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一定會痊愈的,千萬別灰心,慢慢來嘛!」
紫若笑了笑,「別為我難過,我想的很開。對了,今天約你出來我是有另一個目的的。」
「是什麼?跟我有關嗎?」
「你也知道,我不是我父親親生的,我一直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在她的臉上泛起一抹希望。
「我可以幫你什麼?」巧芯這下可不懂了。
「我听鞏公子說,你尚有位母親是嗎?我想見見她。」紫若以懇求的語調說,她會幻想著有生之年能與親生爹娘見上一面。
「你要見我娘!哦」」我懂了,你是不是猜測我們可能是姊妹,所以你想找我娘求證?」聰明的巧芯一點就通。
「你不覺得我們相像並非湊巧?我認為其中一定有原因,我一定要弄清楚。請你……」紫若的情緒驀然沸騰不已,連帶著她的心病又犯了,她撫著胸口幾乎悶得說不出話來。
「紫若,你千萬別激動,我答應就是了。」巧芯不停輕拍著她的背脊,將她帶到木椅上坐下。
「謝謝你,巧芯,多希望我們能成為好姊妹。」紫若感激莫名的說道。
「即便我們無法成為姊妹,我們還是好朋友。」巧芯燦爛如花的笑容讓紫若感覺好親切。
「真的?」
「當然!走吧!看你臉色那麼差,有藥嗎?先服下比較好吧!」巧芯扶起她,關心的問。
「我藥沒帶在身上,放在房里。」她撫著胸口說。
「沒關系,那我帶你回房拿藥,你也該好好休息一會兒了。」巧芯靈活剔透的大眼閃著霧氣,她嘆息,如此一位不驕矜不做作的女子,為何要遭受病痛的折磨。
雖慶幸病情大體上是控制住了,但是始終離不開藥罐子,這豈不悲哀。
紫若點點頭,便在巧芯攙扶之下回到她的房間。她非常肯定的告訴自己,今天是她有生以來最開心快樂的一天了!
***
玉延坐在廳內聆听著方默的轉述,表情霎時變得怒不可遏,讓他深感憤恨的始作俑者就是游廣易!
想不到他不僅將東山的工人辭退了,連帶的還將茶山轉賣給他人,偏偏那個買主就是石少誠。
石少誠早在數年前就對他們飄香茶莊的茶山覬覦不已,東山雖非鞏府最主要的多產茶山,但面積卻是屬于西南區以外次之的產業。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要蠶食瓜分鞏家的產業。
但令玉延不解的是,東山在他與母親的計劃之下遲早會交予廣易之手,他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將它變賣了呢?
以目前東山的開發產量來說,未來尚有數不盡的利益可言,絕不僅有現在的土地價值,表弟這麼做未免太因小失大了!
「方默,東山的地契還在我娘手上,廣易是如何賣出的?」玉延驀然想起,娘曾說準備過了端午後再將產權移轉給廣易,如今才四月啊!
「夫人將地契保護的非常好,至于地契據我調查是偽造的。」方默沉穩的說。
丙然是個冷峻不苟言笑的男人。
「偽造!便易是有心的,他想吃掉石少誠?」玉延淺斂眉心,沉思著。
「他想兩邊吃,當然包括公子你。」
「廣易自小就城府很深,但我卻不知他野心竟是那麼大。」他搖頭興嘆道。
「那麼公子,你打算怎麼做?」
「我去東山瞧瞧,盡可能遏止這件荒唐事發生。府里的事就交給你了。」他站起身,準備回房整裝。
「那常姑娘……」
「我會去和她說清楚的,在這段期間你就多照顧一下丘姑娘吧!」玉延對他眨一只眼促狹一笑。他哪會瞧不出,自從紫若父女暫住愛中後,方默總是似有若無像幽靈般的守在紫若身後,深怕她的痛突發而無人發現似的。
「公子……」
「拿掉你外表的冷漠,換上你深埋在心底的熱情,紫若是個好女孩兒,值得你去追求的。女人總是怕冷的!」
玉延暢懷一笑,拿出過來人的經驗提醒他,因為他所認識的方默從未對女子動過心,這次倒是意外,也看得出他的用心。
待玉延走遠後,方默卻杵在原地動彈不得,什麼時候他的心思竟讓人那麼容易給看了出來。唉!還真悲哀呀!
第九章
「巧芯!」蹲在池邊與鴨兒戲水的巧芯,聞聲立即開心的回過頭,在她見到來人時即露出那如浴春風的笑靨。
「你談完公事啦?」
她奔至玉延身旁,關切的問道,突然發現他已換上行裝,好像要出遠門似的,「你要出去嗎?這麼說方默剛才找你的事很嚴重了。」
「對,東山發生了點問題,我得趕去解決。」他上前將她攬進懷中,以胡磴輕觸她的發絲,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需要去很久嗎?要不要我陪你?」
不知怎地,巧芯心中沒來由地突然產生一陣輕顫,仿佛有什麼不祥之兆將要發生,她好害怕!
「不用,你在府中比較安全,此行東山來回少說也得四、五天,你乖乖等著我,我會盡快回來的。」
他看出她的不安,揉著她的腦袋,輕聲安撫著佳人。
「那好吧!我可以找紫若聊天。」她找理由安慰著自己,「對了,她想去蘭州找我娘,等你回來咱們就上路好嗎?」
坦白說,她也好想娘與春姨,迫不及待的想插翅飛回去。
「沒問題,待我一切處理好,完全無後顧之憂後,會帶你還有紫若回蘭州看你娘的,這樣能不能開心點呢?來,笑一個給我看。」他不願看見她傷心憂慮,否則即使他出門心也不安。
「玉延,你說我和紫若可能是姊妹嗎?倘若真是,不知我是姊姊還是妹妹。」她倚在他肩頭,喜孜孜的想著。
「我猜你一定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他輕柔的撩起她一綹發絲,將它繞在大拇指上。
「紫若一定是溫柔多情的姊姊!那你後不後悔選擇了我?」巧芯雙手攀住他的頸部,神情執著的望著玉延。
「不會,因為我知道你的溫柔多情只會為我而展現。」他亦漾出一抹濃情笑意,清澈的眸子毫無掩飾地顯現出內心深藏的狂熱情感。
「那紫若不是很可憐嗎?」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出現才奪取了原本該屬于紫若的幸福,我見猶憐的她是該有個好男人來愛的。
玉延斜唇一笑,獻謔說道︰「你總不能要我把街上所有沒人愛的可憐女子全都收歸已有吧!就算你不吃醋,我也吃不消啊!」
「你怎麼這麼說啊!討厭。」
巧芯忸怩不安的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卻讓玉廷攬得更緊,「鬧著你玩的,你說我有那麼風流嗎?」
「嗯……」她假裝思索了一會兒,又道︰「是不風流,但……但好像滿下流的喔!」
「好哇!你竟然敢說我下流。那好,我就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下流。」他邪氣的一笑,敏捷如豹般的獻上自己火燙的唇,在巧芯的嫣紅小口上輾轉摩挲,釋放著自己的熱情。
「別……有人……」巧芯半推半就的說著。
「下流的我是不在乎有沒有人在旁欣賞。」他慵懶低沉的聲音讓巧芯更是著迷神往,理智告訴自己要推開她,但心靈深處卻有一絲絲不舍及眷戀,不舍他的吻,眷戀他的柔情。
「算我錯了,我求……求饒了。」她被吻約有些心神俱醉,再不停止恐怕自己會要的更多。
「求饒?那好,只要你答應我,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別胡思亂想、杞人憂天,一定要乖乖的待在府里。」這是纏繞在他心中最令他不安的一檔事。