「你是鞏公子?」

「在下正是,不知姑娘……」玉延似乎已不復太多記憶。

「我是冷彩衣,當年聶大哥身陷幽谷時,你我曾有一面之綠。」她笑的坦率,早已過了迷戀時分。

「你……哦──我想起來了!真是慚愧,當時在下無禮冒犯姑娘,一直想找機會向姑娘請罪,只是苦無機會。」他一擊掌,恍然大悟的道。

「都事隔多年了,誰還在意這些,鞏公子就別放在心上。」

的確,經歷過生死兩難、擁有了一生真情,其他的一切都可有可無了。

「我剛才听寒雲說起你的事。」他射出驚異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她。

「聶大哥!他說了什麼?」

彩衣心下倏然一驚,該不會聶大哥把她曾迷戀他的事告訴他吧!倘若真是如此,她豈不是丟臉丟到長江去了!看來,連長江里頭的魚兒都會笑話她。

「附身之說。難道沒那回事,是寒雲誨我?」玉延敏銳的察覺出她驟變的臉色,以為他說錯了什麼。

原來他指的是這個!彩衣暗自呼了口氣。

「哦,不!聶大哥沒騙你,前陣子我的確踫上這種事,雖不是件挺好的經歷,但也總算是化險為夷了。」她幽幽一說,思及那段「不見天日」的日子,還挺不是滋味的。

「你和冉力橋的事我也听說了,他真是位少見的多情男子。」他淺淡一笑,仿佛正在享受一段佳話。

「我想換作巧芯,你也會義不容辭、奮不顧身的。」

她技巧著暗喻著他與巧芯的情感也是令人稱羨的美好。

「哈……說得好!怎麼不見冉兄呢?真想會會他。」他往彩衣身後望了望,似乎在尋覓著冉力橋的身影。

「他去後出狩獵,可能快回來了吧!對了,想必你正在找巧芯?」否則他不會沒事跑來後廂。

「唉!她就快生了,還像個孩子似的,我不放心特地來看看。」想起愛妻,玉延不禁寵溺的搖搖頭。

「你放心,她正在我房里乖乖的學刺繡呢!」

「刺繡?」玉延彷若听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坐不住的巧芯也會學刺繡。

「別不相信,過些時日,我會要她拿出成果來的。」彩衣為他的動作表情而輕輕一笑,忽地想起她灶中的蓮子湯,「那麼鞏公子,我還有點兒事,你就先去找巧芯吧!」

「也好,那就不妨礙姑娘了。」

不經意的眼角余光一掃,玉延恰巧看見彩衣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荷包,「等等。冷姑娘。」

「嗯?」彩衣聞聲回首。

「這荷包是姑娘的吧?」他將它遞在她眼前。

「謝謝公子,可能是因為我剛才的莽撞而將它遺落。」她輕輕接過它,細心拂去上頭的灰塵。

然,這一幕卻正好讓狩獵歸來的力橋不期然的遇上了;他幽冷的黑啤染上心碎的傷痕,直親著眼前這一切令他痛心疾首的畫面。

那男子贈彩衣荷包,而她欲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它!那男人是誰?該不會就是鞏玉延,一個會讓他害怕的名字。

他閉緊雙眸,拚了命壓抑自己欲上前揍人的沖動,他已將所有的籌碼都放士了台面,早已輸不起了。

看彩衣的巧笑倩兮,眼波中流轉的靈動神采,全是針對那個男人,力橋回過頭不願再看見這一切,但隱隱鼓動的太陽穴早已將他的心慌、憤慨表露無遺。

他不舍,卻又無法見彩衣傷心!

「力橋!你回來了?」正想離去的彩衣,不期然的一瞥,正好看見臉色鐵青的力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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